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寒輕挑起右眉,“朕,隻是做了該做的事。”
兩軍對壘,聖雪的陛下卻成為了敵方的大將,即使沒有開戰,勝負也早已分曉。這就是肖若寒的目的。
仿若無視對麵軍隊的躁動和遲勒對自己熱切的目光,雷拓趨馬向前,“陛下,烈日下士兵如此等戰,必然疲憊不堪,臣願為先鋒,對陣敵前,與敵軍主帥一決勝負!”
“拓,你的身體?”雷拓的身體還在調理之中,來到邊關已經是舟車勞頓。
“陛下覺得我打不過對方?”
肖若寒笑笑,打不過也打得過,打不過是因為技不如人,打得過卻是因為對方不會還手。
“如果陛下不放心,可讓安將軍保護我左右。”
肖若寒禦駕親征,身邊帶來兩個將軍,一是副將安柊,一是將軍何兼。安柊文武雙全,擅長興兵布陣,卻一直被何兼打壓隻為副將,此次肖若寒親自掛帥的意圖很明顯,給安柊一個嶄露頭角的機會提為將軍,而雷拓的提議再合適不過,因為雷拓一定會勝。
戰場中央,騎馬坐在中間的是兩個絕美男子,一個妖豔嫵媚,一個清雅脫俗。
追熙不停的踩著蹄子,仿佛表達著對主人的思念,又仿佛對雷拓□□紅馬的挑釁。
“拓?”遲勒看著雷拓冰冷的臉,輕輕低喃出聲,換來的卻是一擊冷劍。
“不許你這麼叫我,這個叫法是屬於若寒的。”
“他?不,你不屬於任何人,從不屬於任何人!不屬於他,也不屬於我……”
“少廢話,我不會上當的!”白色的銀光亮起,雷拓縱身上前,遲勒用最快的速度閃躲,火花撞擊的聲音尖銳入耳,安將軍護在左右。
幾十招下來,雷拓沒有近遲勒身體半分,
“你打不打?”
“我在陪你打!”寵溺的看著雷拓,遲勒安慰著笑笑。
在雷拓眼裏卻是最大的恥辱,“你!”
“殿下,小心!”安將軍的動作慢了,聲音也慢了,在雷拓惱怒衝向遲勒的瞬間,鮮血順著劍口滑下,即使隻有一點點,卻染紅了大片銀色的鎧甲。
“你是怎麼保護他的!”將雷拓摟進懷裏,肖若寒厲聲責問。
雷拓虛弱的低喃,聽到的全是肖若寒的名字,讓肖若寒更是心疼。“太醫,太醫!”匆匆走進大帳,肖若寒完全無視周圍的士兵。
“安將軍真是可惜了?”何將軍的聲音在側麵響起,安柊轉過頭。
“可惜什麼?”
“可惜大好的升職機會沒有了!”
“你在胡說什麼?”
“受傷的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何兼笑著走過安柊身側,走進大帳時已換成一臉擔憂。
帳外,洛忘靜靜的看著兩個人的對話,無聲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