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秦暮雪神秘一笑,對安陵簡鈺豎起三根手指,習慣的單眨了下眼,唇邊蕩起一片迷人笑意:“我們可說定了,簡鈺兄!
簡鈺輕輕點頭,心中從未有過的輕鬆感,暢然舒爽至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唇角淡淡飄起笑意,手中撚起一枝盛開豔麗的紫色朱藤花,遞到秦暮雪的麵前:“月圓之時,你可在這朱藍藤下——許過心願?”
秦暮雪緩緩搖頭,望著那枝已然遞到身前的朱藤花簇,心中多出幾分猶豫。
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不接,顯然很沒禮貌。
接吧……又怕平白惹出事端。
誰又知道這古人送花的規矩,究竟意味著什麼?
想了想正欲開口詢問,卻無意間望進他那片氤氳眼波,心中不覺湧起一股柔然之意,實在不忍心拒絕,也隻好對他笑了笑,輕鬆伸出手去:“謝謝。”
“小姐,院子裏風大,我們還是先回房吧。”
丫鬟綠芽兒突然伸手拉過秦暮雪已經伸出的手臂,繼而又轉頭對她小聲說道:“他是...那個了!”
“哪個??”秦暮雪好奇的睜大眼睛。
綠芽兒見她還不明白,索性看了看身邊的安陵簡鈺,又故意壓低聲音,口含微聲道:“外麵流傳——簡鈺公子好男風……!!”
“你說什麼?”秦暮雪把耳朵湊近,眼裏略有一怔:“簡鈺公子好男風??……”微微蹙起的眉頭突然舒展,下意識的撓了撓頭,想也沒想的就直接說出口:“你說他是斷袖啊~!!”
……
“小
姐!!……”綠芽兒跺著腳、咬著牙、麵露苦笑。此時的心情,猶如全身被針紮了般難受。她萬沒料到秦暮雪會當著正主本尊的麵兒,將簡鈺公子‘斷袖’一事,毫無隱晦的直接抖露出來。索性趕忙朝他深深施了一禮,唯恐怪罪道:“簡鈺公子,我家小姐大病初愈、身子骨兒弱,相爺一再交待:要小姐在房中好好休息,我們這先告辭了!”
“恩,那你們走好。”簡鈺淡淡說起,唇邊卻悵然一笑。一身月色華衣如風飄蕩,恍世若仙。手中空握著的那枝嬌豔朱藍,也隨著眼波的流轉,漸漸逝去了原有的動人光華。
望著被丫鬟拉走的曼妙身影,簡鈺自嘲樣的輕笑,冰霜之冷占據了他的唇角:“還以為你會和她們不同!——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望著眼前紛紛飄落下的朱藤花瓣,那顆快要被流言折磨到支離破碎的脆弱心底,正如他此時易碎敏感的心情,每當裂出一道傷口,那無血的裂痕就會深至傷口三分,心靈的痛楚也會隨之越漸欲冷。
對於這一路走來的路程艱難,實在讓他心生煩悶!從王城到廬州也算不上遙遠,按照馬車行進的速度,七日內也必將到達……然而,正是這位大名鼎鼎的大熙王朝第一美男,卻足足走了將近大半個月!!
那些向他投來的爭議目光,唯一能做到的——也隻有沉默和無視。
一切煩悶的根源,源自那些尋著安陵簡鈺的行跡,蜂擁跟來的年輕女子們。她們沿路緊緊跟隨,就在馬車所到之處,自然被圍得水泄不通!除了那些眼含愛慕的追隨者——隻為親眼一睹大熙王朝第一美男的絕代風華;還有一些遊蕩在人群裏,心中雖有遺憾,但也隻能搖頭歎氣的悲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