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心裏空空的難受(1 / 3)

於此同時,皇宮裏也在上演一出鬧劇。

十二風風火火的回到了皇宮,一路上不止一次的幻想這些不過是父皇想讓他回去的手段。

可惜,當他回到養心殿,看到躺在床上,神情憔悴的軒轅玄雨時。他所有的幻想都被無情的打碎了。

“父皇,您,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幾天前,孩兒離開的時候,你不還是好好的麼?禦醫呢,禦醫怎麼說?”十二焦急的問。

軒轅玄雨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兒子回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伸出枯黃的手臂顫抖著撫向軒轅拓的臉頰。

“你長的,真像父皇年輕的時候,朕這麼多的皇兒,隻有你和朕像,也隻有你和朕的性子那麼相似。”軒轅玄雨滿含悲涼的說。

軒轅拓頓時感覺眼眶火辣辣的,一股熱流流淌而出。

“父皇,孩兒是您的兒子,不像您像誰?”

軒轅玄雨搖頭,眸底是深深的遺憾和矛盾。

“拓兒,父皇對不起你。父皇想要給你自由的一生,想讓你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惜,父皇是軒轅皇朝的皇上。我們軒轅皇朝的江山,不能毀在我的手中。所以,父皇隻能對不起你了。”軒轅玄雨小心的從懷中拿出一塊形狀怪異的印章放到了軒轅拓的手中。

軒轅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手心裏的印章。

這個印章,軒轅拓是認識的,這是他們軒轅皇朝暗衛的統治象征。

軒轅皇朝是這片大陸上最大的一個國家。但周圍還是有一些相對較弱的國家存在。

一直以來,軒轅皇朝帶帶相傳,震懾整片大陸,也是最厲害的不是軍隊,是皇權統治下,隱藏在黑暗中的暗衛。

而軒轅玄雨剛才拿出來的那個奇怪的印章,便是暗衛統治的象征。比皇上的龍印還要厲害的存在。

暗衛不單單是一隻暗中護衛的軍隊,還是覆蓋了整個大陸消息相對比較靈通的信息網絡。

他們收集消息的效率緊緊次於風家。

這也是軒轅皇朝屹立大陸這麼長時間,還占據了主導地位最重要的一個因素。

皇上將暗衛給了軒轅拓,也就是等於將整個軒轅皇朝給了他,將皇位給了他。

因為按照軒轅皇朝的主製,皇上和暗衛的統領必須是同一個人。這樣可以避免權利的分化。

軒轅拓這會有些發傻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該歡喜還是該悲哀。

全天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手,可也同時失去了自己的自由,自己的夢想和甜蜜的未來。

還有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他很了解舒葉那樣的女人,如果他做了皇上,舒葉絕對會敬而遠之的。

軒轅拓心底一陣的哀號,他終於明白了父皇所言的對不起自己究竟是為什麼了。

“父皇,我是年紀最小的,而且也不懂處理朝政,我的那些哥哥哪個都比我合適。再說不是還有太子的。”他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拓兒,父皇已經殺了太子,你的那些兄弟,朕都不相信,隻除了你。而且朕已經頒布了旨意,將皇位傳給了你。”軒轅玄雨最後的這句話,將軒轅拓心底最後的一點希望也掐滅了。

他愣愣的站在龍床前,雙眼蒙上了一層白霧。心尖尖猶如泡了黃連一般苦澀。

“對不起,可你生在皇家,這也是父皇的無奈。”軒轅玄雨說道這裏,臉色更加蒼白,壓抑不住的一陣咳嗽。

劇烈的咳嗽過後,一絲血液從嘴角溢出。

“父皇,您,您生的是什麼病,怎麼那麼嚴重,孩兒去找禦醫。”軒轅拓剛要轉身,一把被軒轅玄雨拽住。

“不要去,沒用的,父皇不是生病,是患了舊疾。”一句話說完又嘔了一口血出來。

軒轅拓顫抖著手,把父皇唇邊的血跡擦幹,淚流止不住的傾瀉而出……

這一晚,軒轅拓留在了皇宮中,父子兩人談了好多,一直到黎明前,軒轅玄雨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接著舉國哀悼,皇上駕崩,新皇登基。

軒轅玄雨的龍體在後宮停留了七天,軒轅拓親自守靈,一雙眼睛哭成了桃子。

如果不是有老吳在身邊的勸慰和陪伴,軒轅拓甚至不知道要怎麼才能熬過這七天。

期間,有幾次他想溜出去看看舒葉,但老吳攔住了他。

“您現在是皇上,您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中的,何況現在皇上還沒有登基,好些人暗中覬覦著皇位,如果您這個時候出去,會給舒姑娘帶來危險的。”

軒轅拓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病可痊愈?”軒轅拓問。

“皇上請放寬心,舒姑娘病情已經痊愈。”老吳的肯定回答讓軒轅拓的心多少寬慰了一些。

這次是他失言了,他說了第二天晚上就會回來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千般愧疚萬般遺憾也隻能埋藏在心中,希望有一天能給她親自解釋。

再說舒葉,自從了了走後,她的身後很快便恢複了。原本也沒有什麼,用句現代的話說,她是內分泌失調,陰寒氣過重,因此第一次來月經便血流過多。

吃了錢拔光的藥,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便恢複了正常。

錢拔光這人也挺幽默的,在舒葉的麵前每次都是板著一張臉,但說出來的話又帶著那麼一絲的俏皮。時間久了,兩人相處的也融洽了很多。

第三天的時候,舒葉便將錢拔光打發了回去。

錢拔光倒也沒有猶豫,那邊他還有幾個病人要去看的,也實在沒有多少時間耗在這裏。

不過從錢拔光那裏,舒葉得到了一些信息,比如太子已經死了。

皇上病危,將皇位傳給了十二皇子軒轅拓。

這些消息對舒葉來說是那麼的遙遠,遙遠到仿佛是自己剛剛看過的一部連續劇一般。

皇上她雖然見過兩次,可那又如何,如果沒有姑母皇後娘娘,皇上根本不認識她是誰。

何況現在太子和姑母都死了,她會不會受到牽連還不清楚,聽說皇後和太子意圖謀反。

謀反啊,這可是滅族的大罪。

舒葉思前想後,還是老實的眯著比較好。可比貿貿然的出去,被人家逮了個正著。

而關於七王甘澈的消息,錢拔光知道的就不多了。

錢拔光離開後,舒葉安安靜靜的等著了了回來。

可惜,一天沒有消息,兩天沒有消息,一連八天都沒有了了的消息。

舒葉的心漸漸冰冷了下來。

這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和淒涼將她包裹了起來。

前世今生加起來,她是第一次感覺到了無盡的孤寂。

前生即便弟弟不在了,也還有父親的,父女兩個也能經常見麵,後來她正式加入了幫派,和父親更是朝夕相對了。

而現在,她身邊所有關心的人,都走了,就連發誓永遠不會離開他的了了也沒有回來。舒葉感覺自己似乎一夜之間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般。

第二天,她收拾了一個小包裹,留下一封信,離開了那個小院落,消失在黎明的曙光中。

兩天後,一身風塵仆仆的冬歌進了院子,可惜,他終究是晚了兩天,這幾天在路上緊趕慢趕,中間又因為家族的一些事情耽擱了兩天,才會這麼晚回來的。

屋裏屋外的找了遍,都沒有舒葉的身影。最後隻在桌子上,找到了舒葉留下了一封信。

信是給他和了了兩人的。

“冬歌,了了:

我不知道你們誰能回到這裏,便將信留給了你們兩人。等待是讓人很心焦的。你們的離去,我一點也不怪。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們都應該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我也去尋找我的自己的生活了。我們各自珍重。最後祝你們事業有成,生活幸福。

你們的老大:舒葉

冬歌看著信上那娟秀清雅的字體,心裏一陣的酸澀。他終究是回來晚了。

“風兒,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冬歌展開自己的異能呼喚風兒。

話音未落,他的周圍形成了無數個細小的旋風繞著他不停的旋轉。

良久,冬歌一聲低歎。找到了舒葉的下落,也同時得到了家族的消息。

“奶娘病危。”這四個字讓冬歌的心沉沉的壓抑著。

他的母親死的早,之後一直是奶娘在照顧他,後來父親也過世了,奶娘便承擔起了家人的職責,對他無微不至的關照。

這也是他在訓練之餘,唯一的那麼一點溫暖了。

如今奶娘病危,他不能不回去看看。好歹也要見了奶娘的最後一麵。

“風兒,照顧好她,要是她有什麼危險一定要第一個通知我。”冬歌輕柔的囑托,周圍的一個個旋風慢慢的消失不見。

冬歌轉頭深深看了一眼曾經共同生活過的這個小院子,心裏滑過弄弄的不舍。

也罷,他會盡力將所有的事都擺平,這樣他就能去見舒葉了。

回頭再說舒葉,她離開了院子後,沒有馬上離開都城。

一種內心深處了不舍讓她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都城裏,並且在西城一個不起眼的小客棧裏住了下來。

經過一番打探,她終於知道了七王甘澈的消息。

雖然不是很全麵,但他受傷和被追殺的消息,她還是能打聽到的。

舒葉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在意那個混蛋的消息。

思來想去,感覺是自己心地太多善良,不忍心認識的人會出事吧!她如今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一轉眼在客棧裏逗留了十多天,期間嚐試著想要去那個院子看看,也不知道冬歌和了了回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