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舞想了想,剛才有個小侍女,端著盤子,穿梭在人群中送酒,到他麵前的時候,主動送了一杯紅酒給他。
本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這樣的晚會上,諸如此類的侍應生有很多,應付賓客之間的各種需求,但一般來說,這種端著酒水的侍應生,不會主動送酒給客人的,應該是賓客要酒,從她那裏拿才對的。
“一個小侍女給我的。”戚雁舞說道,“這酒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不是毒,就算你吃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牛大傻突然笑道。
“誰開玩笑的?”戚雁舞心中已經在考慮,難道是瀉藥,讓他出醜的?對於這等惡作劇,也不是沒有,他曾經聽得人說起過,在西方某個隆重的舞會上,其中某個猥瑣的貴族,因為追求一位小姐不成,就買通了舞會的侍應生,在那個小姐的酒杯裏麵,放了烈性瀉藥。
結果,導致那位小姐當場就出醜了,而那位小姐非常要強,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回去之後就自盡了。
小姐的父親大怒,暗中調查此事,這不是什麼大事,做這個事情的人也沒有絲毫的經驗,自然很快就水落石出了,那個貪圖錢財的侍應生,本當處於絞刑,但還沒有等到押往刑場,就在半路,被憤怒的民眾用亂石砸死了。
至於那個貴族,雖然因為他的貴族身份,導致他可以免除刑罰處置,但是,從此以後,他也聲名狼藉,整個貴族圈子裏麵,都沒有人願意和他交往,據說,連著普通貧民都不願意嫁給他,導致他最後和一個奴隸女子通奸,生下一個孩子。
由於是奴隸的孩子,無法取得貴族繼承權,這一支,就這麼斷絕了。
早些年的西方貴族,很是講究傳承和血統高貴的——對於這個故事,戚雁舞也同樣對於那個惡作劇者,表示出深惡痛絕,絲毫也不同情那個貴族。
“這酒喝下去,會怎麼樣?”戚雁舞問道,他想要問問,從而猜測一下子,這個想要惡作劇的人,到底是誰?
“你這個花奴就正名了。”牛大傻笑道。
即墨青蓮俏臉微微泛紅,狠狠的白了牛大傻一眼,牛大傻自悔失言,不僅訕訕的陪笑著。
“也不知道你在外麵招惹了誰家姑娘,這人想要和你好,所以,就在你的就被裏麵,弄了一些藥,如果你喝了,絕對會把持不住。”即墨青蓮解釋道。
戚雁舞看著即墨青蓮,張口想要解釋,以前他確實很花心,和眾多美貌女子交往,他長相俊美,也深受那些貴婦名媛所愛,這在他們這個圈子裏麵,也不什麼稀奇事情。
可是,他也想不出來,有誰要不計一切的和他上床,甚至不惜下藥。他們這個圈子裏麵,就算有感情,也就是這麼著,不會為著所謂的愛情要死要活的,那種大家子公子爺愛上丫頭,不肯取門當戶對的小姐的東西,都是書上寫著玩的。
為家族的利益,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與眾不同的。至於小丫頭,完全可以兼得,何必要死要活?
“這個人,就在阿波羅號上,而且,不在晚會上。”突然,即墨青蓮說道。
“青蓮,你知道是誰?”牛大傻突然叫道。
“我是你姐!”即墨青蓮一瞬間,心情大好,晃著一根白嫩嫩的手指,在牛大傻的腦袋上戳了一下子。
“好吧好吧,姐——”牛大傻開始有些怨念起自家老頭了,沒事做什麼非要讓他叫青蓮“姐姐”啊?
“我的好姐姐,你家漂亮的花奴,就要被人勾搭走了。”牛大傻正色道,“這個問題很嚴重的,你要知道,我為著給你物色花奴,可是很盡心的,但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比他更好的。”
“這算是誇獎嘛?”戚雁舞尷尬的笑問道。
酒杯的碎片和地上潑散下的紅酒,都已經被侍應生收拾掉了,戚雁舞隻說自己不小心失手了,自然也沒人會懷疑什麼,所以,他們三個繼續說閑話。
即墨青蓮抽空瞄了一眼天蟾子,這小道士倒是樂不知返,正和一個美貌貴婦跳舞,小道士的輕功不錯,行動之間,那是翩若驚鴻,宛如遊龍,可是,和人跳舞的時候,即墨青蓮就隻感覺好笑。
這麼笨手笨腳的,居然也敢去跳舞?倒是那個美貌貴婦,一點也不嫌棄他,看嘴唇翕動,似乎兩人還在低聲交談。
“他若是喝了這個酒,最多也就是做我們家的女婿。”即墨青蓮掉過頭來,笑了一下子。
可是,戚雁舞卻是誤會了,一瞬間,他隻感覺心花怒放,然後,他已經在想著,雖然那酒已經潑散了,不能再有,但是,如果即墨青蓮願意的話,他可以去在弄點催情的藥來,反正,阿波羅號上這等東西還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