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黑鍋已經被世人淡忘。

但年少的雲閑涉世未深。

還以為姑父一家遠離他們是有苦衷。

居然巴巴跑到京城,把這些年攢下的全部身家,兩萬兩銀子,都獻給那老匹夫,以求謀個前程。

結果。

賈赦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賈赦笑眯眯一口一個妻侄兒親熱叫,答應給整個閑散官兒,接過銀票立馬翻臉。

以雲閑年齡還小,不如在賈府族學讀幾年書,屆時再謀前程也不遲,給忽悠過去。

十三歲放在古代一點也不小,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

慢慢的,雲閑明白了賈赦根本沒想幫他,拿他當傻子忽悠。

狗賈赦明擺著拿錢不辦事,你能把我怎麼樣。

“賈府族學能學到知識?豬都能上北大!”雲閑啐了一口,眯著眼咧嘴暗笑。

靈魂易主,他可不是軟柿子任誰都能占便宜。

兩萬兩銀票啊,必須在賈府把本錢吃回來。

當然。

既是住在榮國府,他免不了要索些旁的甜頭嚐嚐,就當是利息。

日久方長。

誰是綿羊誰是狼還不一定。

先把身子骨強大起來!

雲閑心想仙泉若跟遊戲裏的功能一樣,順著血管,流到身體的每個部位強化改善。

後期他豈不是真能肉身成聖,開山劈石如切菜,妙手回春,點石成金富可敵國。

把仙泉引出體外那就真成仙水了,非但能化腐朽為神奇,還可培育動植物!

一想到這裏,雲閑全身上下都在亢奮,嚐試著控製這個泉水看看。

神京街旁的麵攤老板正在打掃客桌,忽覺腳底濕濕的,滿地都是水,他心頭一慌,率先想到鍋壞了。

他抬頭看過去,鍋沒壞,瞬間鬆口氣,然後又樂的露出滿嘴大黃牙。

原是傻站在麵攤旁邊的年輕公子哥兒……尿了……

謔,年輕人就是身體好,尿可真猛,真多貨。

雲閑整個人都不美麗了。

麵對越來越多異樣中帶著羨慕的眼神。

他知道解釋不清,隻能選擇閃電般逃離作案現場。

仙泉的泉水,被雲閑的思維稍稍地撩撥了一下,竟然跟井噴似的,從他雄壯的水管裏噴了出來。

那力量差點兒把褲衩子衝飛。

好在雲閑手快,立馬抓住腰帶才不至於走光。

普通人看上去那畫麵確實是像撒尿了。

“這水怎麼就尿不盡呢!”

“我分明是想控製它從指尖溢出。”

“它怎麼非選老二那出來。”

“難道是那兒有孔方便不成?”

雲閑急了。

再這麼流下去,隻怕要水淹神京城。

幸而他躲進的小巷子沒什麼人路過,犄角旮瘩有棵大槐樹,便宜老樹喝仙水。

總不能放任不管。

心頭一陣思維過去,雲閑凶巴巴道:“給老子停住!”

吱的一聲。

水管居然真的不再冒水了。

就這麼簡單?

雲閑大喜。

靜心、別想亂七八糟的、方才溢出的位置不對勁兒,肯定是自己想女人去了。

雲閑清空雜念,試著調動一點點泉水在手指頭上。

成功了!

竟然真的按照他想法,跟珍珠串兒似的,很慢,很穩定。

嘀嗒、嘀嗒、落在注滿仙泉的泥坑裏,濺起了漣漪。

“娃他爹、他爹、快來瞧瞧。”

“這狗是不是咱家小黑,早上不是埋樹下了麼?”

吃過午飯的婦人走出小院。

見一隻黑狗乖巧蹲在門口,衝她搖尾狂叫。

待仔細看清,婦人又驚又喜,立即喊丈夫。

那不是家裏誤吃鼠藥毒死的黑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