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護法一定是急著想見到小姐了。”張叔打趣道。
冷楓低下了頭,眉間隱著一抹憂慮:“小姐現在還好嗎?”
張叔點點頭:“聽說護法趕小姐走,小姐正在家裏,心情自然是不太好。”
“她呆在家裏就好。”冷楓鬆了可口氣。
“真想不到,”張叔說,“護法可以為了救小姐,不顧一切。”
冷楓臉上是一片堅定:“我沒有騙你。我容天佑,是決不會愛上周夢露的女兒的!”
他的聲音冷得像高山上的風,張叔聽了都覺得內心一悚。
“好了,好了,不愛就不愛,這麼認真做什麼。”張叔拉著冷楓從病床上起來,下了樓,進了車裏麵,說,“我現在去為你辦理出院手續,既然回去了,這幾天也別去公司了,我會幫你看著生意上的事。好好養幾天的傷吧。”
冷楓握緊了張叔的手:“我現在還不能回家,我得先去一個地方,這車由我自己一個人開,你先回家照顧沈夢雪。”
“護法,您傷還沒有好,您這是要去哪裏?”張叔不解地問道。
冷楓已啟動馬達了,他眼中露著一抹柔情:“我要去見一個,在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那個人。”
車開走了,張叔歎了口氣,隻好先回去了。
冷楓開著車,一路急行,拐過一道道彎,終於來到郊外隱蔽的一片樹林裏。
樹林青翠,樹與樹之間有一架秋千,秋千上的橫木已經老裂發黃了,冷楓下了車,輕輕撫摸著這架秋千,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層霧一樣,濕濕的。
“想不到,小時候玩過的秋千,竟然還在。”他喃喃著。
“你終於來找我了。”冷楓的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陰冷到極點的聲音。
冷楓一怔,他緩緩轉過身來。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戴著麵具的高大男子,男子漆黑的頭發油光發亮,雖然手背上已經爬上了蒼老的皺紋,可是,他的站姿還是如此筆挺,他那麵具裏透出來的眼睛,還是如此充滿著活力。
“義父。”冷楓眼中射出深深的柔情來,他撲上去,跪在那麵具男麵前,緊緊抓著麵具男的手,哽咽道,“好久不見,您還好嗎?”
“你還記得你這個義父嗎?”麵具男的聲音充滿著不滿,他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現在心裏,隻有齊沈夢雪這個女人了呢。”
“義父,我怎麼會忘記您呢?我一直謹記您的教誨。”冷楓深情地凝視麵具男,“齊沈夢雪不過是我的一個棋子而已,我對她好,不過就是想讓她愛上我,讓她心甘情願將她手中的股份,交出來。”
“是嗎?”麵具男將手放在冷楓的頭上,撫摸著。“冷楓,你也不小了,你應該知道,你都在幹什麼了。義父處心積慮所做的,都是為了誰,你應該知道。”
“義父全是為了我。”冷楓點點頭,“我明白。請義父相信我,我對齊沈夢雪隻有利用,沒有任何別的感情。”
“既然如此,”麵具男說,“我故意讓歹徒抓起齊沈夢雪,為何你會不顧生命危險,上前救她?”
“因為在我心中,義父的事業比我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冷楓眼中閃過一絲犀利,“隻要沈夢雪活著,才可以得到她手中的股份,義父的事業才可以順利進行。我必須要感動她。”
“很好。”麵具男這才鬆了口氣,他扶冷楓起來,拍了下他的肩膀,“冷楓呀冷楓,你真行,你現在演起戲來,就連義父都辨不出來了。義父還以為,你當真愛上了那個女人。”
“如果連義父都會這樣認為,我想,齊沈夢雪現在,不知有多感動呢。我想,她一定已經完全信任我,完全愛上我了。”冷楓勾起唇角,陰陰一笑。
“那你接下來有所舉動?”
冷楓說:“齊沈夢雪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子,雖然現在她應該是愛上我了,可是還不足以讓她將她手中的財產轉交給我。隻有一個辦法。”
“是什麼?”麵具男凝視著冷楓。
冷楓得意一笑:“隻要許給齊沈夢雪婚姻,她一定會將她的一切,交到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