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若水這樣嚴苛?”唐墨陽有些難以相信。
季淺綠輕道,“這原本也不管若水的事,因為特訓的事宜從來都是水半夏全權負責。就算若水能夠坐上集團總裁的位置,也不是像外界以為的那樣輕易得來。我們所經曆過的,她也一樣都沒有少過。我想如果沒有半夏調製的那些藥膏,恐怕我們這些人每一個身上都會留下可觀的疤痕。”
“就外表看來,你們……確實不像是有過那種經曆的人。”關雅彥中肯的道。
季淺綠輕歎,“你說的沒錯,可惜太多時候,隱藏的很深的東西都是不能用眼睛看到的。至於青鳥,她跟我們的路子不完全相同,她幼年曾經得到名師指點,所以小小年紀就身手過人。加上她本人並不喜歡用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所以對於特訓的事,她始終沒有放在心上。因為知道她有能力應付,所以水半夏跟商若水從來沒有特別要求過。”
“所以……她其實也沒有完整的參加過特訓?”唐墨陽頗感意外。
季淺綠笑了笑,“是啊。其實幾乎集團內所有的女性成員都對她很有好感,包括最靠近她的聯盟成員。當初雅羽一直在感歎,可惜青鳥不是男人,否則的話即使要倒追一輩子她也不放手。”
關雅彥想起之前溫暖提到尹青鳥時兩眼放光的模樣,直覺的道,“她的女人緣好像好的有些異常。”
淺綠點頭,“你說的沒錯,其實原本她並不排斥有女性在她身邊。隻是幾年以前發生過一件事,讓青鳥的心結一直存在了好幾年。從那之後,她除了身邊固定的幾個助理之外,對任何女人都顯得冷淡了許多。就連同對我們,也都少了以往的笑容。”
“心結?你是指的?”關雅彥蹙眉,“跟溫暖有關麼?”
季淺綠攪著杯中的牛奶,輕道,“其實跟溫暖的關係並不大。前幾年在德國一次拍賣會上,有一個女孩子為了青鳥擋子彈,在訂婚前夕死在那裏。而這個女孩子是新馬第一大黑幫少主沐春風的未婚妻,因為這件事,沐春風一度想要致青鳥於死地。隻是連續幾年派出的殺手都沒有成功。後來在三年之後他預備跟溫幫聯姻,可是在那些日子裏青鳥到泰國出差,又陰差陽錯的見到了溫暖,所以溫暖從曼穀一路追她到了高雄。這件事讓沐春風對她的誤會更深,青鳥因為對當初的事感到歉疚,所以才隻身到沐家。那一次她沒有對任何人提起,我猜想,如果那次沐春風想要殺她,她是不會還手的。”
“沐春風?可是前些天在馬來西亞的時候他對尹青鳥的態度非常友善,甚至可以感覺的出,他們的交情很不錯。”唐墨陽意想不到。
淺綠笑笑,“你說的沒錯,不過那是因為青鳥那次到沐家的時候發覺昔日在美國的一個舊識竟然是沐春風唯一的姑姑。”
尹青鳥不是沒有猜測過修會有憤怒的情緒,隻是她低估了這憤怒的程度。對於安澄羽的住處,她其實是非常熟悉的。原因無他,聯盟內的‘橙’一年中幾乎在這裏住不滿一星期,倒是她時常會過來走動。
才一進到他的書房,尹青鳥隨即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跟著自己便被人壓在了寬大的書桌上。臉頰貼上稍有些冰冷的桌麵,尹青鳥有些自嘲的想著,她這反應算是鎮定的吧?這世上除了修,恐怕也沒人能讓她這麼狼狽。因為他站在自己背後,所以尹青鳥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從周遭冷凝的空氣中也已經明顯的感覺出危險的味道。
“好久不見了,修。”盡管自己現在的模樣有點狼狽,不過尹青鳥還是一慣溫雅的同身後的男人打招呼。
“你以為帶那個男人離開就可以保住他的命了?”冰冷的語調令尹青鳥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情形,當時他也是如此,用著絲毫沒有溫度的語調講話。
尹青鳥輕道,“我知道不可以,所以,我不是過來見你了麼?”
“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會來這裏見我隻是為了給那個人求情。這些年,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不能跟其他男人交往,可是你不但違背了這一點,甚至還跟他結婚,你想……我會讓這樣的人繼續活在世上麼?”修的語氣仍然沒有溫度,略顯冰涼的手指滑過青鳥沒有貼上桌麵的一側臉頰,“或許我應該讓你知道,你是屬於我的。”
尹青鳥一驚,本能的想要起身,修卻快一步的製住她,“是我一直以來對你縱容的太多,所以才讓你不把我的話當做一回事。”
“你知道事實並不是那樣。”尹青鳥微微皺了眉心,她以為至少可以跟修平心靜氣的談一談,哪怕最後還是要用武力來解決問題。可是這次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給她還手的機會,這是這幾年以來從沒有過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