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點點頭，燕無雙笑了笑，“那就好。”
百裏霄不懂這主仆二人在打什麼啞迷，隻得站在一處旁觀。
燕無雙到了天牢，就遣散了百裏霈身邊的人，偌大的牢房裏，就隻有百裏霈一個人，他大概，還在做夢，還沒有醒來，額頭上，密密的汗珠兒。
燕無雙心疼的做了下來，拿著手帕替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意，心裏一片兵荒馬亂，“阿霈……”
“雙兒……”百裏霈聽見燕無雙的聲音，就睜開了眼，那眼神，格外的滲人，“你來了。”
燕無雙木然的點頭，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這樣的情形下，百裏霈自是占了上山峰，他定定的看著燕無雙，你是做一個夢，一個好長的夢，有苦有甜，有心酸，有幸福，有失落，也有絕望……
百裏霈不說話，燕無雙那坐的住，“阿霈……你剛剛是不是做夢了？”
“那是夢麼？”百裏霈輕飄飄的一問，那是夢麼？他也多希望那是夢啊。隻是一個惡夢，醒來之後，什麼都一樣，不好麼？
被百裏霈這麼一差距，燕無雙傻了眼，是夢麼？
那是夢麼？老實說，她現在連什麼是夢都已經分不清了。
真的是夢麼？到底是百裏霈在做夢？還是她的做夢！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你的做夢，或許是我在做夢。”或許，我們都是別人的夢中人。
百裏霈聽著燕無雙這麼有哲學味道的話，眉頭一皺，“聽說，你懷孕了！”
燕無雙挺起腹部，讓百裏霈將手放在腹部上，“你摸摸，用心和寶寶交流一下。”
百裏霈伸出手，摸了過去，似乎，寶寶在和他說你好。
燕無雙呆呆的看著百裏霈，似是看一千年，一萬年，都看不夠似的，“阿霈……你恨我麼？”
“不知道。”在那個惡夢裏，她親手殺死了自己，他多希望那真的隻是一場夢啊。
燕無雙的身子一下僵硬了起來，“阿霈，無論過去發生什麼事，我隻想告訴你的是，我愛你，今生今世，我隻愛你一個人，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和他，都不可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隻能是見招見招的開誠布公的細細談談，她要他，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她都要他。
要他呢？她的阿霈呢？是不是也是無論雙兒變成什麼樣，都要雙兒呢？
燕無雙不肯想，剛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想過，若有一天，他知道了，會怎麼樣？
甚至想過無數次的可能，以及無數種解決辦法，最後卻依舊是這般……這般的無能為力。
百裏霈不說話，隻是看著燕無雙，那樣複雜的眸光，讓燕無雙的心，七上八下的，愛之一字，天下最難，割舍吧，舍不得，不割舍吧，自己又難受。
“阿霈……”燕無雙可憐巴巴的搖尾乞憐的看著百裏霈，像一隻隨時會被主人遺棄的小狗，阿霈，不要，求你，不要……不要丟下我，你說的，無論發生什麼事，你永遠都是我最堅實的後盾，阿霈，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