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冰點,僵持(1 / 3)

然而,讓舒葉非常鬱悶的是,甘澈聽了她的話,隻是目光發直了一會,接著便僵硬的點了點頭:“沒錯,我們之間,沒有拜堂,也就不用寫休書。我不該幹涉你什麼的。”

這一句話是舒葉想要聽到的,卻也是舒葉不能當真接受的。

甘澈的話音沒落,舒葉忽然感覺一陣陣酸澀的難受,幾乎沒有多想,揚手給了甘澈一個耳光。

甘澈愣住了,舒葉也愣住了。舒葉打完就有些後悔了。

“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不要以為我的忍耐是沒有限度的,舒葉,你不要太過分了。”甘澈瞪眼,眸底染上了一絲血紅。

“哼!打你了又怎麼樣,有本事你也打回來好了,小娘怕你?”舒葉一揚脖,用眼底的光瞟著甘澈,一副很看不起人的樣子。

其實,舒葉是想用這樣的姿勢和神情來保護自己。

如果她不揚高了脖子,就真的會控製不住眼淚下來的。

甘澈的神情蕭瑟了很多。

緊抿著唇看著舒葉無語。他的心裏在經受劇烈的掙紮,最終還是一狠心一咬牙。

他雖然不知道和舒葉之間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誤會和恩怨糾纏的越來越厲害。即便是他放棄了自己的尊嚴也不能讓舒葉回頭,或者多看他一眼。

甘澈感覺累了,也明白再這樣下去,兩人可能根本不會有結果,彼此這樣傷害下去隻能越走越遠。

風婷的到來讓他看到了一線希望。因此,他決定兵行險招。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一旦說崩了,甘澈看到舒葉那滿不在乎的神情,心裏依然痛的無以複加。

甘澈深深的凝視了舒葉一眼,忍著不讓自己回頭,終於轉身離開了山頂。

舒葉見他真的走了,這才放下了頭,盡管拚命的忍耐,卻還是淚流滿麵。

“結束了,一切終於結束了,和甘澈的冤孽也到此了結了。”舒葉喃喃的低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口脹滿了無言的酸澀。

狠狠的抹了一把淚水,舒葉告訴自己不要哭,一切都結束了,她和那個叫甘澈的男人,再沒有一點關係,她該高興才是,可是那淚水為什麼就是流不幹,她的心為什麼還是那麼的痛。

當舒葉從山上下來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遠遠的,便瞧見甘澈在給風婷搭建木屋。

風婷靜靜的站在一邊,白皙的臉蛋籠罩了一層層金黃的光芒,帶著淡淡的微笑,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柔美。

而甘澈似乎也很欣賞這樣的一副場景,一邊努力搭建著木屋,一邊轉眸對風婷報以淡淡一笑。

舒葉撇嘴,還真是狗男女,這才多大的功夫,兩人就眉來眼去的了。

舒葉沒有理睬兩人,進了自己的木屋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忽然,舒葉感覺到一種危險降臨,幾乎是本能的,舒葉滾下了木床。

而在她滾開的同時,一道紅色的光影點射而至。

狠狠的咬在了舒葉的腰間。

幸好那裏是軟劍,紅色的光影要到了軟劍,一時吃痛,閃到了角落裏。

舒葉凝眉,探手捏住了那光影的七寸,仔細打量,居然是一條紅色三角頭的毒蛇。

這毒蛇的色彩異常斑斕,頭部有一塊紅色的三角。身上也不慢了黃紅相間的花痕。

舒葉從窗口看了看外麵的風婷,心裏更加煩躁了。

這個女人,舒葉直覺的認為紅蛇和風婷有關。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要害自己。更加讓舒葉想不通的是,風婷究竟和風家有沒有關係。難道她到這裏來,是故意而為麼?

很多的問題在舒葉的心頭,百思不得其解。

但眼下這條毒蛇,她還是知道怎麼做的。

甘澈忙活了一個下午,終於又搭建好了木屋。

隻是這一次不是一間木屋,而是並列的兩間。

經過上次的事情後,甘澈真怕再被雨淋一次。

最後完工後,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舒葉便從屋子裏冷著臉走了出來。

“晚上加餐,”言罷不等甘澈回答,將一樣東西丟給了甘澈。

甘澈伸手接住,才發現是一條蛇,而且還是條活著的毒蛇。

這種甘澈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他知道這個島上就有,之前去抓兔子的時候,遠遠的瞧見這種蛇與天上飛過的老鷹爭鬥。

讓甘澈想不到的是,這種蛇的毒性之列,那老鷹緊緊的爪子被蛇咬了一口,老鷹便瞬間身死。連逃走都沒有一點機會。

如今,這種蛇居然在舒葉的房間裏出現。甘澈的瞳孔微縮,眼眸為不可查的在風婷的臉色轉了一圈。

風婷沒有什麼表情,仿佛從來都沒見過這種蛇一般,還閃著一雙大大的眼眸好奇的盯著甘澈看。

甘澈淡笑,捏了蛇的七寸,抓了蛇頭一看,裏麵的毒牙已經被拔掉了。

難怪那丫頭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將蛇甩給了他。

“我們晚上吃蛇羹!”甘澈對著風婷微笑。

風婷臉上閃過一抹光彩,蹦蹦跳跳的去準備了。

甘澈手指微微用力,那蛇的七寸處便被捏了個粉碎。

雖然他是故意和舒葉鬧翻,但不代表別人可以趁機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管這事和那個女人有沒有關係,他都不能放過她。

甘澈深深吸了一口氣,眸色深沉的瞟了一眼舒葉的木屋,轉身去海邊褪蛇皮了。

舒葉站在木屋裏,遠遠的看著兩人各忙各的事。雖然彼此交流的不多,可她沒有錯過兩人相視一笑的溫馨。

心裏堵得難受。還要咬唇裝作不知,如果這裏是陸地,舒葉真想就此離開,走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晚餐準備好了,甘澈來叫吃飯了。

舒葉端起了蛇羹喝了一口,味道還算可以,隻是……舒葉微咪了眸子,眼眸為不可查的在風婷的身邊溜過。

甘澈悶不作聲的喝著蛇羹,眼睛誰也不看,吃完了,借口去散步,離開木屋。

舒葉依然不緊不慢的喝著蛇羹,風婷也在吃著自己的東西,彼此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舒葉忽然開口:“是誰派你來的。”

風婷淡笑:“我不懂你的意思。”

“身為人家的奴仆不應該自稱奴婢麼?就算你沒有入過深宅,也該知道規矩吧!”舒葉淡漠的開口。

“嗬嗬,就憑這個?”風婷微挑眉梢。

“這點還不夠麼?我要懷疑一個人,根本不需要證據的。說吧,他不在這裏,你是誰派來的。”舒葉這句話基本已經是肯定了。

“姑娘多心了,我一個小小的百姓,能認識誰,何況我還是昏迷中誤入這裏的,怎麼可能會是別人派來的。”風婷不鹹不淡的回答。

可越是這樣,舒葉越懷疑她的身份。因為她太淡定。

如果之前還有懷疑的話,現在舒葉幾乎已經是肯定了。

那紅蛇,她雖然叫不上名字,卻能肯定是風婷所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的飲食,從中午吃的兔子裏,就被人下了毒,而且是慢性的毒。

但甘澈的食物裏確是沒有的。

中午甘澈的兔子沒有完全吃完,舒葉偷著嚐了一口,確定是沒有毒的。

這樣看來,風婷的目的是要殺了她。

和她有仇?舒葉想不出來究竟是誰。

再有,上午她在海灘邊看到她的時候,她雖然穿著衣服,但身上絕對沒有任何東西的。這點舒葉可以肯定。

那麼她的毒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為什麼她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就能找到了慢性的毒藥。

舒葉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卻根本找不到答案。

“不要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否則我不介意這荒島上多一具屍體。”舒葉冷哼一聲,起身回到了木屋。

甘澈不在這裏,那她就不能任由這個女人一個人呆在這裏了。

風婷聽著舒葉關門的聲音,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沒錯,她是被人派人來的,隻不過,她現在改變主意了。因為,她看上了甘澈。

一個這麼帥氣的男人,如果能做她的相公,她的下輩子都衣食無憂了,何況那個男人的身份還是堂堂的王爺。

至於任務,完不成能如何,隻要甘澈要了她,就算收了做小妾,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風婷的心裏打著如意算盤,卻不知道她所圖謀的人,跟根本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早就睜大了眼睛,等著看她表演呢!

究竟最後是誰利用了誰,可就難說了。

再說秋城這邊,傍晚左右,老吳帶著一隊人馬到了秋城。

剛到秋城,便命手下的人去請冬歌。

冬歌這幾天忙的昏天黑地。風家的損失並不大,關鍵是很多人都死了,剩下了太多的孤兒和老人。

這些人都是距離秋城比較遠點的地方,海嘯發生的時候,他們的親人,都在秋城裏做買賣,或者給人做工。

海嘯奪走了他們的生命,也剩下了孤兒寡母的。

冬歌希望能盡量幫幫這些人。加上要清理廢墟和死屍,真的忙得腳不沾地。

好不容易倒開了時間,還要和風溝通,尋找舒葉的下落。

遺憾的是,在海嘯的時候,跟隨著舒葉的那些有了記憶的風,被肆虐的海嘯衝擊的七零八落,再難重新聚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