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的回到學校的嗎?好像是的吧.因為我開始恢複意識的時候是在寢室門口,葉非叫住我的聲音.
"小貓,怎麼了,病好點沒?"他伸手拉住了我.我驚了一下.看著他.
"小貓,你沒什麼吧?"
我...我...我好像又要哭了.
"別哭.告訴我怎麼了?我保護你."他把我拉到他懷裏,輕輕拍著我的背,好像哄小孩一樣.
保護我..保護我...我叨念著.
葉非的味道不是杜習的味道.完全不同。..他的味道是木頭鉛筆,籃球加一點點香煙的味道.為什麼味道都是不一樣的呢?又冷又累,我要睡覺~~~~~~~
"沒什麼.我大哥去外國了.我難過.我要去睡覺了.再見."我慢慢離開他的懷抱,走回寢室去了.
走著,我覺得自己是那麼孤獨.我被遺棄了.被世界遺棄了.我立刻轉身奔下樓去.葉非還站在原來的地方看著我.那麼靜靜的.我撲到他懷裏,又開始哭了。我的眼淚怎麼那麼多了呢?我沒有被徹底遺棄.我還有一個愛我的港灣.
依賴,就是一劑嗎啡.享受著葉非的嗬護,我似乎覺得又恢複到以前那個可以不問世事的小貓了.似乎.葉非好像一心要把我喂成大豬.總是帶我到處去吃,總是送我這個吃的那個吃的.從早餐到晚飯.他像保姆一樣都給我安排好了.我要做的就是夢遊而已.
"貓貓,吃點蛋撻呀,你不是很喜歡的?"葉非叫醒做白日夢的我.我們在茶餐廳裏並肩坐著.他說對麵坐感覺離得很遠.不能拉我的手.
"噢.我在吃開心果."我拿手裏的開心果殼給他看.
他拉過我的手,放到他嘴巴邊上,輕輕吻了拉.我克製住反射的抗拒.感覺他的親昵.那麼若有若無.我的心虛虛的.經過那麼久.我還是不能習慣他的舉動.看來一個人的生活過太久了.以前,杜習揉我頭發就是我和男生最親昵的舉動了.那時候,這樣的舉動讓我溫暖,並且喜歡..怎麼了.又想到那個已經離開那麼遠的大哥了.我告訴自己,慢慢我會學會少想起杜習的.
"小貓,愛不愛我?"葉非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把我從自己的思想中解脫出來.
"怎麼這麼問?"我咻地抽回手.
他又拉過我的手:"告訴我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多."
"別這樣.這麼多人.肉麻.你怎麼好意思呀."我羞羞他的臉.
"嫌人多啊，OK,馬上買單,我們去沒人的地方."他馬上轉身叫小姐買單.摟過我就要出門.
"喂喂,你帶我去哪裏呀.什麼地方都有人呀.你你...."
"去我寢室,把那幫家夥都趕出去.我們兩人世界去."他把我摟得緊緊的,生怕我逃開似的.
"不行不行.那樣子多不好.不要..."
他停下看著我;"那你要去哪裏?"我有點害怕他眼睛裏的不耐煩.看得我心顫顫的.
"我...我也不知道."
"那我們去看電影?"他壓抑著,溫柔地詢問我.
"恩."看就看吧,我會盡量不睡著的。..
去電影院的時候,已經開場了.但他還是買了票.說沒關係.
沒有開始的電影,比有開始的電影更讓我瞌睡.迷迷糊糊地靠在葉非的肩膀上.等待睡神的降臨.感受著葉非溫柔的手輕觸我的頭發的感覺.那麼熟悉.他***著,順著披散的長發.
"貓貓,頭發真香."他聞著我的發絲.
"嗚~你幹什麼呀."我抬頭羞怯地責怪他.他卻順勢捧起我的臉龐.我已經不敢有睡意,眼睛裏盛滿了葉非的情意.灼傷著我的感覺器官.他盯著我的眼睛,似乎一下就貼近了,我下意識地退讓著,他的臂膀讓我退無可退.我想我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我希望自己還是不知道的好.
"貓貓.陪我一輩子.讓我保護你."鼻尖幾乎碰到我的鼻尖.我大概僵硬了.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貓貓.不要緊張."
"我...我沒有緊張.就是...不習慣."
"可是你在發抖.你在害怕?不要逃."
他溫柔的手,變得那麼有力,幾乎弄痛我的肩.看著他的堅定,我多想多給他一些愛呀.
"閉上眼睛.讓我親你."他用有些猶豫地口氣,命令我.那是命令還是懇求?更像懇求一般.他害怕我的拒絕.我明白.我怎麼忍心拒絕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口吻?我低下頭,閉上眼睛.等待他的吻.
他的唇很輕地碰到了我的唇.很燙.我不敢動.隻敢數著自己強烈的心跳.還有他的.他的嘴慢慢不那麼輕柔,就是那一絲霸道,那一絲絲的霸道而已.我竟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我的初吻.杜習的味道.我竟然...我竟然在比較!天哪.我在幹什麼?我鼻子一酸,瞬間移開了我的臉.又馬上轉頭去看葉非.我害怕...害怕傷害他.更害怕他感覺到我的感受.他不會的.我想。
"你永遠都學不會接受我嗎?"他受傷了.真的受傷了.我感受到了他的痛.
"..."無言以對.
"你根本放不開.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滿心愧疚.我想我是喜歡他的.因為感覺他的痛的同時,我也是那麼痛.我該怎麼辦?我的脖子僵硬太久,開始發酸.我的眼睛因為酸澀所以濕了.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我緩緩抬頭,靠近他的唇,我不要看到他的眼神.那麼揪心.仿佛吸鐵石一樣.我的唇才碰到他,他便那麼強烈地用力著,好像要把我整個吞掉一樣.那麼滾燙火熱.讓我害怕的想逃開.那麼久...我幾乎快要脫氧了。他才離開我.
"貓貓,你是我的.知道嗎?"他將臉埋在我的頸旁,親吻著.癢癢的.卻還是讓我有害怕的感覺?杜習的吻讓我忘記了心跳,葉非的吻卻讓我害怕地心跳.這就是兄妹和情人的區別嗎?
"貓貓,快說愛我!"
"恩。"我輕輕應了一句.他就緊緊抱住我.
"別讓我感覺你的心理我那麼遠.聽到嗎?"
"恩."我越來越害怕,因為他的吻越來越重,我覺得疼.他的手開始拉起我背後的衣衫.我...猶豫了一秒中.繼而,用力將他推開.
"葉非...別這樣.我會害怕."
"你怕什麼?******.你是我的女人,為什麼老是害怕我碰你?"他的眼睛變紅,臉色也透著紅.
"葉非.非要這樣嗎?"我擒著眼淚問他.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心虛.
"你根本不愛我.愛一個人不會這樣害怕付出."他帶著恨意望著我.讓我心寒.
"那是因為.....或許...我根本沒學會怎麼愛人."
"對.你隻會索取,卻從來不想想別人的感受.你根本是個小孩子.一個拒絕長大的孩子!"
他從來沒這樣對我說話.我咻著鼻子止住淚.不想哭.也不想他痛.我也知道.他說的一點沒錯.我根本就是這樣一個沒心肝的小東西!我咬著牙.不要哭.
"唉..."他的表情一軟,又緊緊抱住了我."貓貓.不要這樣看我.讓我覺得我在強奸你.唉...貓貓,為我試著長大吧,多愛我一點吧."
"我...會的.不要難過.好嗎?"
"恩恩...寶貝.你乖乖的不要再讓我傷心了好嗎?"
"恩..."
回到寢室,LILI就衝過來說:"小貓!知道不?死色狼不在這裏做了!"
"哦?"我明顯不知道.葉非的事已經讓我很心被撐的滿滿的了.還有別的事情發生?我不知道.
"是啊是啊。他不是很久沒上課了,都叫代課老師代課的。聽說是被調查了.內部消息說自己辭職的!"葉子也來湊合!
"哦.壞事做多了吧."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被他害過哎!現在不高興死啊!他也有這天啊。"LILI給了我一個"頭特".
"哦哦.高興!"受不了.好像是她們血恨了一樣.
"走,去慶祝.我請客!"LILI不知道是不是發財了?竟然請客?
"小貓.你不開心啊?和葉非?"葉子感覺到我的情緒.
"沒什麼."
"你呀.真是的.這麼好一個男人.你還對人家不冷不熱的.你到底什麼意思啊?"LILI又開始了...
"對對.拜托你有點良心好不好."葉子煽風.
"我是女人我都不幫你!"風鈴點火.
"謝謝各位大姐.我沒什麼.我就是要睡覺!"我一頭鑽進被窩.遠離囂塵!
白天睡覺.我是不太做夢的.可是,今天竟然做夢了.一個很清晰的夢.恐怖的噩夢!色狼教授變成了惡魔,瘋狂地追蹤著我.我跑.可是雙腿卻沒有絲毫的力氣.眼看著要接近了.我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卻仍然看到那惡魔的樣子.我趴在地上.想叫救命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有路人經過.我不知道他是誰.隻是發瘋般拉住他的腿.他低頭揉我的頭發.那是杜習.我安心了.叫他救我,他殘酷地笑了笑卻離開了.後麵有人在打惡魔.我看到葉非.反正惡魔好像是死了.有人來抱著我.那人的臉卻變化著.一會是葉非,一會是杜習.或者說.我也分不出那到底是誰.正在這個時候,我覺得疼,我看到自己的腿被複活的惡魔咬在嘴裏.夢裏是不會疼的.但是我疼啊!
驚醒的時候,一身冷汗.我很少做噩夢的.因為我的睡眠很安穩.我想,我可能神經衰弱了.因為頭疼的厲害.或者是偏頭疼.反正就是不正常了.
之後幾天,也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著.大學生活的優點在於,你墮落,你頹廢,不用麵對父母的失望神情,也不會麵對老師的指責和說教.由於不舒服,我幾乎沒去上什麼課.不過自己清楚,這不舒服絕對是心理造成的生理感覺.但是,事實是的確頭疼的厲害啊.每天的飯是葉子負責給我打的.我想,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已經餓死在床上了.不過,她並不讚成我這樣.每次把飯給我拿來的時候就是一張後娘麵孔:"小貓,你要混吃等死也拜托你找個好點的方法.你現在這樣一死死兩個.你不下樓,下麵那個就快成了望妻石了!"
"不是叫你通知他我不舒服不下去了嗎？"我知道他指的是葉非.我卻害怕自己下去.不知道從何時起,我竟然感覺到了自己似乎真的有點自閉.從前,隻有別人說我自閉.我自閉嗎?如果不是,為什麼我不願意麵對朗朗晴空?不願意麵對芸芸眾生?自閉就自閉吧...
"我說有用嗎?他又不能上來.看他看這個窗戶的眼神.唉.你就那麼忍心呀."葉子很同情他.我也同情.可是,如果我下去見他,我會覺得他更值得同情.不見也罷.
"喏!給你送那麼多吃的用的幹什麼,反正你也是個小沒良心的..這些是葉非讓我給你帶上來的."葉子把東西往我床鋪上一丟.板著臉也不理我了.
朋友是好心.但是我沒有辦法說服我自己放開胸懷.可能真的我太自私了.葉非給我的包包散開了,裏麵是好多巧克力,果凍,還有盒子裝好的蛋撻.都是我比較喜歡的東西.他總是那麼有心的...
"還有哦,明天開始我中午不給你送外賣了!你要自己去吃飯了.我要去學跳舞了."葉子還有點生氣.
"哦.什麼跳舞?"我怎麼不知道.
"現在都在學,我先去學恰恰和華爾茲.你啊.就懶死在床上吧.真奇怪你怎麼不胖死?也難怪,你睡死都不用吃東西的。"
"別老是死呀死的好不好,一點不吉利."還是小米好,她來幫我了!可是,接下來的話就把我剛剛表揚他的心情全盤打翻了."小貓,本來你都不蹺課的,還幫學生會寫點稿子,可是現在你都頹廢成什麼了.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不是一直有自己的思想的嗎?"
"我正在計劃著呢.我先睡覺了."我把被子蒙住頭,我討厭看到自己的頹廢.閉上眼睛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她們也看不到我了。彼此可以舒服點吧.
第二天,真的就沒有人給我帶飯了.我告訴自己,必須要起床了.往下走的時候,床邊的鐵絲拉到了手.看著血冒出來,我竟然不覺得疼.直到窗外的一道強光打到了我的眼睛.兩重痛開始一起發作,手上的,和眼睛裏的.疼痛開始擴散到身體的每個角落.突然,好想撲到葉非的懷裏哭一場,每次我傷心,他的懷抱總是等待著我.
我梳洗了一下就衝下樓去.在葉非一直等我的地方.那裏...空著.沒有人.我的心也空了.沒有人.沒有人在等我了.看了看時間.並沒有相差很多啊,以前葉非總是這個時候等我吃飯的.
白癡,你怪誰?是你自己老是不來,還要人家一直一直白等你,吃冷風當飯啊!我咬了自己的嘴唇作為對自己的責罰.然後在葉非經常靠著的地方停下來.閉上眼睛,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我就是那個等我的人.
獨自填了肚子,獨自上了課.葉子蹺課去學跳舞了.也不知道誰教她,也不知道哪裏學.LILI也不在.風鈴也不在.所有人都好像消失了.聽說學校最近活動很多,大家都很活躍.我怎麼不知道?沒人告訴我,我也沒有耳朵和心去聽吧.
從小到大,雖然我並不外向,但是,身邊從來沒有缺少過朋友的陪伴,從未孤獨過.象杜習...象玲玲,象小嵐奇奇...是不是人大了,事情多了,所以朋友都忙了?是吧,誰願意和一個每天除了睡覺就是亂七八糟的人一直泡在一起.難怪葉非都厭倦了陪我...
走著走著,又走到了寢室樓下.我是一直3點一線的.教室,寢室,食堂.低著頭往上走著,突然就聽到一個聲音,叫我:"小羽,你就從來沒想過來找我嗎?"
一回頭,葉非憂傷的麵孔抨擊著我的心門.啊...我真的從來沒想過主動去找他.我..隻是等待.
"葉非.我以為你再也不來找我了..."我的聲音裏帶著點點哭腔.
"你希望?"
"當然不."
"那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以為..."
"說下去啊."他的眼睛裏寫滿失望."我是不是應該放棄你了?"
"你...不喜歡我了?"我小聲到問.
"是我不喜歡還是你不要?"
"葉非...對不起."我低頭不敢看他.默默接受他的決定.不管如何.我在想,一切都結束了也好,了斷了也好...等待著.
還是一個強烈的擁抱,沒有溫柔:"唉.你好像離我很近,好像就在我手裏,我怎麼能放棄你.可是,我又怎麼能徹底擁有你.你是個哪裏來的小妖精啊?"
在他懷抱.我感覺到自己難得的複雜心態.應該是鬆了口氣不是嗎?恩,要鬆口氣.
我以為這次會不一樣,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明天,就是另外一天了.我每次都這樣告訴自己.可是想象和自然發展是如此的不同.
我呆在家裏過周末.沒有杜習的周末,我始終沒有辦法習慣.心裏滿滿的.裝滿了要做的事情,人卻懶懶不想動,不能動.看書也無法投入.我的心湖一向那麼平靜.卻慢慢,慢慢變出那麼多漣漪.我想用手去撫平,哪裏知道,這些漣漪卻越來越深,不是個人力量可以控製的.
葉非好幾次要我周末陪他一起出去.我全部都拒絕了.周末是我一個人的時間.我從來沒想過要和別人分享.雖然知道他的失落.但是...我給他的理由是:"對不起,周末我實在要好好休息睡覺.我身體不好,你知道的..."和葉非的約會開始變少.實在能想出的去的地方太少了.他很累的搜索著方向.然後告訴我:"小貓,我們每天換個人找地方玩.輪流著.今天你想."
我說想不出.他說那算了.於是我要回寢室,他送我回去然後走開.
他開始變得容易不開心.我開始變的小心翼翼.看他的臉色,我開始用沉默回答他.其實不是開始,以前我就喜歡沉默對答我不想回答的話.他會說:"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出來?"我會自然地低頭,告訴他下次知道了.不過,總覺得即使我很努力的遷就他,他還是沒有以前對我好了.他不那麼喜歡親我了.可能是因為我拒絕太多次了.常常,我們坐在茶坊裏交談,就會大家一起沉默.我不小心抬頭,看到的會是他眼睛裏的一點光,一點濕,一點無奈,一點無措.他就那麼呆呆看著我,不回避.然後拿出一根香煙,讓煙霧開始彌漫.擋住彼此的視線.沒有人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可能大家都害怕問題的答案.所以,我們還是在談戀愛.我還是他的女朋友.
看電影的時候是我和他靠的最近的時候.他半擁著我,低聲呢喃著在我的耳邊.我也喜歡這樣被抱著的感覺.因為有電影的聲音,我們不用擔心找話題.因為要看屏幕,我不用擔心看到他的眼神.隻需要感受彼此間的溫情.感受被寵愛的感覺.
"小貓,我很愛你,你知道嗎?"他吻著我的耳朵,帶著輕微的呼吸的聲音告訴我.現在他的氣息裏偶爾會有一點點煙草的味道.他抽煙一定比以前厲害了.
"我知道."我輕輕轉了下身,找個更加舒服的位置靠著.
"貓貓,你感覺到我們的問題嗎?"
"哦..."我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要讓我覺得是我在唱獨角戲."
"恩...我也喜歡你的."
他的吻開始加深,開始從耳朵下方移到頸窩裏.我避了一下下就不敢動了.我是他女朋友.這是我應該接受的。可是我真的緊張.
"不要緊張."他輕輕說.
"恩。..沒有."連我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顫抖.我挺了下腰板.讓自己不要膽怯.
"貓貓.親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頭.然後閉上眼睛.這是我能做的極限了.他開始吻我.和以前的一樣激情一樣用力.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反正他怎麼做我接受就對了.書上說,男人和女人接吻,會看到天上的彩虹.騙人的.我早知道,就是還做著這樣的夢.書上說,男人和女人接吻,會很美,心跳的感覺會很美好,腦袋裏會是一片空白.我也會心跳加速,可是心跳的感覺裏帶著緊張和膽怯.腦子裏...是空白的還是...我也不知道.葉非很投入,我鄙視自己的腦袋竟然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很用力的抱緊他,想使自己更愛他一點.不敢多想,因為...接吻接到這樣的感覺,連我自己都害怕我了.我不敢想"愛情"兩個字.我寧願不想.
"貓貓,把你給我."他低沉到有點沙啞的聲音讓我的心抖了一下.
"不要!"我脫口而出.快到沒有用腦子想過.
"為什麼?"他一下坐直.
"不行.對不起."
"為什麼?我要理由!"
"因為,那...是犯法的。"
"哈,這是什麼借口.你在說笑話嗎?你以為現在是什麼年代啊."他笑,我不知道是真的笑還是假的笑.
"可是.不是結婚才可以?而且.我們都還太小.不能承受這樣的結果.你..."
"我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我不能說出這句話.難道,男人女人在一起就一定要有嗎?就像...LILI和那個舞廳的男人在一起了...就像,風鈴也和他男朋友了...所以我也一定要和他什麼嗎?我的意識裏,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