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陽光火一樣烤著大地,讓世界籠罩在一個巨大的蒸籠裏。孩子們在淺灘裏嬉戲,撲騰的水花泛起水中跳躍的魚,折射著陽光的七彩,一個小男孩將一個巨大的荷葉摘下,盛上清涼的水送個岸邊一個白色長發的男子,嬉笑著叫著大伯。
三天前,聖雪國向天下頒布詔書。天拓國國主肖若寒於十日前病逝,天拓國向聖雪國俯首稱臣,自此天下歸一,重國推遲勒為四國之首,封遲武帝,將四國之地合稱為拓,年號為熙。一切的一切在這個豔陽高照的夏天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遲勒坐在湖邊,端著遲楠的兒子送來的水,眼裏是無盡的依戀和思念。不久以前,他可以從任何一個水麵看見雷拓的影子,而現在卻再也不能了。
“你知道你有多自私嗎?”遲勒無奈的歎息出聲,“將天下丟給我,然後一個人就這樣離開。讓天下人都以為我是為了天下才要你!你也是這麼以為的嗎?所以你才會說你是因為天下被引領到這個世界?”
荷葉屈起的水麵裏倒映著遲勒的無奈,“怎麼才能讓你相信我是愛你的,與天下無關。”
“你不覺得這種表白的方式太老套了嗎?”毫不客氣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雖然很有磁性,當然前提是忽略所說的內容。
雷拓站在遲勒背後,背著雙手,自然不會相信遲勒不知道他已經來了。
“很老套嗎?”遲勒笑笑,完全不介意雷拓的口吻,“洛忘剛剛教我的”。
雷拓撇撇小嘴,坐進遲勒懷裏,轉過頭枕在遲勒肩膀上,“如果你今天晚上讓我在上麵,我就相信你!”嘻嘻嘻——
“好啊,我現在就讓你在上麵。”遲勒笑著將大手伸進雷拓衣衫,將他抱到腿上,壞壞的牽起唇,即使在上麵,也有好多種……
不遠處,藥師將手裏的棋子放在桌麵上,眼角瞥見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麵無表情的側過頭。
“老頭,偷窺這種行為不是正人君子該做的。”洛忘閑閑的開口,將手裏的棋子落定,仿佛他並沒有偷看對麵激情的表演,兩個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隻晚上吵的四鄰不安,白天還在小孩子麵前做這種事。
“他是病人,其實不該如此……”縱欲,藥師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因為知道說了也等於白說,隻能在雷拓的常用藥裏多加兩味補藥,不過他現在懷疑是不是起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
“我一直想知道,你為什麼幫雷拓?”洛忘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棋盤上,因為他根本不適合這玩意,他倒是對麵前的藥師更感興趣。
“幫?老夫從不幫任何人?這是家規。”
“可是你給了他傀儡的解藥?”
“那也是□□。”
“你救了他的命。”
“我隻想威脅遲勒撤兵。”
洛忘皺起眉,的確,這老頭的每一步行動都有充足的理由,但怎麼看他都是故意在幫雷拓。
藥師靜靜的轉過頭,掃了眼交合在一起的兩個人,微微皺起眉,“小子,法師家族和藥師家族都後繼無人了,我來教你藥術吧。”
“什麼?”他怎麼是那塊料?
沒等洛忘回答,藥師已大步走回宮殿,留下一臉茫然的洛忘,棋盤上主將已死,洛忘全軍覆沒。
“一點也不手下留情,這點可不像雷拓……”像雷拓?洛忘抬起頭,陽光下,藥師的背影像極了一個人——雷拓。
洛忘饒有情趣的牽牽嘴唇,如果藥師真是雷拓的父親,那麼這場天下之爭,豈不隻是這老頭為兒子測試媳婦,不,是測試老公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