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鎮,一家酒館的客房內。
“小玉,你說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不知道啊,看起來跟我們很像,但是衣服很奇怪啊。”
“我聽師門前輩說,一些神藥因為機緣習得靈性,最終能幻化人形。”
“他是神藥!”
“很有可能,神藥幻化到他這樣鼻眼都如此清晰,一定也是極品。”
“這個頭的神藥會是什麼啊?”
“很可能是人參,對,人參娃。”
“人參娃?”
“聽說人參娃不分男女的。但是這個怎麼這麼像男的,脫下衣服來看看。”
“別,不要鬧了。”
木白伸手要去脫王子舟的衣服,小玉害羞連忙攔著。
王子舟坐在桌邊沉思著,本來懶得理這倆小屁孩,聽說要脫自己褲子,這還得了,立馬怒道:“滾開,小屁孩一邊活泥巴玩去。”
“會說啊!”
“木白,他會說話!”
“成精啦,這個要是吃下去,得長多少年功力。”木白說著口說都留了下來。
王子舟看在眼裏,小河一般,真惡心。
“不要鬧了。”秦月容走了進來,你們出去處理下甄叔的屍身,先暫且安葬在此地。我已修書回家,自有人會將甄叔屍身領回秦家安放。
木白、小玉得了吩咐,不敢再鬧,連忙出去辦事。
秦月容未免招搖,紅色的嫁衣早已換下,此時一席素白抹胸長裙,看起來頗為清麗。王子舟看了一眼,也沒興致,走到桌邊坐下,繼續失神起來。
秦月容搬了個板凳,坐在王子舟對麵。
“怎麼了,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不說話啦。”秦月容微笑著說道。
“不想說?”王子舟懶懶的回道。
“怎麼啦,木白、小玉惹你不高興了。”秦月容笑道:“待會我就收拾他們倆,敢這麼對待我的救命恩人。”
“在我麵前,不需要強顏歡笑。”王子舟頭也不抬說道
秦月容笑容僵在臉上,低下頭:“我父親是秦家家主,他從小教誨我,秦家是大齊國最大世家豪族,即使比起王族也不遑多讓。無論遇到什麼變故,秦家的人都不能低頭。”
“那一定很辛苦。”
“習慣了,也不覺得辛苦。我第一次殺人,怕的發抖,我一直告訴自己要鎮定。”秦月容歎了口氣說道:“父親是對的,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能總是做需要別人保護的大小姐。”
王子舟抬起頭,這個小姑娘看樣子也隻十六七歲,性格卻堅韌:“我從小就喜歡打架,殺人也是第一次。刺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感覺。過後,也是怕的要命。”
王子舟說到這,兩人目光交接,都有些同命相憐的感慨,忍不住噗嗤一笑,氣氛頓時活潑了些。
“你們這兒的人都修習幻氣?幻氣是什麼,聽起來怪怪的。”王子舟說道。
“幻氣是我們溝通天地的媒介,可以馭使萬物,亦可以幻化萬物,修道最高境界,可將虛幻化為現實,亦可將現實化為虛幻。”秦月容解釋道。
“這麼厲害!”王子舟感歎道,好像比一般的修真小說還厲害一點:“那修煉幻氣的人就叫幻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