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星南撲過去,在她的臉上用力親了下,“你下次被蛇咬了,我也幫你吸毒。”
他姐是這樣對他說的,隻是每次都不實行罷了。
“無論哪裏,屁股也不例外。”
水凝玩心大起,“那腳呢?”她吐吐舌,他是傻瓜才會說一樣……
“也,行!”
“夠了,要顯示恩愛,背著人去。這麼當麵的,都是假的,騙人的。”女人很激動,身子瑟瑟發抖。“表麵對你好,暗裏卻喜歡別的女人!”
這倒是誤打誤說中了。水凝推開荊星南。
“沒有啊,我爹表麵對我娘好,暗裏……”
水凝趕緊捂住他的嘴巴,“笨蛋,你這不是刺激她麽?”
荊星南反過手去捂住她的嘴巴,彼此彼此。
水凝突然咬了荊星南一口,但是沒有鬆開手。
荊星南鼓了鼓眼珠子,也咬了水凝一口,不過很輕——他也沒有鬆開手。
“滾,你們要打情罵俏,滾一邊去打罵。”女人很嫉妒,一掌揮開身邊的蛇群。
但是,她太寂寞了,這麼多年,她一個人在下麵,沒有人來看她,沒有人陪她說話,今天好不容易吸進這兩人,怎麼可能放任不理?
“你們是誰?說不定我認識你們的父輩,放過你們也說不定。”
“真的,你認識我爹荊鵬飛?”荊星南急不可耐地拿下水凝的手,脫口而出。
他太想出去了,他和小七約好了去情人穀,他不能食言。
“你爹是荊鵬飛?該死,你該死,你爹更該死!”女人一掌劈過來,掌風過處,石動山搖;來不及躲避的蛇,非死即傷。
水凝手疾眼快,抓著荊星南躍到斜上方,那有個土坡。
那個女人總不至於把石洞震垮,自己跟著一起死——要想死,早死了,也不會死撐到現在。
“你爹是荊鵬飛,為什麼騙我姓水?”水凝重重地掐下荊星南。
女人“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開心,“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小姑娘你也被騙了。”她狀似沒有那麼生氣了,聲音也變柔和了許多,“冷婉憐是你師姑?”
“是呀。”
水凝死命地掐了他一下,還想不想活啊。
這也不準說,那也不準說。荊星南不高興了,閉上嘴,不再說話。
“她沒死吧?”女人雖然長發遮麵,可是依然無法掩蓋她的恨意,深入骨髓的恨意。那是日夜憂憤在心,恨不能噬其血,啃其骨的恨。
寂靜在洞裏是最可怕的,它能使人瘋狂,使人窒息。
“說話啊,你啞了?死了?”
女人的嗓子嘶啞而粗嘎,“你們要知道我是誰……都是那個jian人害的,我才落得如此下場,才過著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
還是靜。
水凝用手肘頂頂荊星南,“說話啊。”
她很不習慣這種安靜,這種沉悶。
如果荊星南沒有跟著一起掉下來……她不就因為他才掉下來的嗎?水凝努力說服自己,可是不安還是在心底擴散、蔓延——如果今天不能出去,他們吃什麼?蛇?
她渾身起了無數雞皮疙瘩,這,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