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忘了說自己她的名字,她叫冷業,烈穀穀主的左右手,偌大的天下也許隻有烈穀敢收留她這樣的女人了,春熙國的皇後冷語業。但是在烈穀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是知道她一醒來,身旁有著兩個個傀儡一般的男人,守護著她,她不明白為什麼在這裏等著,就像當初,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背叛她一般。
她有些懷疑,為什麼自己總是逃脫不了這個“業”字,就像是命中注定,就像是上天賦予她的權利。
她曾經懦弱,受著姐妹的欺辱,受著父兄的斥責,當她抓住一縷陽光的時候,就不能放手,無法放手,那就是春熙國的太子,不,現今已經是皇帝了,那個叫江樓的男子。
她以為那是救贖,卻不知他隻是看到了她懦弱的好掌控而已,僅此而已,當冷家倒下,他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自己,她知道後,苦苦哀求,可換來的隻不過是三尺白綾。
這是誰的業障,又是誰的罪過?
她不服,她不從,她要活著,活著!
身體裏像是著了火,燃燒這什麼,燃燒著正常人的情感,燃燒著她的懦弱自卑,她的身旁出現了兩個男人,一個發如烈火,一個傲世天地。他們就守在她身邊,沒有任何情感,隻是將她護在身後,他們的身體不似凡人,她聽見皇上的寵妃大聲尖叫,她聽見江樓月暴怒的聲音,他,說她是蕩婦!
“是什麼人敢指著你的不是!竟然是這小小的人間皇帝嗎!”
身體裏不知名的聲音傳來,那女子的聲音是那麼冰冷,她頭一次發覺自己根本不理解自己,不理解她是什麼人,不理解她到底有什麼不同。
“你是神!你是業神,夜神殿下給你的無上榮光與尊嚴,你竟然能容忍小小的人類踐踏!燒死他們!用你的業火燒死他們!所有人都該死!敢侮辱神諭的人都該死!”
她是誰,用能做什麼,當她恢複意識的時候,隻看見撲不滅的業火燒盡了春熙國的所有角落,那是可怕的,可怖的,卻又無法控製。
大火連燒三天三夜,最後把一切燒盡,化作虛無。春熙國皇帝江樓帶領侍衛逃了出來,不過那火也差點將他燒成廢人,沒有人能忘記那地獄般的場景。
她一步步走著,所有人驚恐的看著她,她是無法褻瀆的神,又怎會把這些螻蟻放在眼裏。可她也是人啊,有著感情,有著溫度,所有人在後悔,後悔他們招惹了這樣一位不能招惹的人物。
她無人阻擋離開了……
對啊,她是業神啊,夜派的神明,她可怖的能力就是她降臨塵世的因果。她用業障除掉了一個有一個可能的障礙,最終也隻剩孤獨,她頭一次卑躬屈膝的懇求,“夜殿下,請讓我不要做傷害人的事情吧,業障深重,連我都承受不了了。”
夜神輕輕的扶起她,“你是我的左右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