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念見司徒璃雙不答,就當他是答應了,喜滋滋的去收拾東西。倒像個主人一般。
慕容紗月隻是默默的蹲下仔仔細細的收拾撒的粥,而後收拾髒了的被褥,司徒璃雙看見她這幅樣子心裏不太好受,感覺自己的計劃完完全全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左念給打斷了,怨念無比。
“還,還餓嗎?”慕容紗月小心翼翼的問,司徒璃雙笑了笑,“還好,你要喂我我就再吃一點了。”
“剛才真的是對不起。”慕容紗月不由自主的撅起了嘴,看的司徒璃雙開懷大笑,“沒事,你就算是喂我毒藥我都甘之若飴。”
慕容紗月麵色一紅,趕忙收拾好東西就跑了出去,又盛了一碗白粥,剛要進去卻被左念擋住了去路。
“姐姐,還是讓我去吧,若是燙成那樣,姐姐還進去。”
慕容紗月卻是泄氣,左念看她如此,也是找到了慕容紗月的弱點,變本加厲道,“真是奇怪,姐姐似乎什麼都不會?男人都喜歡溫柔似水,賢良淑德的女子,姐姐這異類中的異類不知為何成了璃雙少主的夫人?說不定璃雙少主隻是念著點舊情罷了……”
慕容紗月自知自己是女子異類中的異類,無可強辯,男人都喜歡溫柔似水的女人,她一點也不溫柔,做一個正常女子也做不好,當初她成親了,多少人在驚訝女羅刹竟然嫁出去了,她知道自己不好,現今想起來,心裏很難過,很難過,璃雙是怎麼想的呢?他是不是喜歡的也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溫柔的自己,恍恍惚惚的想著,手上的白粥不知所蹤,連她也不知自己怎麼就走到了昨夜的廂房。
而後,司徒璃雙很不悅了,這幾****連續催人接這左念走,可都不見消息,月兒不知怎麼也不太出現,隻是日常來看看他的傷口為他包紮,問為什麼總是敷衍一笑,整日也渾渾噩噩的。
左念沒事就獻殷勤,他是不悅的,但看著跟沒事人一樣的慕容紗月,心裏一空,難道說,月兒早就不在乎他了?想把自己拱手送人?
司徒璃雙一有這個念頭,呼吸就像是被壓住了,喘不過氣來。躺著床上也胡思亂想起來,難道說,月兒真的不在乎他?會不會等他好了以後她就放手離開了?
一向自信的司徒璃雙,忽然不自信起來。直到一天夜晚,沒有睡的很踏實,翻來覆去的,最後起身披上衣服,鬼使神差的向後院走去。
這一去不要緊,可眼前的畫麵真是讓他終生難忘,差一點滴下眼淚。
他看見一個纖瘦的身影,穿著一身白色襖衣,在不停的重複一個動作,砍柴,一下下,一下下,動作輕巧,聲音極小,像是怕吵醒入睡的人。過了一會兒放下手裏的東西搓了搓冰冷的手,哈些熱氣,又繼續拿起砍柴。
最後她將柴火放在一堆,司徒璃雙頓時想起他的床為什麼一直很暖了,原來是月兒,她在夜晚不停的砍柴為自己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