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淚水,已從眼中滾落,滑下來,滴在她衣服上。。
她哽咽著,心堵得慌,她知道,隻要她下了車,他就等於丟開了她,真正丟開了她。
強烈地不舍讓她無力去打開那一道其實隻稍輕輕一推就可開的車門,容天佑凝視著前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為什麼還不上車?”
她忽然不顧一切,衝入他懷裏,抱住了他,緊緊的,將淚臉貼在他胸前。
嚶嚶的低泣聲像小提琴的斷弦聲,揪得他的心發痛發麻,他裝作冷漠,伸手想要推開她,可是,她甩開他的手,整個人爬到他身上來,坐在他大腿上,雙手勾住他脖子,親吻著他的臉,哭著乞求道:“容天佑哥哥,我知道的,你還愛著我的,不要將我送給別人好嗎?如果我們一定要這樣,你帶我離開這裏好嗎?帶我走吧,求你了。”
他聽著她像小時候一樣,深深呼他為“容天佑哥哥”,再也不忍心推開她,伸出去的手用力攬住她,捧起她的臉,將臉上的淚吻幹,深深地看著她,心痛如麻,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情一陣陣湧起,他脫去了她的衣服,伸出舌頭舔著她的胸。
她臉上掛著淚,也舔著他的臉,緊緊抱著他,生怕一放手,他就不見了一樣。
他然後抬起頭來,閉上了眼睛,說:“舒雅,不要逼我。”
她逼他睜開眼睛,與她四目相對,逼他看著她的淚眼,哭著說:“容天佑,不管你過去對我做了什麼,我都可以原諒你,容天佑,我不想放開你,這一生一世,我愛的人隻有你。容天佑,不要丟開我,好嗎?緊緊抓著我的手。”
容天佑的臉上浮出淒涼一笑:“可是,我們又能去哪裏呢?”
“我們可以離開這一切是是非非,去一個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安安靜靜地生活,好嗎?答應我,容天佑,答應我。”她乞求他,他不忍心看著她含淚的眼睛,掉開了頭,可是,陽光照耀下,她看到他的眼角滑過一滴淚。
原來,他也哭了,他如不痛,為何哭?如不愛,為何痛?
“帶我走吧,容天佑,求你了。你知道我愛的人隻有你,容天佑。”她苦苦哀求,一雙大眼睛柔情似水,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都要為她動容了,而他,偏偏比天下最鐵石心腸的人,都更要冷血!
他不是沒想過帶她離開,過著一生一代一雙人的生活,隻是,他身上背負的東西,又豈是她可以想象得到的?
她身上所具有的危險,也是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所無法理解的,為了他愛的這些人,他隻好放棄,放棄她。
“我不能,帶你走。”他用力搖了下頭,想用最冷酷的話來讓她死心,可是,話一出口,就連他都聽得出,有多麼艱難和生澀。
她還是緊緊抱著他,柔軟的身體壓在他身上,看得出來,她是豁出去想要爭取她的幸福了,丟開矜持高貴的形象,用盡力氣想要抓住他的手。
可是,他還是將她抱出了車外。風吹過了,吹亂了她的發,她一頭長發淩亂,遮住了她的淚臉,他輕輕伸手將她的頭發理順,然後,轉身,打開了車門。
她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堵住了車門,他頓了一下,她哽咽道:“容天佑,我恨你!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你我都沒得選擇。”他的聲音很平靜,可是,臉上的肌肉卻是緊繃著的。
手,輕輕放開,垂下來,無力地垂在身邊,他的心緊了一下。
他真想再次牽住她的手,輕輕擦拭她的心傷,可是終歸,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他與她,都沒得選擇。
他上了車,絕然地望了她一眼,搖上了車窗。
汽車就這樣越開越遠,直至在天邊變成一個小黑點,直至消失於她的視線中。
痛苦與絕望,如蚊蟲啃咬著她的心,她的靈,她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隻覺得世界對她,都不再有意義了。
隻是她萬不曾想到,在草叢之中,處處都是容天佑的手下,容天佑人雖走了,可是,他還是用另一個方式,在保護著她,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