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準備金塊獎,他忙活了好一陣子,現在隻想休息。

劉四海走到辦公室門口左右看了看,縮回來反鎖了門,走到高陽麵前笑道:“剛才人多,我不好意思,現在我叫你一聲陽哥,陽哥,求你幫幫忙啊。”

說著,劉四海單膝跪了。

“哎我擦?”高陽立刻站起身,讓開劉四海麵對的方向,“有事說事兒,你這是搞什麼?”

“陽哥,我替趙小曼給你道歉。”劉四海哭喪著臉開始訴說自己的難處。

無外乎就是,他和趙小曼的事兒露餡之後,老婆的家族就對他意見很大,經濟上的支持也少了很多。

劉四海打算在省城開一家玄妙事務分所,讓老婆家族看看自己的實力,恰好視頻平台邀請高陽參與。

隻要在節目裏出彩,並且擺出玄妙心理事務所的牌子,劉四海在省城的擴張就會順利很多。

“視頻平台會和事務所簽約,我和你再簽一個補充協議,酬勞走賬之後我一分不留,全都給你。因為你是玄靜瑤小姐的男朋友,導演組說什麼都得給你麵子,到時候鏡頭和露臉的機會絕對不會少,我就指望陽哥你給我打打玄妙的牌子了。”劉四海抱住高陽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忍不住將鼻涕往高陽褲子上抹。

“你先起來。”高陽立刻彈起,一臉惡心的樣子。

“你答應我,我就起來。”劉四海開始耍無賴,“陽哥,看在我劉某人這些年對你不錯的份上,幫我一把,我來生做牛做馬也報答你,如果我違背誓言,就讓我陽痿早泄……”

“停停停!服了你了!”高陽一臉撮著牙花子,“這麼狠的誓言你都敢說,我去!我去還不行麼?”

“你以後就是我的親哥,不,你是我親爺!”劉四海飛快起身,拍幹淨膝蓋上的浮土,再三叮囑了幾句,這才美滋滋回到自己辦公室。

劉四海將門反鎖,打出一通電話,接通的瞬間他下意識弓起腰:“先生,您交代的事情辦妥了,那個……您答應我的省城事務所……好好,太感謝了。”

恭敬得掛斷電話,劉四海陷在高背椅中,得意得哼起了小曲兒。

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另一頭,高陽的屁股還沒坐穩,電話就響了。

沒見過的號碼,或許是客戶谘詢?

接通之後,竟然是張月霞。

“張女士,有事?”高陽淡淡道。

“高陽啊,你爸……洪森犯心髒病了,現在住院呢,他想見見你。”電話另一頭,張月霞的聲音低三下四,帶著絲絲哀求意味。

高陽沉默片刻,答應過去看看。

他終究還是無法將高洪森當做陌生人,他可以在對方嘲諷自己的時候淡定嘲諷回去,卻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拒絕張月霞的請求。

畢竟,沒有兩口子的養育,就沒有現在的他。

高陽驅車到達醫院住院部。

穿過幽長的走廊,高陽來到高洪森的病房門口,門開著一條縫,裏麵傳出高洪森憤怒的聲音。

“逆子!你擅自報名參賽我忍了,你勾結小陽的助理不給他送參賽資料,我也忍了。可你竟然抄襲,還抄襲小陽的作品,你把高家的臉都丟盡了!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工作規劃?高瓴建築已經成了圈內笑柄,我和你母親都抬不起頭來!混賬東西,你有什麼話說?”

高洪森顫抖著指著高峰:“早知道你這麼不成器,我還不如……”

高峰猛然抬頭,雙眼瞪得極圓,咬牙道:“還不如什麼?還不如不把我接回家是麼?還不如繼續和高陽維持父子關係是麼?”

高陽是他的心魔,父親這般提起,他決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