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鐲子,嘯天送給我的玉鐲子,她也拿去了。她說讓我心痛,讓我後悔跟她爭嘯天……”上官小菱越說越害怕,“她想幹什麼?她把我女兒怎麼了?冷婉憐,我求你了,你有什麼衝我來,別傷害我的女兒啊!”她趴在地上,死命地磕頭,磕得鮮血直流,越發像個鬼。
“那鐲子有什麼特征?”
趁這女人還沒有完全瘋癲,問清楚比較好。
“天,裏麵刻了個天字。”
水凝從懷裏摸出一個玉鐲子,“是不是這個?”
咦,鐲子呢?
隻是一眨眼,一瞬間,上官小菱已經奪去了玉鐲。
“是這個,沒錯!你見到我女兒了?她在哪?好嗎?是不是跟我一樣漂亮?說啊。”
她又親又摸玉鐲,既高興,又難過,仿佛久旱遇到了甘霖。
“這個,是不是小七的那個玉鐲?”
荊星南一把揪住水凝的脖領。
他心裏,終究小七重些。水凝沒有掙紮,隻是任珠淚兒慢慢散開,滾落,“是。”
原以為這兩天的共患難,已經改變了某些事情,卻原來隻是她一廂情願。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小七,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小七?!”上官小菱“咯咯”地笑起來,笑得很得意,很快活,“我的女兒就是好。公主又怎麼樣,肯定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小子,有眼光!”
字字紮心,句句錐骨。
“不是說你的女兒不許嫁他嗎?”水凝含怒而問,可是問出口的話卻似孤雁悲鳴。
明知道的事,卻還想去改變……不,她不是喜歡他,隻是好勝之心作怪,可是心為什麼如針刺刀劈?
“我女兒喜歡,我有什麼辦法?”上官小菱似乎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嗬嗬地把玉鐲還給荊星南,“小子,要好好對我女兒,否則我化成厲鬼,也不放過你!”
荊星南默默地接過玉鐲。
上官小菱,真是小七姐姐的生母?那把小七丟在妓院門口的不就是——師姑?
師姑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他很傷心,他一直很喜歡她。
“你不相信我的話?看看我的臉——”上官小菱擼開所有的頭發,露出她那張醜陋的臉來。
她的眼睛成吊拉狀垂下,寬鼻,巨唇,齙牙……這簡直是小七的翻版。
難道,小七也被毀容了?
師姑抱走她時,她還隻是個嬰兒……
荊星南一陣心痛。
“臭小子,擺出一張死人臉,是不是舍不得那位美女公主?”
上官小菱一直在觀察荊星南的表情,見他悶悶不樂的,心裏很冒火。
她最恨的就是見異思遷、超級花心的男人,她一把叼住荊星南的手腕,“說,是不是?”
水凝心頭一震,她既不願意荊星南說“是”——上官小菱會殺了他,也不願意荊星南說“不是”——那樣她情何以堪?
“不是。”
水凝的身子晃了晃。她的臉白得跟紙一樣。
本來就不是,他舍不得的是小七,心心念念的也是小七……她在他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