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王都依舊是那麼絢麗多彩,隻是走在街道上的暮萱卻無暇欣賞這些生活在清風村所見不到的喧囂盛景,她內心‘砰砰’直跳,隻因她馬上就能知曉朝思暮想的沈清玨的下落。
走過一條條熱鬧無比的街道,驀然,一座雕梁畫棟的精美建築映入眼簾——醉鄉樓。
“姑娘來了,這邊請,我家公子已久候多時了。”
白日裏的那名青年一直在門口眺望等待著,不出所料,此時見暮萱隻身赴約,不由得心中大喜,便殷勤的將她請入店內,領著她徑直向三樓雅閣走去。
那青年扣了扣房門,然後將其打開,暮萱隻見一名身著紫金錦衣,俊逸之中透著陣陣上位者氣息的俊俏青年端坐在內。
孔君逸怦然心動地打量著暮萱,眼底閃過一絲無法察覺的貪圖之色,道:“姑娘絕世之姿,著實讓孔君逸驚豔無比,今日有幸一見,才叫君逸知道,往日裏那些自詡姿容姣好之輩,實乃都是些歪瓜裂棗而已……
請坐,請坐!”
“公子謬讚了,暮萱一介草民,平平之姿,如何能受得此誇。”
暮萱麵色微暈的落座後,便神色一改,急忙道:“暮萱為沈清玨的下落而來,公子宅心仁厚,還請公子將一切所知相告暮萱!”
孔君逸卻聞聲不動,笑嗬嗬地自顧自給兩人斟滿一杯酒,舉杯道:“暮萱姑娘不必著急,今日請你一聚,便一定會如實相告,來,君逸先幹為敬,請!”
說罷,孔君逸便一飲而盡,暮萱見了,心裏暗暗著急卻也作勢不得,隻得端起杯來,與他同飲。
當酒過三巡,暮萱已麵若桃花,孔君逸這才娓娓道:“姑娘啊,請恕君逸直言,我與沈清玨同窗一場,彼此又是本屆尖子班的正副班長,相互間交情可謂甚好,隻是據我所知,他在院內多少得罪過一些人,而正巧五年前無故失蹤至今,隻怕是已經凶多吉少……”
暮萱聽罷,便麵色一沉,道:“不,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如果今日公子邀暮萱來隻是為了說這些,暮萱謝過公子好意,這便失陪了。”
“且慢!”
孔君逸見狀,急忙的欲一拉暮萱玉手,卻被她巧妙地躲開了,他也不惱怒,舉手示意暮萱坐下,道:“據我查證,五年前,沈清玨失蹤當晚,一夥賊人冒充所屬鍾國的雛鳳傭兵團員,行跡鬼祟地半夜出城,然而根據城防官所述,他們是為了救治一名雛鳳傭兵團長的少主,當時在城防官的檢查下,馬車內確實躺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少年,於是在他們的據理力爭下,同是段幹屬國的我們也不得不放行了。”
看著暮萱吃驚的麵孔,以及那微暈的紅霞,孔君逸便有些口幹舌燥了起來,他壓製住心底的蠢蠢欲動,繼續道:“沒錯,後來我們整理出沈清玨畫像,被那城防官確認無誤,所以君逸才說恐怕他早已遭遇不測。”
“什麼!?”
看著暮萱一時聽得麵色蒼白,神情絕望,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登時憐惜不已。
孔君逸不再掩飾,雙眼泛出貪婪之光,一把握住暮萱柔荑,道:“姑娘絕世佳人,何必癡心如斯,想那沈清玨身世家境、修為造詣、日後前程,皆不如我,姑娘不如早些醒悟,另擇良婿,豈不是好?”
當暮萱回過神來,惱羞成怒下猛然甩開孔君逸緊握著自己的手掌,喝罵道:“無恥之徒!清玨亦是死,也好過你這登徒子萬倍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