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容鏡一人呆在禦書房,而蓉蓉的後事也處理好了。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李公公候在大殿門外,他看著這場大雨,幽幽的歎了一聲氣,又將目光看向大門,而後一聲歎息聲。
容鏡一人站在窗邊看著外麵陰霾的天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成蓉死了之後,蓉蓉出現了,他原以為這是老天給他的一個新機會,但是他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蓉蓉死了。
一想到蓉蓉,容鏡的心忍不住疼起來,他捂著心髒的位置,眉心皺起來,抽了一口氣,坐在凳子上,眸中滿是哀傷。
李公公敲敲門,恭敬問道,“皇上,該用午膳了。”
容鏡微眯著雙眸,聽聞李公公的聲音,回了一聲,“朕不想吃,拿走。”
李公公歎了一聲氣,對著眾人擺擺手,“撤了吧,撤了吧。”
“是。”
宮女與太監又將手上的食物端了回去。
這期間,成浩天來過一次,但是被容鏡直言拒絕,成浩天隻好告辭離開。
成浩天回了府,撐著一把油紙傘,一人去了府中的一處院子裏麵,他推開門,裏麵坐著一個人,看了不看那人,直接道,“什麼時候再動手?”
那人躺在塌幾上,身上蓋了一條單薄的薄被,手中正端著一杯茶,慢慢餓抿了一口,不答反問道,“丞相剛剛去見皇上了?”
成浩天收了傘,看了看胡清明,漫聲道,“你說能怎麼樣?自己心愛的女子死了還能怎麼樣?”
胡清明聞言唇角微微一勾,將手中的杯子擱放桌上,看著外麵的雨,微微道,“也是時候動手了。”
聽到這句話,成浩天的眸光一亮,“何時動手?”
胡清明懶洋洋的眯了眯眸子,“容珂現在如何?還有秦玉裳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
成浩天坐了下來,微道,“那邊似乎出了一點事情。真正的米九回來了,應該還未想起以往的事情。”
聞言,他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沒想起來最好,這樣——還可以利用一下。寧珂人呢?”
“那女人,哼,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甚好。寧珂不能留著,這女人城府頗深,寡人倒是覺得她應該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不然,寧珂哪會這般幹脆的離開容珂?
胡清明雙眸眯成一條縫,冷凝的目光透過雨水似乎在看著什麼。
蓉蓉是一把很好的劊子手,這麼死了,倒是可惜了。
想起這個,胡清明便覺得十分可惜。
這場雨又開始下大起來,砸在屋頂上霹靂巴拉,像是一曲催眠曲,催著人入睡。
成浩天見胡清明又瞌上眸子,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何時動手?”
……
過了好一會兒,胡清明才睜開眼睛看向成浩天,勾了勾唇,邪肆一笑,“丞相急什麼,這仇總會給你報的,難道丞相還不相信寡人?”
成浩天睨了一眼胡清明,起身,語氣不是太好,“還望王上莫忘記了。”
“丞相多心了,寡人怎麼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