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大人,您真的可以嗎?”
“沒事~沒事~。”
“可千萬不要勉強啊。”
“放~心~吧~。”
“不行就給我吧。”
楚漢陽真的欲哭無淚了。隻不過是挑個水而已。至於用這麼厚的木頭做桶嗎?你一桶水三四十斤,兩桶就是八十斤,再加上那比牆還厚的木頭桶。還竟是山路。難怪有一位偉人說過“要想富先修路。”這路不行是真費勁啊。兩桶水從後山的泉眼裏挑到家讓楚漢陽出了一身的大汗。再看桶裏,和出門的時候一樣幹幹淨淨的,裏麵一滴水都沒有。——水都澆路了。
這才五六裏地吧?這肩膀,這腰,這腿。
楚漢陽咬牙感受著身上的諸多不適,一點都沒敢說。誰讓當初是自己要求幹活抵飯錢的?自己打自己嘴巴的事可不能幹。
沒法說啊!這要是和一個小夥子比楚漢陽就認慫了。哪怕對方比自己小呢。可惜不是,人家阿狸那麼單薄一個小姑娘,和自己挑一樣重的擔子走的那叫一個輕快。在前邊蝴蝶一樣的飛舞還不時地回過頭來安慰自己一下。盡管眼神語氣中都充滿的關切。但是楚漢陽覺得寧可不要這個關切的來的舒服。
實在是太丟人了!這個不行,絕對不行.阿狸啊,先休息一下再挑吧!
“這個是墩子。”
阿狸指著一個後院的一個矮樹墩說到。
“把這個木頭塊放上,然後前腳在這裏。後腳在這裏。這麼拿著斧頭..”
楚漢陽第一次知道,劈柴這種簡單的力氣活還有這麼高深的要求在這裏。看著阿狸劈柴的動作,舒展大方,柔和優美。就像..
“嘿~”
阿狸一聲嬌喝,將一塊足有楚漢陽大腿粗的木塊劈成兩半。
“可以麼?漢陽大人?”
“行行,叫我漢陽就行。阿狸。”
接過那把斧頭,楚漢陽才知道看似輕鬆柔和的動作,想要做出來是多麼的費勁。而在阿狸手裏如此聽話的斧頭其實是多麼的調皮。你不用足全身的力氣斧頭就容易飛出去。這裏就楚漢陽和阿狸兩個,一不小心的話.現在阿狸都走了。大概是看著實在有些危險不敢在這裏看熱鬧了。
“一,二,三,..”
當砍到第二十幾下的時候,楚漢陽終於累的吃不住了。斧頭斜斜的砍到木頭上,然後丟到了一邊。
“請休息一下吧。”
仿佛是早就知道會這樣的似得。楚漢陽剛剛放下手裏的斧頭,阿狸就端著一個水杯走了過來。
“真是辛苦了。沒想到漢陽看著弱不禁風的樣子,其實很有力量呢。”
“盡管知道這是一句客套話,但是從一個小美女的嘴裏說出來我還是覺得很高興啊。”
楚漢陽拿過水杯一飲而盡。
“不,不,我說的是真的。行久大人說過的,當初他做這個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做這麼好呢。”
“行久也做這個?武士不是不用工作嗎?”
“行久說是為了鍛煉武技。劈柴是很好的鍛煉方式呢。這種方法也是行久教我的。是很特別的武技修煉的方法呢。為了鍛煉他每天要劈三千根木柴呢!你可不要和別人說啊。”
“你放心吧,我不說。而且我說了別人也聽不懂的。對了阿狸。要不你教我說日語吧,怎麼樣?”
“您想學日語?當然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阿狸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
“我想你教我漢語,教我漢詩。行久說漢詩是很深奧的東西。”
“吟詩作對嗎?貌似這個我也不太在行。不過..先這麼定了。”
就這樣,這個月楚漢陽就在挑水和劈柴中度過了。
本著死要麵子和不肯服輸的勁頭,楚漢陽終於在這個月的月末可以一個人將阿狸家的水缸挑滿了。你說家裏就兩個女人,居然用那麼大的缸裝水?後來楚漢陽才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很多人有洗浴的習俗。雖然每天累的要死,但是晚上必定有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熱水洗澡也是一件很爽的事呢。
至於劈柴這件事,楚漢陽暫時還沒有和白木行久比的意思。這個變態一天劈三千根?老子一百根都好吃力的好不好?
“梆梆~”
村子裏的空場上,村長的兒子敲響了木板。
“還有一個月就秋收了~從明天開始,每天中午村裏所有的男人都到這裏,開始練習白樹大人教我們的劍術。這是村長的命令。每家都要來。”
不得不說同樣是教人,阿狸教楚漢陽的比楚漢陽教阿狸的效果那真是天壤之別。現在阿狸還背不下來那首“窗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但是楚漢陽已經可以聽懂村裏大部分人說話了。
要說中世紀的人們其實一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戰國時期的日本其實和中世紀農民差不多。他們都沒有網絡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多的豐富多彩的事物。也沒有電視電影能看到其他人是怎麼生活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是他們的生活準則,土地裏的作物是他們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