古晨的臉色依舊很是難看,容珂倒是看出來了什麼,他端坐在一旁,看向古晨,“古大夫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聞言,古晨看向容珂,一雙眸子閃閃爍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娓娓道,“將軍身上的毒是出自我師父之手。”
“古大夫,請詳細說來。”
古晨歎了一聲,回憶往事道,“我師父是一個古怪的人,他這一生就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我,另一個是我師姐。”
“師父是個大夫,不過卻也喜歡研製一些毒藥,而我與師姐分別繼承了他一樣——對,我繼承了師父的醫術,而師姐繼承了他的毒術。將軍身上的毒就是師父研製的其中一種,這種毒不要當場要人性命,不過也是一種難纏的毒。這種毒隻有我師父和師會,除了這兩人,幾乎沒有人會。師姐在研製毒藥的時候,自己被毒素侵蝕,毀了一張臉,師父為了救師姐,自己則死了,後來師姐一個人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這我倒是不知道了。”
“不過,將軍身上的毒可以證明,一定是我師姐所為,可是,她與將軍無冤無仇,又怎麼叫人對將軍下毒?”
對於這一點,古晨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
孟初寒喘了一口氣,聲音虛弱問道,“這毒,古大夫能解麼?”
古晨沉默了一會兒,半瞬,回道,“解是能解,但是我需要時間。”
聽到古晨回答能接了自己身上的毒,孟初寒倒也是不擔心了。
屋中隻要三個人,除了屋麵的雨滴滴答答的聲音,屋中一點聲音也沒有。容珂有些好奇,到底是誰要對孟初寒痛下殺手?他叫李賢去查探了一番,李賢一身濕漉漉的回來,有些沮喪的搖了搖頭,便不再開口說話。
容珂見此,也隻好擺擺手,示意李賢先下去。
屋中又寂靜了下來,三人麵麵相視相繼無話,古晨倒是受不來哦這種寂靜的氣氛,心中又想念著自己的娘子,隻好率先告辭離開。
隻剩下容珂與孟初寒兩人的時候,容珂委不想與孟初寒一同呆下去,說了一些好好養傷的話便離開了。
孟初寒見到容珂走了,才吩咐管家進來。
管家拎著兩壇子酒進來,一邊為孟初寒倒酒,一邊道,“將軍,你還是少喝一些酒,您身上的傷口才剛剛處理好了。”
孟初寒抿了一口酒,眯了眯眼,“管家,莫囉嗦。”
聞言,管家隻好閉口不言,一杯一杯的為孟初寒倒酒。
十七趕了兩天的路,也不知道到了哪裏,後來一打聽才終於知道自己是到了哪裏——邑國。
這個國家十七沒有聽說過,即便是聽說過也估計是不記得了,她一人走在大街上,猶豫趕了幾天的路,身上滿是泥土,蓬頭灰麵,況且臉上的另一半臉還帶著麵具,但是另一半臉卻是帶著疤痕,整張臉也認不出樣貌來。
路上的行人看見了十七的模樣,自動讓出一條路來,且有些人目光中帶著同情,還有諷刺,還有嫌惡。
十七倒也是臉皮厚,也不顧及路上行人的目光,依舊我行我素的在路上走著,忽然她的目光好像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趕緊跟了上去,那人越走越急,十七便也在人群中死死盯著那人影,一直跟在身後,進了一道小巷子中,十七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依舊是沒有那人的身影,難道她眼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