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但在路上碰到了他們,而且還跟他們動了手,騙走了人家的饅頭,真是識羞呀,謝無憂,這種事也拿來到處宣揚。”
無憂一回頭便看見了他之前最不想看到的人,此刻那個黃衫女子正惡狠狠的盯住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一絲苦笑不覺爬上無憂的嘴角,“這件事確實不是黃泉宮的人做的,一月之前黃泉宮的人還在棲夕山腳,不可能跑到江南來殺人的。”
“哼!小子,你以為憑你的一麵之詞我們就會相信你嗎?黃泉鎖喉手是黃泉宮的獨門秘技,江南三派一百多口人就死在它手裏,這又作何解釋?”柳飛絮見無憂四麵楚歌,一雙桃花眼中又是得意又是解恨,有這些人在,這小子不管是什麼來頭插翅也難飛。
不及無憂答話,那名黃衫少女就接口道:“那黃泉鎖喉手有什麼好稀奇的,這位公子當日就是用黃泉鎖喉手敗了那黃泉宮的人。不信,你問他自己。”
此時此刻,無憂已經後悔得不行,謝娘說的沒錯,得罪什麼人都好,千萬別得罪女人。尤其是像這種又任性又記仇的女孩子。
此話一出,褚雄是冷哼一聲,平生道長眉頭一挑,顯然也是不信。那花六姑更是像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狂笑起來。那連氏兄弟死死盯著無憂看,好像要在他身上看出個洞來一般。在坐唯有一人,僅僅是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舒展,隻端起酒來,咽下一口淡酒。
無憂又笑了,這次連方才浮上來的那抹苦笑也去了,笑得風清雲淡,兩隻眼睛眯起來,那花六姑看得似是要癡了。
“無憂隻不過是說出自己所見所聞,如果這筆賬一定要記在黃泉宮頭上,與我何幹,我又不是他家親戚。你們繼續聊你們的,我走了。”說罷,無憂轉身便走。
“站住!想走,沒那麼容易。”說話間柳飛絮人已掠到無憂身後,白光一閃,長劍出鞘直指無憂後心,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柳飛絮能年少成名,也不是沒有道理。
無憂往前一閃,躲過這一劍,耳邊風聲響起,柳飛絮一擊不中,翻身到無憂身前一劍直刺他眉心。無憂再退,卻已經靠著牆壁退無可退,電光火石之間,眼看那一劍就要觸及到他眉心。
“噹!”隻見柳飛絮那一劍已被彈開,柳飛絮仗劍向那黃衫女子怒目而視,原來那彈開他那一劍的不是別的,正是那女子頭上的一支珍珠發簪。
那女子拍手笑道:“你要殺他,我偏不讓。他得罪了我,除了我,誰也殺他不得!”那連氏兄弟本就與柳飛絮交好,如今見他受一個女娃兒挑釁,哪裏還坐得住,當即兩人飛身躍到柳飛絮身邊。
“你這女娃兒,到底是什麼人?仗著自己有三腳貓功夫竟敢在這裏放肆。”
那黃衫女子笑著踱步到無憂身前,“本小姐行不改名離家改姓,鳳珍珠是也。”說話間那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無憂,裏麵盡是調侃之意。
“我管你什麼真珠假珠,總之,敢在這裏撒野,我就替你家長輩教訓教訓你。”話未落音,連大掄起一把烏金連環刀便向鳳珍珠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