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木橋橫亙在兩座山之間,足足有十米之遠。
山風吹過,木橋晃了晃。
帳房小夥的臉色變了變,他回頭看了眼,遲疑了一小會,暗咬牙,踏上了獨木橋。
風,似乎吹得越來越猛烈。
獨木橋上的小夥一會歪向左,一會歪向右,險象環生。
“師弟,你回來!我不要你去了。”
一名圓臉,顴骨處遍布麻點的姑娘衝到最前麵。
她驚恐地盯著晃蕩得厲害的帳房小夥,突然跪在地上:“求你,救他。”
她的臉上爬滿了悔恨的淚水,“我不想失去他,我不能失去他啊。”
沈玉山不為所動,淡淡地盯著小夥,裝作沒聽見。
“喂,我說你……太過分了!我還以為你是好人,沒想到你是這樣黑心肝,死沒良心的,早知道不幫你了。”
荊星南重重地踩了沈玉山一腳。
沈玉山惱怒地揚起簫。
荊星南害怕地縮縮脖子,突然用盡全身力氣,撞向沈玉山。
反正是死,拖上這壞蛋,省得他再害人。
哎呀,不能動了。不行,還沒把這壞蛋撞下山呢。
荊星南再用力。
“好吧,我去救他。”
遇上牛,笨牛,敲暈就可以了。
沈玉山輕輕一點,荊星南像根沒骨的臘腸,軟軟地倒在地上。
小七嚇壞了,“阿南!”
淚水紛紛揚揚,像散落的櫻花,碎在空氣中。
小七撲過去,荊星南的手是溫的。
她欣喜若狂,去試他的鼻息——還活著。
“媽呀,嚇死我了。”
她的聲音雖然沙啞難聽,但是情真意切,沈玉山不禁一歎。
“小凝——”荊星南翻身坐起來,“咦,我怎麼坐在地上?”
“人,我救回來了。這下你滿意了,高興了?”沈玉山氣呼呼地把帳房小夥扔在荊星南的麵前。
帳房小夥羞愧地耷拉著頭,“多謝恩公相救,來日有機會,必定報答此恩此德。”
沈玉山氣得直翻眼,“是我救你的好吧,你卻謝那呆子……”
帳房小夥從地上爬起來,“我師姐跪了你,已經恩情兩清,我為什麼謝你?”
他走過去,跪在圓臉姑娘的麵前,“對不起。”
圓臉姑娘含淚帶笑地戳了他的腦門心一下,“傻瓜。”
兩人手牽手,下山了。
木關無人敢闖,全軍覆沒。
“公子,敢問火關的第一關是什麼?”
眾人一陣哄笑,齊齊望向沈玉山。
“烈火柱,隻要被綁著熬過十下即過關。”
好幾聲後悔和歎息聲。
沈玉山傲然地仰起頭,“那柱子是根據昔年殷紂王的炮烙酷刑而製成,生魚放上去,一會就熟了。”
來闖關的都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受得了?
這還是第一關呢,後麵的隻會更難,更危險。
穀外的人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隊。
“土關第一關是倒插樁,把人倒插進土裏半盞茶功夫……”
“設置這麼多要人命的玩意,是因為穀裏根本沒有無花果,對吧?”
沈玉山的眼裏閃過一抹殺氣,他忽然一簫攻向說話的人。
說話的是個下盤很穩的道士,他一甩佛塵,破了沈玉山的攻擊。“被我說中了,所以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