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司徒璃雙被用力過猛的慕容紗月撞的是呲牙咧嘴。“你在幹什麼!”
“頂腦門啊,你離我那麼近不是讓我頂你的腦門嗎?”慕容紗月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司徒璃雙已是無語了,他高估了她。這個一根筋的動物怎麼可能會害羞,怎麼可能會懂得自己是什麼意思。不再理她,揉了揉腦門,泡自己的溫泉去了。
慕容紗月見他不答,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回房了。
本是一個清爽早晨,慕容紗月起的很晚,朝中出了些事情,司徒璃雙天微涼就去上朝。而慕容紗月解開衣裳看著身上的傷口。
她身體恢複的本就超出旁人,再加上司徒璃雙千金難求的好藥,一些傷口已經好了大半。她的身體不論多重的傷口都不會留疤,因為那些疤痕都像養分,吸收到了心裏,不自覺的摸了摸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心,她身體裏住著一個嗜殺成性的魔鬼,隻有保持時刻的清醒和冷靜才能壓製住羅刹血瞳的凶性。
夕國安逸的環境讓她覺得舒適卻又不安。因為如果時時刻刻的血腥引誘,不斷的提防,自己也會不斷的與自己的魔性相抗衡,但到了這個安逸的環境,沒有大的危險,自己心裏的那個魔,在隱忍,在等待一個大的突破口。
其實自己去闖那天羅地網不僅僅是為了司徒璃雙,更是為了自己,因為她要宣泄,宣泄常年在戰場上積累的煞氣。可是太久沒有殺人的她,隻能無力的擔心自己忽然發狂。
“王妃娘娘,可是醒來了?”畫意在門外候著,聽到屋內穿衣聲,連忙問道。
屋內的慕容紗月皺了皺眉頭,自從畫意改了口,自己總是不適應,“怎麼了?有事嗎?”
“靈玉公主和琢玉郡主到府上來了,說是要見見王妃。”畫意語氣不善,慕容紗月已是聽出來了,推開房門,“畫意,不要叫我王妃,唉,不知她們怎麼招惹你了?讓我們家畫意這麼忿忿然……”
門外的畫意雙眼含淚,楚楚可憐,臉上還有明顯的被扇了巴掌的痕跡。“在哪?”慕容紗月冷若寒冰,沒有問何事,沒有問何人,隻是問傷了她的人在哪裏。
“小姐不要生氣,我受點傷就是讓她們出出氣,如果您真的跟她們有什麼摩擦,畫意的巴掌就算是白挨了。”畫意的聲音還帶著哭腔,慕容紗月皺了皺眉頭,看著畫意臉上的傷痕,用手摸了摸她的臉,再拿袖子擦了擦她的淚痕。“她們身份尊貴,你的身份就不尊貴嗎?你可是定國將軍的遺孤。”
畫意瞪大眼睛,原來小姐一直都知道?“小姐,我不是什麼定國將軍的遺孤,我隻是畫意,我隻是小姐的丫鬟畫意。”
慕容紗月也不爭辯,她從前未曾有過侍女,但也知道一般的侍女的樣子,絕無畫意這般率真隨性。詩情暗中調查了一下,果然隻有單忠雄知情,畫意是定國將軍的遺孤,定國將軍生前殺敵無數,門生眾多,不得不說是夕國的第一將軍,可惜樹大招風,樹敵也多,慘遭滅門。單忠雄當年也是受定國將軍恩惠,從定國府救下了奄奄一息的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