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雲安置好了海山和裕利,而後徑直去了一個偏殿,李誌川剛剛緩過一口氣來,看到史雲,大聲的說道:“怎麼?如今是你小子的天下,就翻了天了麼?”
史雲一笑:“大王,您就沒覺得哪裏不對勁?您不是個糊塗人,難道真的相信涼月會是元凶?”李誌川哈哈一笑,仿佛見了鬼似的:“上官史雲,你還沒有兒子,你也沒有女兒,你當然不懂!”史雲並不想兜太大的圈子,“陛下,如果涼月要和你作對,他為什麼不在還擁有東淩的國璽,印寶的時候做,而偏偏要在這些東西他失去的時候和你對著幹?”
李誌川有些發愣,一時竟然也答不出來,史雲乘勝追擊:“陛下,您不是想說,東淩的東西是您策劃的一場陰謀吧?您為何單單要把東淩逼上絕路?涼月就算平日裏霸道一些,但是,他是個合格的王位繼承人,兢兢業業,從來沒有過半點的倦怠,就算他是庶出,東淩王都不妨在心上,您為何要這麼看不慣?即使是看不慣,您大可以篡奪雨揚□□,大大不必以兩國開戰為代價吧?”
李誌川張口結舌的坐在那裏,史雲眼風掃了他一下:“大王,您的一個個的計謀,難道沒覺得都是會偏離您想的方向嗎?您似乎現在應該想想如何解釋這些事情,如果真的追根溯源的查起來,恐怕您失去的不僅僅是尊重這麼簡單的吧?”
李誌川仿佛癡了,仿佛傻了,雙手無處放,無處藏的不安,甚至眉眼都扭曲起來,嘴唇也瑟瑟發抖,史雲一看他的狀況,很是不解,李誌川卻渾身抽搐的躺倒在地,史雲忙喊道:“鬼陀師傅!”
鬼陀快步的走過來,切了切李誌川的脈,嘴裏念念有詞,而後點點頭說道:“這是和喜滿的毒差不多的東西,隻不過這個老家夥已經是積重難返,如果不給他再次用藥,恐怕他撐不住!”
史雲正在躊躇之際,隻聽的外麵有人急報:“陛下,乾洲的王後帶著人馬來討要他們的國王!”
史雲隻一刻便下了決心:“如今,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了,我逼他自己現身!”而後,史雲對著鬼陀說道:“這裏就擺脫您來收拾了!”而後大步出去,浩商和神童都在外麵等著,喜滿也追來,史雲看看喜滿,喜滿淡然的說道:“我也想見見我母親...”
於是,四個人大步走向了行宮圍牆的垛口,史雲先露麵,看到一身戎裝的品湖,大聲的說道:“王後,您這是為何?”
品湖冷笑一聲:“上官史雲,如今,你若主持公道,我便罷了,如果你一意孤行,要保護殺人凶手,莫怪我翻臉不認人!”
史雲仿佛不解似的說道:“王後的意思是?晚輩不大明白,如今,事情全未搞清楚,我看還是大家從長計議,正好明日我要請各州的領主貴胄前來,大家一起聽聽案子呢!”
品湖勃然大怒:“我的兒子被金涼月那壞心人殺了,如今我的國王又被你們無故扣押,我還等你們的什麼審問?今日要麼交出金涼月,要麼就開戰!”
史雲也笑起來:“王後真是爽快人,難得一片赤膽忠心,我倒是讓王後見兩個人,再做定奪也不遲!”說罷,喜滿先出現了,她輕聲的喊了一句:“母後!”
品湖仿佛見了鬼一樣:“你怎麼還活著?”
神童也出來,一抱拳:“王後別來無恙?”品湖臉色驟變,失聲的回道:“怎麼可能?”
神童答道:“不但可能,我好像還記得一些事情呢!”
品湖的馬向後退了兩步,品湖哈哈大笑起來:“好啊,好小子,跟我鬥你們還是差得遠呢,喜滿是現在跟我回去?還是等跟他們一起做了階下囚之後再回去?”喜滿滿眼是淚,可是卻決絕的說道:“母後,為哥哥報仇,您何不聽史雲哥哥一句話,大家好好商量?這樣勞師興兵,又何苦?”
品湖‘呸’的啐了一口,“虧我一直把你當一名戰士養著,說這樣沒骨氣的話!”說罷,品湖一揚手:“給我攻打這個行宮!”
喜滿臉色蒼白,“母後!”史雲卻看著品湖一笑:“那王後好像要另行請兵了,兩山大人你說呢?”
品湖身後的兩山向垛口上的史雲行禮道:“屬下,謹尊陛下聖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