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本看似隻有《新華字典》那麼厚,卻有驚人的百萬億頁的內容。哈迪翻到書本最後麵的幾百頁,那裏的宇宙和他所來時基地所在的宇宙分化時間應該不久,通過對頁碼上所記錄的兩者分化時間進行對比,果然如此。於是哈迪找到地球上蟲洞基地的坐標跳了進去,隨即隱了形,若不戴隱形眼鏡就沒有人能看到他。這裏沒有遭受天狼星侵略者的入侵,他走進蟲洞基地的一個房間,桌子上有一本厚厚的書,黑色的封麵沒有書名,翻開後看筆記竟然是他自己所寫,他自語道:“這應該是‘我’寫的,裏麵或許能發現有價值的東西。”於是坐下從扉頁開始慢慢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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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想給自己寫個傳記了,我有獨特的身世、奇特經曆:我被基因程序創造從一片混沌中誕生,因此沒有父母;曾結交外星朋友,旅行火星,穿梭於平行宇宙、鏡像宇宙、泛型宇宙之間;為地球而戰成功阻止了外星文明的入侵,這些不過是我所經曆過的冰山一角。並且我知道有人會來讀這本書,想從中尋找答案,因此在讀這本書的時候請不要著急,因為答案就在書中。那個人或許是陌生的讀者,或許是另一個平行宇宙中的我,但都無所謂了。而我的故事要從何說起呢,那就蟲洞基地的發現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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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陸地,沒見過大海永遠無法想象大海的寬廣,沒見過高山永遠不知道大山的偉岸。在喜馬拉雅山中國的一側,放眼望去,四周仍是綿延不絕的高山。長江北岸平原上的人們或許想不通一個成語“老死不相往來”,在這裏放眼望去,是沃野千裏、一馬平川的中原大地,老死不相往來除非你們一輩子足不出門!然而在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當你翻過一座山後映入眼簾的是懸崖峭壁,下麵是洶湧急流的河流,花好多天沿秘密的山間小道走出這座山對麵卻是另一座山,一座山挨著另一座山,生活在大山裏的人們就像被關進迷宮裏的小老鼠。走出一座山談何容易,老死不相往來對於大山裏的人們來說再正常不過了。過了一座山就是另一種生活習慣,另一種方言。大山隔絕了人們之間的交流,阻礙了先進文化的傳播,這也正是中華文明的搖籃發源於黃河流域而非長江南岸的原因之一,黃河流域沃野千裏一馬平川,沒有大山的阻礙,有利於人們相互間交流溝通傳播先進知識,當某個原始族群掌握了一門技術後傳播到另一族群,這個技術則有可能被改進然後繼續傳播,文明的幼苗慢慢發展壯大。不僅在中國,縱觀世界文明也都是如此,世界最早的文明發源地兩河流域,埃及文明的紅河流域,在這裏都有共同的特點:有河流,但沒有大山的阻礙。
而今天,在這與世隔絕的大山深處,卻在孕育著一個偉大的文明,一個即將代表人類走向深藍宇宙,去探索、去發現、去傳播生命種子的程序基因工程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三座高達千米方圓百裏的大山,山的四周是綿延不盡的群山,三座山代號分別為阿爾法、貝塔、伽馬,三座山被流經此處的呈Y字形三條河切割開來,由上遊的兩條彙聚成一條洶湧奔騰而下,阿爾法山在Y河流的上部,兩條河流水勢較為平緩,貝塔山在Y河的左側,伽馬山在Y河的右側。由於上遊河水的彙集,Y河下遊水勢明顯增大,洶湧湍急的河水衝刷著貝塔、伽馬山腳的峽穀,抬頭望是懸崖峭壁。由於周圍群山的包圍,這裏道路不通人跡罕至,保留著原始的自然風貌。順著湍急的河流一路向下,大約十公裏,兩崖間變的較為寬闊,河水流勢也漸漸平緩。在貝塔山的山腳下有片開闊地,筆直的峭壁下有個半圓形的山洞,看樣子是人工開鑿的,洞口高6米,寬約5米,由厚重鋼筋水泥澆築而成的巨門作為防護,洞口周圍隱蔽安裝著攝像頭、紅外感應裝置、雷達等各種探測設備,大門兩旁沿山體各鑿有一個稍小點的山洞,裏麵是荷槍實彈的軍人在把守,人數大概有兩個班。在由經此處的必經之路上也都有軍隊的布防,想要成功繞過這些關卡然後翻越高山爬下斷崖找到此處,簡直就是做夢,更何況還有這無情的大門會將你拒之在外。這裏就是包括“基因程序”在內的科研機構所在地,代號“蟲洞基地”。
伴隨一陣轟鳴聲,一架軍用直升機緩緩降落在蟲洞基地門口,從飛機上下來三個人,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為首的身材魁梧,年齡大概五十多歲,穿著一身軍裝,他是基地負責人郝總,緊跟他身後的是身體健壯、充滿朝氣的小夥阿魁,是量子物理學與微波通訊技術領域的碩士研究生,第三位是有點瘦削,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可別小瞧了他,對基因生物工程他可謂是怪才式的人物。直升機隨即緩緩升空離去,一行三人來到大門前,亮出證件,衛兵向郝總行軍禮致敬,請他們到掃描處接受掃描檢查,檢查無誤後大門打開,三人走進山洞間的基地,大門隨即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