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賢者時間自己說了什麼嗎?”陸庸問。
“賢者時間?”隨意努力回想,突然一陣耳鳴轟炸,他捂住頭,痛苦狀。見他如此,陸庸將一盒小瓶子裝著的膏狀固體伸到他鼻子下,“聞聞。”
“哇天,什麼玩意,好嗆鼻!”隨意躲著惡心吧啦的腐屍味兒。
陸庸敏捷地移動步伐,準確地讓隨意聞了個夠,擰好瓶蓋,看著久久不能從屍臭的酸爽中適應的隨意,說;“市井小民常用的驅風油啦,液體名叫神仙水啊,是十八禁的東西。”
這當然不是驅風油,此物名為安神香膏,可以燃燒驅邪,也可以擦抹在皮膚表麵封住裏麵的靈魂。
隨意沒用過廉價的藥品,驅風油是什麼真不知道,他把手作扇子在鼻子前使勁揮舞,想要去掉怪味兒。
“你家有什麼古怪,我回憶不起來五分鍾前發生的事情了。”
“嘿嘿嘿,這就是我把你拉來我家的目的了!出來吧,皮卡蔥!”隻見陸庸甩出一個精靈球,小蔥憑空出現在桌子上。不知道它先前在什麼地方,肉墊蹭得髒兮兮的,在陸庸隨意攤開的課本和作業本封皮上留下了不太完整的爪印。
“幹得漂亮……”陸庸咬牙切齒,抓著小蔥的尾巴要把它扔出去,機智如小蔥躥到隨意的懷裏賣萌。
被踩得潔淨校服變汙的隨意:“...”
眼不見為淨,陸庸把作業本什麼的收起來,放書包,和隨意的包丟在一起。然後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年代久遠的箱子。帶暗黑花紋的深藍色古樸鐵箱子上刻了動物的殘骸和某次戰爭的記錄,沉重感撲麵而來。陸庸居然咬破了手指,喊著“怎麼那麼難咬破”,然後把自己的傷口撕裂長一些,血漫出來,浸入指甲蓋。陸庸把染紅了的整隻拇指對準鑰匙孔。這隻箱子的暗黑紋路忽然活了起來,鑰匙孔吃著陸庸的血,花紋在眨眼間以渲染的形式紅透了整個箱子。
“哇哦!”隨意驚歎。
小跳到了地麵,渾身炸毛。
箱子頂部以很緩慢的速度上升,機械齒輪的聲音嘎吱嘎吱響,等它升到了大約一個直角,突然失去了引力,啪地一聲被陸庸左手撐住了。
“我手不能動,你找一下。一本寫著完本的書。”原來這時候箱子還在吸著他的手指不放,強行扯開估計會斷半個指甲。
隨意看了他一眼,小心地翻動裝訂本,輕聲道:“作者怨念很深啊。”
“你不用擔心,把小蔥放出來就是為了屏蔽掉作者。另外,我家住在桃花潭水,據說千百年前就是桃花源,自帶的反導航、反追蹤程序抹殺掉小說對我們的幹擾。”陸庸解釋。
“這本?”隨意拿出了一本藍皮書。
陸庸放開箱頂,隨著吱嘎吱嘎的聲音,箱子轉了回去,陸庸的手指被吸住的感覺消失了。失血過多,陸庸看東西有點發黑,但他還是翻開注著完本大字的書,裏麵從頭到尾密密麻麻都是書錄。
“二十...七頁。”陸庸回憶起完本的分類標準就找到了他要的《路人家》。
這本平平無奇的書,就像路人家族的命運一樣,總是不起眼的配角。
第一頁寫著:雖然微小,但不弱小。
“雖然是個微不足道的角色,但也沒必要自輕自賤,路人甲也可以很強!”陸庸熱血澎湃地喊出。
隨意溫和地笑。
“這間房子叫路人家,每一任路人家族最末繼承者住的地方自動升級為路人家,擁有特殊屬性。傳說我們路人家族是帶著使命的,路人家也是帶著使命出現——驗證賢者之心。”陸庸用手比劃一個怪異的心髒,空中就出現了投影。
撲通、噗通!
第一聲是心髒跳動,第二聲是賢者之心墜落。隨意心跳加快,臉頰紅撲撲的,和失血過多的陸庸慘白的臉形成鮮明對比,像一個800米快跑跑完的和一個死了兩天的。投影就從現實中消失,跑到了隨意的大腦裏。
“怎麼樣?”陸庸難受地坐在凳子上,等下文。
幻影根據受主最大接受能力飛快閃過,現實中也就過了幾秒鍾。
“賢者之心的傳說……我是被選中的賢者?大概就這樣。”隨意不太確定自己是否上了賊船。
老船長陸庸自戀而瘋癲地笑,“哈!我太聰明了!就知道是你!嘿嘿嘿嘿嘿...”
隨意冷汗。
“歡迎進入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