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中心街一路前行,直到天色昏暗,將近傍晚的時候方才意猶未盡地返程,除了之前撞大運得到一株雨燕花前草外,在這之後卻沒有再遇到什麼有價值的天材地寶了。
回到酒樓時,王三江已然回來多時,見秦亦歌和王月兒一臉歡笑,手牽著手走了回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精光,待二人坐定,便笑道:“司馬傑在家中擺下了一個宴席,邀請我們地火傭兵團今晚前去,月兒……你要是不想去,就待在酒樓裏吧。”
他非常清楚司馬傑那個紈絝少爺的用心,全在自己的寶貝女兒身上,若是不去,又給人一種不識抬舉的感覺,拂了整個司馬家族的麵子,既如此,去還是要去,隻不過寶貝女兒倒可不必帶去。
“老爹,晚上有好吃的怎能不帶上女兒我呢?”王月兒雖然天真,但聰慧過人,一眼就看出王三江的難處,笑顏一展,嬌憨的模樣惹人憐愛。
“哈哈哈……有好吃的怎麼能虧待我的寶貝女兒呢?我們現在就走!”王三江哈哈一笑,見王月兒如此體貼,老懷大慰,拉起她就要走出酒店。
“老爹,你等一下。”王月兒拉住王三江的手,停下腳步,美目看向站立在一旁沒有不做聲的秦亦歌,眉宇間閃過一絲猶豫之色,隨即貝齒一咬,問道:“隨風,你跟我一起去好麼?”
“我?”秦亦歌微微一怔,本以為沒有自己的事情,正準備回房修煉,可一看王月兒那求助般的可憐目光,他還能說什麼呢?唯有點了點頭,應答下來。
“太好……隨風,你不認識路吧?跟著我一起走就行了。”王月兒心中所想之事已然成功,當即大喜,見色忘父地甩開王三江拉著她的手,玉手輕輕地放在秦亦歌寬闊的手掌上,興高采烈地拉著心上人朝酒樓外走去。
酒樓之內隻留下一臉哭笑不得的王三江,呆滯了一兩秒後,暗歎一聲女大不中留,也抬步跟上前去。
……
司馬家族的宅院並沒有那種奢華的金碧輝煌,相反的,門院低矮,黑白石牆,典型的老式建築,一點也配不上當代司馬家主司馬瑜金身九重的武道修為,也正因為司馬家族一直施行低調不問世事的原則態度,才在這個龍蛇混雜的下沛城站住了自己的腳跟!
秦亦歌三人來到之際,司馬傑早已在外恭候多時了,盡管他這個恭候是讓下人在門外看著,一旦客人即將來到,立馬通知自己,然後整理衣冠出門迎接,笑臉接客……呃,笑臉迎接!
不過,當他看到王月兒牽著秦亦歌的手掌,一步三蹦地走來時,如同春風拂麵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臉色極為陰沉,眼中狠辣之色閃爍不已,待到三人近前,又重新恢複常態,如此熟練的變臉讓視覺向來超出常人靈敏十倍的秦亦歌大呼人才!
“我說今個怎麼喜鵲叫個不停呢,原來是王團長您親自前來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司馬傑睜著眼睛說瞎話,馬屁拍得非常拙劣,明明是他自己再三邀請王三江晚上定要赴宴,現在卻編了一個喜鵲啼叫的鬼話,好像全然不知道地火傭兵團的王團長會親自前來一般。
“哈哈哈……司馬少爺實在是太客氣了,還勞煩你在外久等,是王某的錯啊!”王三江為人雖然爽直,但好歹也是個老江湖了,說起鬼話來不比司馬傑遜色到哪去。
“王團長真是太客氣了,真要說起來我還是您的晚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