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倫敦還未從濃霧中蘇醒,蘇永逸就已經來到酒店。
蘇茉開門,立刻無語。
隻見蘇永逸穿了一身整潔的傑尼亞西服,打著幹練的領帶,顯得很有精神,跟昨晚的賭棍形象千差萬別。
“爸,你來幹什麼。”蘇茉埋怨,父親跟吳秦一樣,從不按常理出牌。
“我來看看女婿有問題,再說了,有閨女把自己父親拒之門外的嗎?”蘇永逸正了正領帶,笑盈盈地說。
“別胡說,哪有你什麼女婿!”蘇茉慍怒。
蘇永逸笑著朝裏麵張望,“都睡在一個房間,還不好意思承認。”
吳秦聽到門外有聲音,睡眼惺忪地從地板上爬起來,“蘇伯父來了,快讓你爸進來呀蘇茉。”
蘇茉拍了拍腦門,讓出個身位。
“孩子,你怎麼睡在地板上?”蘇永逸可憐兮兮地望著吳秦,又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女兒蘇茉。
蘇茉不以為然,像個驕傲的小公主。
“呃,伯父,這個說來話長了,其實地板上挺.....”吳秦尷尬。
“別說了,小夥子,都是男人,我懂。想當年我可是睡了整整三年地板。”蘇永逸一臉驕傲。
伯父您這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呢,伯母也是跆拳道高手不成?吳秦本想問,為啥讓蘇茉練跆拳道,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旁邊的霹靂嬌娃隨時拳頭伺候。
三人去酒店餐廳吃早餐時,蘇永逸告訴吳秦,自己有個項目正在研發,馬上進入應用試驗階段,唯一的問題是缺錢,問吳秦有沒有興趣。
蘇茉哼了一聲,千萬別信,十有八九要把錢拿去賭博。
吳秦把不夜草的事告訴了背負化學家頭銜的蘇永逸,他聽後沉思了一會,然後伸出大拇指,猛地拍了下桌子,說道:“很有前途!這個交給我來辦。”
蘇永逸雖然有賭博的惡習,但談到科研,他像換了一個人,容光煥發,真有點實幹科學家的意思。
吃過早飯,三人把昨晚贏回來的鈔票存入英格蘭國家銀行,足足有655萬英鎊!除去260萬本錢,賺了近400萬英鎊。蘇永逸對吳秦讚不絕口,提議改天再去皇家賭場豪賭一把,讓英國佬見識見識華夏人的智慧,蘇茉立刻讓兩人打住這個話題。
“我隻是開玩笑。”蘇永逸拉著吳秦和女兒前往他位於英國北部利茲市的實驗室。
從倫敦機場搭乘地鐵,直接抵達國王十字街車站,那裏有前往利茲市的火車,單人票價估計在60鎊,大概兩個小時左右。
“你還有實驗室?為什麼從未聽我媽提起過。”在蘇茉眼裏,現在的父親不過是個拋兒棄女的賭徒而已。
蘇永逸怔怔地望著窗外,像是勾起了些往事。他的妻子沈婉柔是一名作家,也就是蘇茉、蘇宏博姐弟倆的母親,飽含對丈夫的失望,目前旅居在歐洲小國立陶宛,一年會回國幾次看望兒女。
蘇茉的家庭原來很不一般,十八歲之前的蘇茉過著公主般的生活,養尊處於。
父親是江浙大學頗有名望的教授,母親是華夏著名旅行作家沈婉柔,自己則在劍橋大學深造。十八歲後,父親迷戀上賭博,葬送了大好前程。在那之後,蘇永逸隻能跑到歐洲尋求資助,歐美向來排斥黃種科學家,蘇永逸的成果得不到重視,一直過著顛破流離的生活,鬱鬱不得誌,跑到賭場和酒吧裏麻醉自己。
“我對不起你的母親。”許久,蘇永逸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