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豬!總是會挑時間。
水凝頭大地看著腰上係的死結,心想著要不要用劍去割斷。
荊星南突然轉過頭來。
水凝“啊”地驚叫著跳到馬屁股後。
“咦,居然長胡子了。”荊星南望都沒望水凝這邊一眼,去到湖邊,左照右照。“小凝,”
剛從馬屁股後出來的水凝激靈靈地又躥到馬屁股後。
荊星南眨眨眼,突然眼睛亮起來,“躲貓貓啊?笨哈,躲在那裏,我一下找到了。快,換個隱蔽點的。”
“躲你的大頭鬼。”水凝氣惱地走出來,遞給他一把匕首,“是要這個吧?”
荊星南驚訝地張張嘴,“我知道了,你會讀心術,所以知道我想什麼。”
“讀你的……”
“大頭鬼。”
荊星南做個鬼臉,拿起匕首去刮胡子。
“哎喲,”他尖叫一聲,捂住一個血口子。
“哎喲,”他再捂住一個血口子。
“哎喲”“哎喲”“哎喲”
他的右手全貼在臉上了。
“我來吧。”水凝看不下去了。
她接過刀子,三下兩下把他的胡子刮幹淨了。
宮裏某些人老惹她生氣,她一生氣就愛剃頭發,想不熟練都不行。
“沒想到當男人也這麼麻煩!原以為當女人麻煩,每個月都見紅……呀,小凝,你也見紅吧?什麼時候見?現在應該沒有見吧?要見,那可麻煩了。”
水凝窘得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這是女人的私密,問這麼直接,也不怕羞死人?
“哇,你的臉好紅,跟我愛吃的紅蘋果似的……”
紅蘋果就紅蘋果,為什麼加上“我愛吃的”?
“呀,你的衣服打死結了。笨哈。”
他個笨人竟然說她“笨”?水凝柳眉倒豎,正想發作。
“看,這麼一拉,這麼一扯,開了。”
荊星南很滿意地拍拍手,“咦,你裏麵穿的是什麼?怎麼姐姐沒告訴我?難怪我會被識破,就是因為沒穿這個的緣故啊。”
還“啊”呢。水凝哭笑不得,趕忙拉緊衣衫,係好腰帶。
裏麵是肚兜,能同男人說嗎?
“哈哈,我比你高。看,湖裏的倒影,我高出你一個頭。”
荊星南靠近水凝,在他們的頭上比劃來,比劃去。他沒有注意到湖中的一對,很親密地挨著,儼然璧人一對。
風輕輕地吹拂過來,楊柳斜斜地垂下長發,在笑,笑那隻呆頭鵝不懂女孩的心事。
不過,再往下走,荊星南變多了,他總是搶先去爬樹,給水凝摘果子吃,也不肯讓水凝施展輕功去。
他會先嚐一口,好吃,才給水凝吃。
這是示好,還是討好?情人穀越來越近了……
荊星南不知道,水凝還不知道嗎?情人穀的穀主當年肯救他的師姑冷婉憐,條件就是要她嫁給他,所以,情人穀的一半是她在當家作主。
如果冷婉憐發現救的是自己情敵的女兒,她還會施以援手,贈予紅果果嗎?她當年狠心把小七丟在妓院,十八年後會因為自己的師侄改變心意嗎?
求不到紅果果,小七,怎樣去見她的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