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軒轅皇朝第一大笑話(1 / 3)

軒轅皇朝是這片大陸上最大的一個國家,至少以現在的文獻記載來看是如此。

至於那些周邊的小國,大多各自為政,很多還很孤僻不與外界聯係。

這樣便導致了軒轅皇朝的人鮮少有戰事發生。就算偶爾有些小國挑釁,也在七王甘澈的鐵腕鎮壓下,解決了。

沒有什麼威脅,百姓的生活便安逸了很多。茶餘飯後的便開始東家長李家短的,議論起來別人的閑事來。

最近軒轅皇朝都城裏,大家議論最多的,便是七王被他的王妃休棄的事。也不知道這事是怎麼走漏了風聲的。

軒轅皇朝是個男人為尊的世界,女人的地位往往很低下,甚至有些地方還會出現將自己的妻子送人享用的荒唐事。

對於男人來說,女人就是附屬,是自己的一件物品和東西。

如今甘澈讓自己的王妃給休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還不算,傳言那位彪悍的王妃,還拐走了王爺最喜歡的三公子。一個小小的楽奴。於是乎有人開始猜測,是不是王妃帶著楽奴私奔了。

還有人說是王爺不喜女人,日夜和楽奴尋歡作樂,讓王妃孤枕難眠,這才報複性的,帶走了王爺最愛的那個。

總之什麼樣的傳言都有了。

而傳言的主角,那位快要氣瘋的王爺甘澈。此刻正在書房裏發飆。

從那天事情發生之後,甘澈便將自己關在書房裏,一遍遍的看著信和休書。看一次摔一次東西。看一次怒罵發飆一次。

以至於短短幾天的時間,整個書房裏幾乎沒有一樣東西還能好好的放在原地了。

他也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一張臉泛著青黑的胡茬。眼圈發黑,神情憔悴。

當墨白和花無涯從外麵趕回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情景。

“王爺!發生了什麼事?”花無涯驚呼一聲。

不久前他因為家族有事,離開了都城一段時間。再回來,便聽到了街頭巷尾的那些傳言。

墨白沉默不語,在一個椅子上扒拉出來一塊幹淨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

“墨白,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殺了那個女人!”甘澈一雙眼睛幾乎要變成了血紅色。眼底的血絲凸顯。看上去異常的猙獰恐怕。

“王爺!你這又是何苦。”墨白笑眯眯的開口。

“何苦,那個女人,她讓本王受到如此侮辱,還帶走了冬歌。我要殺了她,把冬歌接回來!”甘澈咆哮道。

花無涯也看出來甘澈是真的怒了,很乖巧的躲到了一邊,免得被無妄的炮火牽連。

“聽見沒有,我要你殺了她,殺了她,帶著她的人頭和冬歌回來見我!”這是墨白跟著甘澈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瘋狂的神情。

墨白漸漸收攏了臉上的笑容,麵無表情的盯著甘澈。

甘澈也不甘示弱的瞪著墨白。

良久,墨白一聲低歎:“王爺,你可知道,我為什麼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我是個殺手,卻讓自己身上沒有一點殺氣存在。為什麼我從來不接近女人。甚至不會和女人接觸?”

墨白向來是溫柔的,也是笑容滿麵的,讓任何一個見到他的人都感覺到說不出來的溫暖。

曾經花無涯說過他:你根本不像一個殺手,倒是很像我家花樓的老鴇。

甘澈這會也有些後悔剛才的態度,聽了墨白的話,知道他還有下文要說,當下沉默不語。

“十八年前,我被養父撿回來丟進了訓練營。那時候養父告訴我,如果我能順利的活著出來,他就認我這個兒子,如果相反,那就隻怪我的命不好。出於一種要活下去的本能。我開始拚了命的訓練。

那時候的我,忘不了母親和家人臨死前那淒慘的模樣。還有血流成河、屍骨成山的地獄般場景。

那一場場噩夢的般的畫麵,讓我幾乎沒有笑容,猶如一塊石頭一樣除了訓練,就隻是訓練。

在我們的訓練營中,大多數都是沒了爹娘的孤兒。小小的心靈中都有自己的一本血淚史。因此會笑的人幾乎沒有。

隻有一個叫紫兒的女孩。她是我們那些訓練的人中,唯一的一個女孩。

也是唯一一個整天掛著笑臉,開朗活潑的人。

有一次我問她,你為什麼總是笑,你就那麼開心麼?還會你天生就喜歡殺人?

我現在還記得她那時候的表情,帶著濃濃的悲傷和怨恨。

她說,她全家一百零八口,都被人殺了。她的母親在她的麵前被人侮辱,羞憤的咬舌自盡。如果不是尊主路過救了她。她恐怕下場也好不了多少。

她的心裏同樣有恨,同樣要為母親和全家報仇。可如果為了仇恨迷失了自己的心智,那母親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

何況殺人不一定要冰冷。她說,作為殺手最高的境界是在無形中殺人,要在對方全無防備的情況下下手。

最好是當你的武器結束了對方的性命,對方還不能相信是你所為。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也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她的那番理論,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因為在我看來,殺手就是隱藏在暗中,尋找機會一擊斃命的。

那次之後,我雖然不讚同她的觀念,卻開始願意接近她,因為在她的身邊,我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是個活生生的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和她都在慢慢長大,可說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卻開始不停的吵架。

明明心裏惦記的不行,見了麵卻口不擇言的對吵,她罵我是個冰塊、木頭,說我這樣早晚會害死自己。

我討厭她總是一張笑臉對任何人,就算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也是那樣笑眯眯的。

我罵她水性楊花不知廉恥。

罵人啊,有時候真的會違背自己的心意和情感。那是傷人有傷己的,可惜,那時候的我年輕氣盛,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一直到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

養父派了我們一起去。

我那時候很單純,隻知道完成任務,沒有一點懷疑養父的動機。我們殺手每次派出去殺人,都是一對一的,很少有兩個人去殺一個人的時候,那一次當真是個列外。

那天我們出發的時候,她少有的沒有和我吵嘴。她對我說如果能順利的回來,她都不會再和我吵架了。

我沒有明白她意思,甚至忽視了她的怪異。

結果,那一次的任務,我因為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殺氣,暴露了行蹤,她為了保護我,死在了對方的劍下。

她在臨死之前對我說,殺手的最高境界,便是微笑。”

墨白的聲音不算怎麼好聽,但這些話娓娓道來,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人的心底產生一種難言的悲哀。就連甘澈都忘記了自己要殺舒葉。而是沉浸在了墨白那份悔恨和那紫兒的癡情中。

“那次我回去之後,養父便將尊主的位置傳給了我。我成了天下最大殺手組織的首領,接著我順利的為我的家人和父母報了仇。就連紫兒的仇,我也替她報了。可是,我卻快樂不起來。一直到養父去世的時候我才知道,那一次的刺殺是養父有意那樣安排的。目的便是為了挑選接班人。

我和紫兒的對立,吵架,在我們看來是看彼此不順眼,但在養父和外人看來,就像是情人吵嘴一樣。雖然大家不說,但所有人都認為我和紫兒是有情人。

養父說,我們殺手是不能有感情的,有了感情就意味著死亡。因此他安排了那場刺殺,目的是讓我們中間的一個人被淘汰掉。

最終應該被淘汰的人是我,可惜,卻是紫兒代替我赴了黃泉。”

墨白的話說完了,他要表明的東西也說了出來,甘澈能不能明白,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七王,墨白轉頭往外走,到了門口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冬歌那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的背景,但他是個用毒的高手,如果他不願意,甚至沒有人能進了他的院子還活著出來的。王妃帶走了他,也是他自己願意跟著走的,否則,現在王爺看到的隻怕是一具屍體了!”

言罷墨白再沒有停留,消失在了門口。

花無涯一咧嘴,跟著溜出了書房。

甘澈愣愣的看著書房的門口,臉色變幻不定。

墨白的意思,他懂了,他是想說,雖然他和她經常吵的不行,甚至大打出手,但彼此還是關心對方的,就像那次被刺,他為了救她舍死忘生。她為了保住他的性命也不顧自己的名譽和自身安危。

她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一點他很清楚。

就像紫兒對人笑是為了掩藏自己的殺氣一般。舒葉所做的那些,都是為了能贏了賭注,為了救冬歌自由。

也正如墨白所言,冬歌不願意,沒人能帶走他。他對冬歌的底細再清楚不過。

他是天下最大消息組織風家的當家人,也是大陸最有名的毒手聖醫傳人。

這兩個身份,便注定了他的無敵。可他還是被帶走了,那隻能說,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偏偏自願這兩個字,讓甘澈的心猶如被淩遲般的難受。

“你說七王妃休了甘澈,一個人跑了?”太子軒轅曄聽到手下的彙報頓時心花怒放。

“殿下不是一個人逃走的,是帶著七王爺的一個楽奴走的。”手下人糾正道。

“楽奴,那算什麼,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看來那女人也是個水性楊花的賤/貨。不過,這樣也好,我喜歡!”太子哈哈大笑。

一邊的側妃小柳一臉的不悅,扭著腰肢到了太子的身邊,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太子殿下,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也不過是個殘花敗柳而已,要是殿下想要換換口味,奴家給你找些黃花閨女來。”小柳的聲音很柔媚,尤其還是故意發著騷說的,換成一般的男人早就骨頭都酥了。

太子原本也很喜歡她的這個妖魅樣子,偏偏今天怎麼看她都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