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是尚書家公子江峰的前書僮,不管項炎失憶前的真相到是啥,但失憶前項炎是跟阿離在一起的。不管阿離後來的行動與江峰有沒有關係,但隻要阿離跟江峰那關係,那江峰就脫不了關係。
沈天養這是屬於看護不周,要是這樣都得腦袋落地,就是江峰是尚書家的公子,估計皇後追究起來也得掉層皮。
以李行嵐的意思,江峰既然無論如何也逃不了關係了,那就不如一起合計一下。最好的就是能把阿離找到,也不是李行嵐沒有同情心,而是現在的事情是可大可小的。自己是救了項炎不錯,按理說該是大功一件,但項炎的看護人是沈夫人的親弟弟,自己的舅舅,那自己的立場就是微妙了。要是沈天養被砍了腦袋,李行嵐的麻煩也小不了。
沈天養雖然很焦燥,但腦子也轉的快,李行嵐一提江峰就明白了。隻是沈天養想到的更多,這萬一要皇後娘娘知道,知情不報,隱瞞項炎病情,知道了就是死路一條。
但現在的情況賭也許能活,不賭就肯定會死,沈天養想了想當即道:“有道理,我一會就派人過去看看。”一起來的侍衛不止一個,他是個領頭的,當然要是真被怪罪了要死的時候,黃泉路上肯定也不寂寞。
李行嵐點點頭,沈天養卻是看向他又道:“我看今天九皇子對你的態度很不錯,你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你不如好好侍奉他。”以後的好處就不想了,隻說眼前,要是李行嵐現在把九皇子侍侯的舒舒服服,就是記憶沒恢複,九皇子自己跟皇後說,不治他們的罪,雖然可能性比較低,但至少也是條活路。
李行嵐聽得極其無語,心裏忍不住想沈天養以前過的那都是什麼日子啊,項炎就是這樣的脾氣還叫待他很不錯……
兩人屋裏並沒有說幾句話,外麵的項炎己經練完功了,沈天養當即不敢再說,隻是趕忙退出去。
添慶正在旁邊侍侯著,看項炎停下來,就連忙拿毛巾過去。項炎擦著臉就看到沈天養從李行嵐屋裏出來,項炎眉頭皺了起來,雖然記憶還沒有恢複,但看到沈天養他就覺得很眼熟,但又實在想不起來,這麼看著也就更加生氣。
沈天養本來想悄悄退到一邊的,隻是項炎眯著眼一副火大的表情,沈天養抖了一下,也就沒敢動。
“你們在屋裏說什麼?”項炎直接問。
沈天養低著頭,聲音都有點抖,一般來說要是回答不好,接下來就是一腳了。雖然對於項炎這樣的行為,皇後曾經不止一次指責過,奴才有不好了,自有人責罰,自己動手實在有份。
沈天養和眾侍衛們其實也樂意被別打,最多幾板子而己,但項炎不同,他武功高,內力深厚,有時候一腳踢下去就吐血了。隻是項炎從來不聽皇後的話,身份什麼的,遠不如自己不爽了直接踢一腳來的痛快。
“噢……也沒什麼,我讓他明天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更好的醫生。”李行嵐從屋裏走出來,一臉淡定的說著。
項炎轉頭看向李行嵐,臉色卻是凝重起來,眉頭皺緊,問:“他真的是你的小廝嗎?”一開始李行嵐這麼介紹的時候,項炎也是相信,但是看看添慶,再對比沈天養,這樣的人是小廝,不能因為他失憶就侮辱他的智商吧。
李行嵐笑著,一副大家很熟的表情道:“我什麼時候說他是我的小廝了,他是我家店鋪的夥計,經常外出見過的世麵也不少,本來是因為鋪裏淡季,沒有活計,我就讓他過來給我講講外麵的風土人情的。你自己說看他眼熟,我就想著也許真是哪裏見過。”
項炎聽得半信半疑,沈天養卻是心裏狂汗,實在沒看出來啊,李行嵐這撒起謊來真是臉不紅色不喘,一串一串的往外冒,果然是商人之子,實在奸詐。
李行嵐笑著又道:“天色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李行嵐徑自回屋了,臉上是一臉淡定,心裏卻是擔心,現在謊話隨口就來了,以後真相大白的時候麻煩也就來了。全身而退,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剛才沈天養說的,趁著現在跟他打好關係,也許真有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