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上來說道:“殿下,我們該怎麼辦?”
涼月一笑:“你且給大家多發賞錢,把這個行宮散了吧!”
大總管尚未說話,宮裏的人等已經哭了起來,涼月笑著說:“哭什麼,都是有些緣分的,現在緣分算是盡了,都會走這一步!”
大總管咬牙說道:“那咱們就水裏火裏跟著去,哪個說個怕字,便不是東淩的人!”
涼月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所有人無一個走的,都看著涼月,涼月俯在大總管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那總管領命,匆匆去了,在東淩的後門,幾個侍衛趕著一輛馬車悄悄的向史雲的行宮而去。
涼月回到宮裏,宮女們都如往常一樣,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為涼月精心的打扮,涼月看看鏡子裏的自己:“我要等人了,你們不用害怕,老天爺不總是閉著眼睛的!”
宮女都笑了起來,涼月則步態從容的向前殿而去,端坐,品茶,很快就有李誌川的總管帶著笑來了:“殿下,大王說,請兩位王子回去,我們王後今日身上不舒服。”
涼月一笑,向後招了招手,李寬和李容的屍身被抬了上來,那總管上去看了一眼,嚇得跌了一跤,頭都磕破了,嘴不能言,隻是哆哆嗦嗦的指著涼月,帶來的小宮侍飛一般的跑了,隻是轉瞬間,李誌川已經帶著人來了,黑壓壓的包圍了涼月的行宮,李誌川上來看見自己的兩個兒子,又想到喜滿,不禁的老淚縱橫,咬牙對著涼月:“金涼月,你我之間雖有宿怨,你不該趕盡殺絕,何苦作踐死我的兩個兒子?!”
上官史雲這個時候到的,看到這個情況,史雲沒有做聲,這種事情不消兩個時辰就會傳遍整個‘空’,李誌川已經失去了理智,指著涼月:“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我會在自己的家裏殺人?這就是交代!”
駐在這裏的大小領主也都趕到了,不過,他們不敢隨便發表意見,他們看史雲的臉色,史雲麵無喜怒:“大王,我看還是從長計議,請您先節哀順變,金涼月就算是想殺人也不會殺在這裏,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李誌川像隻發怒的獅子,紅著眼睛看著史雲:“是可笑啊,我的兩個兒子在這一瞬間就變成這個樣子,賢侄!這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嗎?”
史雲此刻也不好做,隻是說道:“那麼由我來羈押涼月,等待事情查清楚,還兩位太子一個公道!”
在場的人交頭接耳紛紛點頭表示認可,李誌川須發怒張,仰天長嘯:“今日便是血債血償的日子,擋我者死!阻止我的人就是與乾洲為敵的人!”
史雲倒也沒想到李誌川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白發人送黑發人,史雲多少也可以理解,還未等大家再做商議,東淩的後麵宮殿已經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焰,慘叫聲不絕於耳,涼月回頭看去,大家也都向那裏張望,火勢如此的大,裏頭衝出了許多的李誌川的侍衛,他們幾乎刀下不留一個活口,一個東淩行宮,占地幾千傾,多麼的龐大,這裏頭生活著不下萬人,一個宮女渾身是血的跑出來,可惜在她還沒來得及到涼月的近前,已經有一個武士從背後被他一刀,她噴出一口血,手指抽搐的指著涼月,斷斷續續的說道:“韓.....貞....大人的新宅......沒......了.....”
李誌川哈哈大笑,瘋了一般:“好!好!給我統統的殺光,燒光!”
涼月猛然轉過頭來,一步步的向李誌川逼近,涼月的眼睛閃出一種玫瑰色的紅,袍袖飄揚起來,大家都愣了,世事□□,一切都太突然了,涼月的頭發也飛揚起來,周圍的空氣開始顫動,空中仿佛飄起了細碎的粉色的綢子,它們也在震動,史雲突然大喊一聲:“東淩霧!這是東淩霧!”
東淩霧——大家聽過這種傳言,東淩洲的人擅長用毒,他們可以殺人與無形,所以,雖然東淩的人大抵都文弱斯文卻仍舊可以稱霸一方,天下的利器,仿佛毒該排在首位,大家對毒大概是談之色變的吧,再加上東淩的毒也的確神出鬼沒,讓人為之膽寒,在傳說中,東淩洲有種最厲害的功夫,這種功夫大概都是人們像編神話那樣編出來的,因為一旦有什麼被傳的神乎其神,總會伴隨恐怖的故事,這種功夫就是召喚所有的毒,形成一種瘟疫,這種瘟疫會殺死主人製控下的所有的人,這種功夫被稱為禁忌,因為太過冷酷,但凡會的人都會被天譴,人們稱這種功夫為東淩霧!
所有的人都嚇傻了,史雲來不及多想,拽起李誌川的衣服,右臂的龍衝天而起,在那大霧蔓延開之前,離開了東淩行宮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