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地說了一大堆,最後又抓起瓶子不停地喝,直喝的淚流滿麵。
東皓焱忽然覺得不忍心,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奪下瓶子,說:"怡光,別再喝了,我們出去走走。"他拉著她起身,付了賬。
韓怡光本來還想掙開他的手,但被他握的很緊。纖細白皙的手腕被他的手掌包裹,雖然有些疼,但是那種溫軟充實的感覺卻讓怡光產生了莫名的依戀,好想他就這樣握著自己,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在失去玄俊之後她才明白,原來自己真的不需要再去裝出什麼女王範兒,不需要再把淚水和痛苦都埋藏在心裏,表麵上裝出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她要做的,不過就是找個可以懂她的人,向她傾訴自己滿心的傷感,然後與他相伴,共同度過這段艱難的時間。即使他什麼都不說,陪著她也是好的。她是那樣的害怕孤獨。
東皓焱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在向自己靠攏,不覺伸手攬住了她的腰。盈盈一握的纖腰,竟又勾起了他體內的那股躁動。而她因為覺得疲累的身體幾乎把重量全都壓在了自己身上,一陣陣香氣撲鼻而來,讓他有些難以自持。
好不容易走到了車邊,開了門讓怡光坐進去。
怡光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一陣溫暖,她努力把眼睛睜大,看到一張溫柔和藹的臉,他叫她:"怡光,你還好嗎?"
韓怡光呆呆地笑了笑,忽然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一陣亂吻。
突如其來的親熱讓東皓焱措手不及,隻覺得心裏的那股火焰越燃越烈,如果再忍耐下去,自己都要爆炸了。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門來,東皓焱的眸子沉了沉,然後抱住了她。
兩個人如幹柴烈火一般,在車子裏不管不顧地親吻。怡光滿臉桃紅,早已被他的男性氣息迷蒙了雙眼,她根本就分辨不出現在抱著他的是不是玄俊,還是是她在做夢,夢到玄俊在親吻自己。
東皓焱的手已經拉開了她後背上的拉鏈,微涼的手指緩緩地撫摸她光滑的後背。她炙熱的體溫透過指尖傳入心裏,使得他的欲望越發強烈。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他猛地將怡光壓到了座椅上,手幾乎就要脫下她的裙裝。
韓怡光被他的動作磕到了後腦勺,覺得一陣暈眩,可疼痛過後竟然覺得清醒了半分。她抽空伸手揉了揉腦勺,目光卻觸及到一雙因帶了意亂而顯得更加深邃的眸子。她猛然明白自己剛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不是在做夢!是真的,和東皓焱竟然……
韓怡光尖叫一聲,推開他,雙手護住前胸,說:"東皓焱,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
東皓焱的眼裏閃過一絲惱怒,卻是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他垂下頭,略顯慚愧地說:"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是我衝動了,不該在你傷心的時候這樣對你,對不起。"
韓怡光自然知道他的感受,她理了理頭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那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以嗎?"
東皓焱笑了笑,說:"當然可以。我隻希望怡光不要把我當成好色之徒就好了。"
韓怡光說:"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這種人。"不然那晚在他家的時候,自己怎麼可能還完完整整的?從與他接觸的這麼多天來看,他不僅是個有修養的男人,更是一個正直的男人,這讓怡光對他的好感增加了不是一分兩分。
經過剛才那一番糾纏,兩人均是氣息不均,東皓焱極力忍耐著自己的燥熱,他捋了捋袖子,露出線條優美的手臂,說:"我帶你去海邊吧。"
韓怡光點了點頭,無意間看到他手臂上的手表,突然叫道:"遭了,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東皓焱笑了,說:"你似乎是忘了今天下午三點和伯爵表商的談判。"
韓怡光頓時覺得如坐針氈,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細的冷汗:"怎麼辦?真的忘記了啊。"
隻顧著傷心,連正事都忘了。就算是玄俊要和自己分手,但是自己的初衷是不變的。林伯母是個那麼好的人,就像自己的媽媽一樣,自己也不希望她因為沒有錢治療而失去了生命。
"怎麼辦啊?"怡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讓東皓焱心裏不禁一分好笑。他揉了揉她的頭發,說:"不用擔心,我已經和伯爵聯係好了,明天你早上正好沒課,我陪你過去,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