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青蓮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家的老爹,盼著他說一句話,但是很明顯的,自家老爹對於西門聽雪,也是很沒轍的。
“哈氣,今天怎麼了,居然沒有早飯吃?”大廳裏麵,傳來踢踏踢踏的拖鞋聲,即墨青蓮聽得雪漠說話。
“雪漠伯伯!”即墨青蓮忙著叫道,“今天沒得早飯吃了,我們家快要破產了。”
“啊……怎麼可能啊?”雪漠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向著門口走來,自然,他也一眼看到了坐在門口的那尊門神,同時也明白,為什麼大清早的,湯穀就一片死氣沉沉,換成誰大清早醒來,看到這麼一尊門神,都會心情很不好。
但是,當雪漠走到門口的瞬間,他就知道了,即墨明鏡絕對有憤怒的理由,如果換成蒼梧之城變成這等模樣,他猜測,就算是一向溫文爾雅的玉榭,都會想要提著菜刀砍人了。
“末日……這就是末日……”雪漠呐呐念叨著,西門聽雪就是一個災難,這人不死,簡直天理難容。
“別在老子耳朵邊念叨,你說話的聲音,比你拉的破二胡還要難聽。”西門聽雪一點麵子也不給,直接說道。
“我******……”雪漠順手就拿過一邊的二胡,剛剛伸手拉了一個音節,就聽得“啪”的一聲,二胡上冒起一團藍色的火焰,然後從中而斷。
“你——”雪漠暴怒,吼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都說了,彈棉花都比你拉的二胡好聽,讓你不要拉,你難道沒有聽見?”西門聽雪靠在椅子上,仰麵迎著陽光,歎氣道,“好久沒有曬太陽了,不過,我還是不喜歡太陽……”
雪漠看著那斷裂的二胡,欲哭無淚。
“沒事,我家收著好幾把好的二胡,我等下叫人送過來,給你挑!”即墨明鏡歎氣道,他知道雪漠是處於好意,想要把西門聽雪趕走,但是,很明顯的,十九年的時間,這位當年自斷經脈的人,不但沒有絲毫的退後,反而更加強盛了。
“沒事!”雪漠壓下心中的怒氣,反正,如果找西門聽雪置氣,簡直就是和自己過不去。走到門口,擋住西門聽雪臉上的陽光,看著剪影映著這人的臉,終於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服氣,大可動手!”西門聽雪微微抬手,淡然說道,“否則,你就讓開,我在等石軒!”
雪漠正欲說話,卻感覺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就看到自己身上一身普通的灰色襯衫,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在腐爛。
“你……”雪漠愣然,就在剛才,他也出手了,在一瞬間,他至少用了十多種毒術,但是,西門聽雪依然穩坐如泰山,而自己的衣服,卻在一瞬間腐爛。這還他手下留情了,若非如此,隻怕自己的肌膚,也會如此腐爛吧?
“大師兄,請別擋了我的太陽!”西門聽雪淡淡的說道。
雪漠轉身,頭也不回的向著房間走去,他必須盡快的換掉衣服,然後,確認自己有沒有中毒——憑感覺,他應該是沒有中毒的,但這也正的西門聽雪的可怖之處,能夠把毒術控製到如此的爐火純青。
即墨明鏡把青蓮拉開,自己用身體擋住。
“不用這麼怕我!”西門聽雪笑笑,“如果我要出手,偷襲最好,不會等到現在,小明同學!”
“西門叔叔,你到底要做什麼?”即墨青蓮也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等石軒!”西門聽雪笑笑,“你要嫁給他,我總要看看,這個人值不值得你嫁,否則,我豈不是白讓你叫了叔叔!”
“叔叔,你說的還似乎很為我考慮!”即墨青蓮低聲說道。
“難道說——我不是為你考慮?”西門聽雪挑眉問道,“令尊做事,一向隻講究權謀利益,不太管別的,哼!這些年他和納蘭長風勾搭,把你許給石軒,我自然一肚子的怨氣。”
“老子的閨女,管你屁事?”即墨明鏡罵道,“難道老子還不知道疼閨女?把女兒嫁給你家主人那個不人不鬼的東西,難道就是幸福了。”
“不要辱罵吾主!”西門聽雪冷哼了一聲,“否則,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就算到此完結了。”
“你把我家弄成這個樣子,還交情?”即墨明鏡指著門口說道。
“我已經很是手下留情了。”西門聽雪淡淡的說道,“否則,百年之內,湯穀都是一片死地,現在,我並沒有隔絕生機。”
“你這人往門口一坐,就是一地死氣!”即墨明鏡咒罵道,“你說,你什麼時候滾蛋?”
“你家的太陽不錯,我就看看,我不說話的!”西門聽雪說道。
“叔叔,你說到現在了。”即墨青蓮低聲說道。
“你們和我說話,我要是不說,和是沒禮貌的——吾主說,不搭理別人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西門聽雪老老實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