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雪國的士兵已經做好了最後的部署,然而他們的陛下卻始終沒有出現,
天拓與聖雪邊境,
肖若寒摟著昏迷的雷拓,印上思念許久的吻。“我知道你很危險,上次你來,帶走了我上萬士兵。你的的確確是一個巫女,但是,我還是舍不得。”肖若寒低喃著,纖細的手指勾勒著雷拓的身體,感受那白玉般的細膩。
“你是世界上最難戒掉的□□。”輕輕貼上雷拓的唇,肖若寒吮吸著那熟悉的味道,
“您打算對昏迷中的拓殿下做什麼?”依賢的聲音從車外傳來,不卑不亢,完全不似打擾了別人的雅興。
肖若寒依戀的留戀著雷拓的味道,還是淡淡的牽起唇,“不愧是遲勒的丫頭……”
依賢下意識的翻了個白眼,但行動中仍掩蓋不了對雷拓的關心。
“你是個忠心的丫頭,但你又能保護拓多久?很快,我就會讓你和你的主人一起看到我對拓的占有。”
“如果你不用那麼卑鄙的手段,你怎麼也得不到拓殿下。”
“卑鄙?”肖若寒笑笑,“沒有人敢說他是光明正大的,皇帝更是不能!雷拓是我的,無論用什麼手段,即使把他變成木偶,我也不會放開他!”
淡淡的梅香從空氣中飄過,意識從遙遠處漸漸回來,雷拓緩緩睜開眼,映入眼裏的是一張很熟悉卻又不熟悉的臉。
“若寒?”緩緩的張開嘴,雷拓同時勾起身上人的脖子,很快受到對方熱切的回應。
這是許久之後,雷拓第一次主動吻肖若寒,
“拓……”
“為什麼我睡了一覺就發現你老了?”雷拓調笑著玩弄肖若寒的頭發,麵前的肖若寒多了記憶中的銳利和疲憊。
“你豈止是睡了一覺,你睡了很久了。”
“是嗎?”雷拓嘟起小嘴,“不記得了!”腦海裏隻有麵前的男人的樣子,卻再也不記得周圍的一切。
“這裏是哪裏?我怎麼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不記得好!我們都不要記得。”肖若寒捧著雷拓精致的臉,熱切的吮吸著櫻桃般的粉唇,尋求著更進一步的動作,舌尖卻在滑進雷拓的齒間後,聞到了一陣陣血腥。
“拓,拓……”肖若寒驚恐的大叫出聲,雷拓卻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聽到肖若寒的大叫依賢猛的衝進來,看到雷拓蒼白的唇角掛著的血痕,依賢猛的抓住肖若寒。
“放開我,要救他就放開我!”肖若寒低吼出聲,將雷拓緊緊抱進懷裏,走出大殿。
不會有事的,我才剛剛得到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傳說中,天拓國藥師可以配製一種神奇的藥,以一個人的人血為藥引,可以讓另一個人成為這個人的傀儡,失去過往所有的記憶。
雷拓服用了用肖若寒的血為藥引的藥。
皇宮西側的角落,一個被陰暗和潮濕包圍的宮殿,周圍被暗綠色的植物包圍,讓人感覺陰冷又可怕。
“你告訴過朕,他不會有生命危險。”肖若寒抱著雷拓的手在輕微顫抖,因為懷裏的人身體正在漸漸冰冷。
“一個傀儡的生命很重要嗎?”沙啞的聲音淡淡傳出,一個男人細白的手正攪動著藥罐中的藥,白色的氣體緩緩飄散到空氣中,帶著苦澀。
“他不是傀儡,他是朕的人。”
“一個沒有思想,沒有記憶的東西,怎麼能稱為人。”男人沒有轉身,依然攪動著手裏的藥汁。
“他是人,他是朕的人,朕要他屬於朕,要他對朕笑,對朕撒嬌。”
“陛下喜歡的是他的思想,他的睿智,他的調皮,但是如果他有這些他就不會屬於你。陛下何必強求太多。一具皮囊而已,死不足惜。”男人轉過頭,在看到肖若寒懷裏的雷拓後,依然平靜的看著麵前的陛下。
他是天拓的陛下,他是天拓的藥師,然而藥師卻可以不按陛下的命令行事,隨心而行。不知原因為何,隻是從古至今一直如此。
“藥師!朕要他活著。”
“陛下舍不得這具皮囊?”
“舍不得。”
“那麼陛下可舍得天下?”
“藥師何意?”
“巫女的命數。”
“天下是朕的,他自然也是朕的。”
“老臣明白了,請陛下將他放在這裏,明早,臣會還陛下一個活著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