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俊生硬地掰開她的手指,看著她說:"我沒有騙你,一句話都沒有。原來自以為聰明的韓怡光理事長,遇到感情問題時也像個白癡一樣。你還是好好聽你爸爸的話,免得以後再被人騙。我還好一些,隻是騙了你的錢,沒有"
"啪!"一個巴掌忽然打在了林玄俊的臉上,本就蒼白的臉上迅速發紅,他摸了摸臉頰,笑著說:"惱羞成怒了嗎?韓怡光,一個巴掌換200萬,這交易也很值得。我沒有功夫跟你在這裏閑聊,你可以回去了,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
韓怡光看著他迅速走遠,竟也沒想到要去追。她靠著冰冷的牆壁慢慢坐下,淚水早已流了滿臉。她的手死死地握著,幾乎都要把指甲刺進掌心裏了。她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就像被人握在手裏的小鳥,喘不上氣,掙紮不了,隻能慢慢等死。她捂著自己的嘴哭泣,拚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可是還是控製不了,壓抑的哭聲從胸膛裏漏出來,最後終於爆發出來。
韓怡光,你真是個白癡,自以為找到了自己的真愛,自以為可以為他付出所有,卻不知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被人當小醜一樣玩弄的傻子!你不是自詡聰明嗎,怎麼會被人騙得這麼慘?不僅輸了自己的心,就連自己的身體,也差點失去。你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再去炫耀什麼,你這個白癡,笨蛋,傻/瓜!
她哭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猛地往外跑去。沒有什麼理由,她隻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離的遠遠的,再也不要記起剛剛的事情。就在她埋頭奔跑的時候,有個人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韓怡光沒有看清楚拉自己的人是誰,但她本能地抗拒著。現在她不想被任何人碰,更不想,與一個陌生人如此親密接觸。她用手拚命錘著那個人的肩膀,大聲嘶喊著:"放手!你放開我,讓我走!"
男人卻沒有動,隻是將她抱的越發的緊,在她耳邊低語:"怡光,不要這樣,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這句話仿佛帶著神奇的魔力,怡光的手漸漸停了下來,轉而用力地抱緊了他。她已經聞到了他身上很特別的一種古龍水的味道,她在他的懷裏哭泣:"為什麼要和我分手?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東皓焱的餘光瞟到了在角落裏不停拍攝的照相機,斂了冰冷的神色,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沒有事的,怡光,你不要難過,你們之間可能有了什麼誤會,等他平靜下來的時候,你再找他好好談談,說不定就能緩解過來。"
"沒有用的,他根本就不愛我,他在騙我,一直都在騙我……"韓怡光哭的撕心裂肺,"我那麼愛他,他還忍心騙我。"
東皓焱用手輕輕擦幹了她臉頰上的淚水,隻見怡光雙眼微紅,飽含/著淚水的眼眸閃爍著晶瑩的光,小嘴微翹,竟有種說不出的可憐可愛。尤其是手指觸摸、到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不由得讓他想起了那一夜的欲、望似火。
如今軟玉溫香在懷,東皓焱聞到她身體裏散發出的淡淡女人香,不覺一陣口渴,下腹似燃起了一堆火焰。
他有些惱怒自己怎麼這麼輕易就對仇人的女兒動了心,明明就隻是逢場作戲,怎麼會一直想要她呢?
他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說不定自己真的會忍不住的。他及時推開她,拍了拍她的頭,微笑著說:"不要太難過了,給他一點時間好好想想,我先送你回家。"他拉開車門,紳士地向她伸手:"大小姐,請上車。"
韓怡光看到他如此幽默,不覺破涕為笑,抹了把眼淚對他說:"我現在不要回家,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東皓焱佯裝頭疼地說:"這個差事還真是難辦,我竟然不知道,做怡光你的司機,還有榮幸陪你逛街。"
韓怡光白了他一眼,說:"明明看上去是個正人君子,怎麼老是愛油嘴滑舌的?"她又捂嘴笑道:"不過你這種性格,我最喜歡了。一點都不像我們學校那些。"
韓怡光也不知自己是傷心過了頭想要找人發泄還是怎麼的,搜羅了一大堆學校的奇人逸事,全都講給了東皓焱聽。
東皓焱看見她毫不掩飾的表情,忽然有些感歎。如果她不是韓章國的女兒,如果她跟韓家沒有一點關係,那麼說不定他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隻是命中注定如此,就算韓怡光再無辜,父債子償,自己也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