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子的飯菜也的確很好吃,讓舒葉差點吃掉了舌頭,看不出來,這個家夥還有這樣的手藝。
雖然心裏對他還是很複雜,可兩世加起來,花無涯也好,彭思洋也好,最後的所為,都不該讓舒葉怨恨什麼的。
吃過了飯,舒葉對他的態度雖然還是很淡漠,卻已經好了很多。
收拾桌子的時候,彭思洋卻意外的拒絕了。
“你去休息吧!”沒有什麼解釋,就隻是很寵溺的微笑。
“你的傷還沒好,還是我來吧!免得休息不好,落下了病根。”舒葉建議到。
“沒事,我看你昨晚休息不好,好像有什麼心事,還是我來吧!活動一下,對傷口的恢複有好處的。”彭思洋還是微笑。
舒葉無奈,隻能去客廳裏坐著。這時候,很意外的,有人來拜訪。
“朵女士?”舒葉開門後很詫異的問。
“抱歉,打擾舒小姐了。”朵蘭蘭微笑。
“請進吧!”舒葉搞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朵蘭蘭會對自己上心起來。
“舒小姐,抱歉冒昧打擾您,這是一份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舒小姐收下。”朵蘭蘭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送到了舒葉的麵前。
舒葉皺眉:“無功不受祿,這樣不好吧!”
幾乎沒有看那個盒子,舒葉便將其推了回去。
“不,舒小姐,這東西,你一定要收,你看看是什麼再決定要不要!”朵蘭蘭有些著急了。
舒葉剛要拒絕,忽然盒子裏的東西似乎在強烈的呼喚著自己。
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稍微遲疑了片刻,舒葉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個盒子。
盒子剛剛打開一個縫隙,便從裏麵射出一道碧綠的熒光,接著,舒葉的手腕也跟著放出淡淡的熒光與之遙相呼應。
盒子裏,赫然是和她手上的昆侖環一模一樣的另外一個昆侖環。
“你,這,這是怎麼回事?”舒葉震驚了。
朵蘭蘭卻捂著嘴哭了。
一邊的彭思洋一臉的好奇,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就是一樣的兩個鐲子麼,隻能說是巧合而已。何況看這兩個鐲子的成色,也算不上是最好的啊!
但彭思洋畢竟是心機深沉之輩,知道這個時候還是避開比較好。
尋了個由頭,彭思洋離開了客廳,為了不讓兩人懷疑他偷聽,他幹脆去了院子裏最遠的涼亭上玩ipad。
朵蘭蘭見無關的人走了,這才勉強壓下激動的情緒,不等舒葉問起來,自顧自的講開了緣由。
“舒姑娘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應該感覺很奇特吧,就算是醜,也應該不會有如此的醜陋!”朵蘭蘭自嘲的笑笑,先說開了自己的容貌。
“朵女士何必這樣說,人的樣貌是父母給的。”舒葉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才好。
“其實,我的容貌不是醜,而是受到了詛咒,我們朵家上下,都受到了詛咒,皆因眼前的這個鐲子。我的祖上說,這鐲子的名字叫昆侖環。一共是一對。”朵蘭蘭的話,讓舒葉更加吃驚了。昆侖環有一對,她也是至今才聽說的。
“具體這鐲子的來曆,我不清楚了,隻是從祖上的一些隻字片言中了解了一些,說這東西原本是遠古一個家族流傳下來的,當然,傳說中那個家族是擁有鳳凰血脈的,是鳳凰的後裔。這具體有沒有考證都無從查起。”朵蘭蘭頓了頓接著說。
“大概是抗日年間,我的祖父逃難的途中差點死掉,在危難的關頭被一個人所救,那人聲稱自己姓黃。我祖父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便自願留在那裏幫著做些地裏的活。一次偶然的機會,祖父見到了這幅鐲子。那位黃先生說,這是他祖傳的東西,據說擁有神奇的力量,可以撕裂虛空穿越時間和空間。”
“那會,我的祖父對這句話是完全不懂,卻知道這東西一定值不少錢。起初祖父也沒怎麼在意,事後不久,連降一個月的大雨,山洪爆發,黃先生在那次山洪過世了。臨死之前,要祖父幫忙將家傳的鐲子給在三百公裏以外當兵的兒子送去。
祖父當時很痛快的答應了。而黃先生在咽氣之前說過,如果不是黃家血脈的人,長期擁有這鐲子,會帶來詛咒的。
那次山洪死了好多人,也埋藏了房屋和所有的東西,這鐲子是黃先生放在身上特意帶出來的,可惜他沒辦法堅持到找到兒子了。我祖父收好了東西,便上了路。對黃先生關於詛咒的所言,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這一找就是三年過去了,期間祖父差點死在途中,為了生存下去,祖父不得已,將其中一個鐲子給變賣了。
當祖父找到黃先生的後人時,將另外一隻給了他。
黃先生的後人也不清楚這東西究竟是一個還是一對,甚至都沒有聽父親說道過。
我祖父沒好意思說,還有一隻被他給賣掉了,想著等有一天如果時來運轉了,再尋回那個賣掉的,回頭給黃先生的兒子。
讓祖父很奇怪的事發生了,他離開黃先生不久,那鐲子居然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嚇壞了,帶著鐲子去找黃先生的兒子,可惜,人已經不見了。
接著祖父不管怎麼尋找都沒有那人的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後來祖父無奈,隻能先帶著那鐲子,看有機會再給了黃先生的後人。
隨後詛咒便開始了,祖父又流浪了一年多,終於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還娶了我祖母。
接下來的幾年中,祖父生下的幾個孩子不是殘疾就是五官不正,就和我差不多。”
朵蘭蘭說道這裏,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淚。
“我們朵家,徹底被人詛咒了!但財運卻很旺盛,不到幾年,祖父便有了好多的家產,在解放之前到了國外來定居。期間祖父托人四處去尋找黃家的後人無果,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而我祖父手上的那個鐲子,被證實是他賣掉的那個。”
“如果果真是昆侖環的詛咒,你可以把東西送人,或者不戴在身上啊!”舒葉有些奇怪,因為朵蘭蘭的話也有些害怕起來。
“祖父什麼辦法都用了,每次將昆侖環丟出去,眨眼就會回到他的身上。就算送到很遠的地方鎖起來,沒幾天又會回來了,祖父實在是沒有辦法,就認為是上天或者這東西對他的詛咒了。他老人家留下了遺言,有一天遇到一個帶著同樣鐲子的人,一定要將其物歸原主。隻有這樣,我們才能解除詛咒。”
朵蘭蘭的話,讓舒葉心底也有些發毛了。
想必他說的那位,不是黃先生,而是凰先生。
這昆侖環原本就是凰家的東西。現在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會不會她也受到詛咒。
朵蘭蘭說,這東西能穿越空間和時間,她已經初步能判定,她會穿越也是這東西的功勞,隻是,她還能不能再次回去。回到軒轅皇朝去。
一時間,舒葉的心裏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般。
朵蘭蘭很快告辭了。
她走後,那個昆侖環依然安靜的呆在盒子裏,和舒葉手上的那個遙相呼應。
舒葉拿起盒子裏的那個,遲疑了一下,戴在了另外一隻手腕上。
要說不怕,是假的,可她和朵蘭蘭不同,她和這昆侖環原本就很有淵源的,如果當初她的穿越,就是因為這對鐲子,那這次J國之行,不能不說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安排。
舒葉倒要看看,這對鐲子還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朵蘭蘭走後,彭思洋磨蹭了很久才從外麵進來,站在客廳的門口看著舒葉。
舒葉這會心裏很煩亂,不想搭理他,扭頭上了樓。
接下來的幾天,舒葉和彭思洋的角色來了一個大對換。
原本應該是舒葉做飯菜,然後照顧彭思洋的。
卻變成了彭思洋煮好一日三餐照顧舒葉。
起初舒葉有些過意不去,時間久了,也就不再說什麼,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如此獻殷勤能到什麼時候。
轉眼間又過了七八天,彭思洋的傷已經完全好了,舒葉便萌發了要趕他走的念頭。
這天早上,舒葉起來吃了早餐,看著一個人在廚房裏忙活的彭思洋,心裏又糾結了起來。
稍微遲疑了片刻,舒葉走到彭思洋的近前。
“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多謝你的飯,不過,我不大喜歡和別人在一起生活,所以……”舒葉感覺自己有些不地道。後麵的話,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了。
“你要我走是麼?”彭思洋古怪的看著舒葉。
舒葉點頭:“抱歉!我們是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當斷不斷必留後患。與其給他留下什麼希望,不如就此說明白的好。
“好,隻要是你說的,我一定照做,一會我就收拾東西離開。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彭思洋淡漠的一笑,沒有任何的借口想要留下。轉頭接著收拾那些碗筷。
舒葉的心裏忽然很別扭,這個男人,為什麼和後麵的花無涯一樣,那麼無私的對自己奉獻著,卻從來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舒葉不想在留下,看著他那麼忙碌而且無怨無悔,會讓她感覺心裏更加難受。
彭思洋很守信,收拾好了廚房,便拎著包離開了別墅,甚至沒有和舒葉道別。
舒葉站在二層的臥室裏,看著窗外離開的彭思洋,心裏忽然有種淡淡的失落。
人的心都是肉長的,隻是,他長的太像花無涯,這讓舒葉每次見了他,都會異常的糾結難受。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舒葉即便回到了現代,依然經常能夢到甘澈,就算是白天,也會看到甘澈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晃動。
舒葉已經明白了,原來她愛著的,一直都是甘澈。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沒有心情去回憶了。
或許她愛的是青衣,也或許她愛的,從一開始就是甘澈。
愛情本身就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的,來的時候,也不可能預先知道。就那麼糊裏糊塗的,愛上了。動了心、動了情,然後駐紮在內心深處。
即便你想要驅趕,也隻能是,愛的越深。
舒葉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但昆侖環湊齊了一對,舒葉總有一種直覺,她還是會離開的。隻不過是時間和機遇的問題。
彭思洋離開後,舒葉又恢複了一個人的生活,偶爾和父親打打電話聯係一下。
幫派裏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軌,舒老大也漸漸脫離了黑道的影子,而且舒老大算是仁義的,從來不會碰黃和毒。
這樣下來,舒老大就算是漂白了,也不會怎麼被人窺視。
“再有半個月就是舒氏集團五周年的生日了,丫頭,你一定要回來參加舒氏集團的慶典哦!而且,爸爸想讓舒氏集團上市,這樣對我們未來的發展也很有好處的。”舒老大在電話裏這樣說。
“哦!好!”舒葉點頭,也該回去看看了。
“我過幾天就回去了!”掛斷了電話,舒葉叫了些外賣。
從她回來之後,總是精神恍惚的,做什麼也沒有興趣了。
算算時間,唐靜兩口子度蜜月也差不多回來了。等他們回來,在離開好了。
打好了主意,舒葉準備出去街上買些東西,怎麼也要給老爸帶點禮物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