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傻站起來,拍了拍徐子慕的肩膀笑道:“好了,正事談完了,徐先生,我們談談私事?”
徐子慕頭皮都有些發麻,私事?他和牛大傻兩人,有什麼私事好談的?兩個大男人,總不能夠談談人生理想什麼的吧?
“你不會又想給青蓮小姐物色花奴吧?”徐伯夷抬頭問道,他也很好奇,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本著這個原則,他有下功夫查了一下子牛大傻的底細,自然不會錯過那個戚雁舞,但調查出來的結果,卻讓他大大的出乎意料。
戚雁舞明麵上的身份是沒什麼,但通過謝家,他多少知道,戚雁舞隱藏著別的身份,神秘莫測。
而這樣的一個人,卻在回春坊給即墨青蓮那樣的小女孩子做花奴?看牛大傻對待他的態度,還真把他當奴仆使喚,一點也不客氣。
牛大傻這人也奇怪,明明對那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即墨青蓮很有好感,百般回護,偏偏一邊有給她物色各色花奴。
他所挑選的花奴人選,都需要長相俊美,年齡和即墨青蓮相仿,出身良好的男子,這哪裏是挑選花奴了?徐伯夷活了這麼一把年紀,稀奇古怪的事情也經曆了不少,但這等事情,卻還是頭一遭碰到。
說他是傻子,他偏生有些事情,有精明得緊。
說他不傻吧,卻又把自己心儀的女孩子,往別人身邊推。
“令郎倒也符合我家花奴的要求!”牛大傻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徐子慕片刻,這才說道,“不過,就剛才令郎的表現,隻怕我姐不會要他。”
徐子慕感覺很冤枉,也不顧老父在場,直接說道:“剛才的事情,可是你讓我做的!”這麼荒唐的事情,他徐子慕在今天之前,連著想都沒有想過,但就在今天,他今天真個做了,這要是傳出去,隻怕明天就會淪為娛樂版的頭條。
漂亮優雅的謝芙蓉,遭遇無情男子鞭笞?
牛大傻衝著徐子慕勾了一下子手指頭,徐子慕無奈,隻能夠附耳過去,卻聽得牛大傻低聲罵道:“你蠢豬啊?那女人莫名其妙跑來回春坊鬧事,老子原本以為,她真是那個戚雁舞的未婚妻,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綁起來嚇唬嚇唬她,然後讓戚雁舞那王八蛋把她送走就得了。結果,那女人和戚雁舞一丁點兒的關係都沒有,老子沒得台階下,才讓你扛了她出去,就是讓你放了她,你居然……”
徐子慕突然想要暈倒,老父的命掌握在牛大傻的手中,而那個謝芙蓉,又莫名其妙的跑來回春坊,也不知道到底是吃哪一門子的飛醋。
他對謝芙蓉也有些看法,畢竟,謝家先找戚家結親,被拒絕後,又來找上他們徐家,開始兩家都看著滿意,他徐子慕也沒得挑的。
畢竟,謝芙蓉這樣的美女,無論放在哪裏都是很養眼的——兩家又是門當戶對,結親自然是再好不過,甚至,徐子慕還向她示過好。
但那女人身邊的追求者、奉承者實在太多,今天又以戚雁舞的未婚妻身份出現在回春坊,這門親事,他們徐家自然是不會再攀了。
所以,但牛大傻用徐伯夷的老命威脅的他的時候,徐子慕連著想都沒有多想,直接扛了謝芙蓉,走進牛大傻的房間,扒了她底褲,用竹杖抽打了她一頓,為著讓牛大傻知道,自己確實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了,他還特意把堵在謝芙蓉口中的破布扯掉了。
而現在,這個傻子居然說,他隻是想要借他的手,放了謝芙蓉,而自己卻做了那個惡人。
越想,徐子慕越是感覺,這個該死的傻子,夠腹黑的。
“你真把她打了,還是讓她故意叫兩聲,配合你演戲?”牛大傻再次問道。
“你……我……”徐子慕想要罵人,但又怕牛大傻,隻能夠閉嘴不語。
就連著徐伯夷,這個時候都想要揍牛大傻,這都什麼人啊?偏生這個時候,院子裏麵傳來砰的一聲輕響,牛大傻先是微微一怔,但隨即,他的臉色就很不好看,那聲音明顯就是有人從院子圍牆翻了進來,跳進院子裏麵。
青天白日的,居然有人想要入室搶劫?這也太過份了。
所以,牛大傻二話不說,捏著拳頭大步向外走去。徐子慕很是好奇,忙著也跟了出去,他現在對於這個回春坊的任何人,都是好奇之極。
院子裏麵,天蟾子手中拎著兩隻黑色的大袋子,撣了一下子身上的灰塵,然後衝著臉色鐵青的牛大傻道:“嗨,地主老爺,我回來了!”
“閉嘴!”牛大傻使勁的捏住拳頭,頭上青筋暴起,這該死的天蟾子,居然再次翻牆進來,他就不知道走門?
“別這麼凶嘛?”天蟾子揉揉耳朵,忙著說道,“我剛剛買菜回來了,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