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秀末了也隻是歎口氣。
一連好些天,李行嵐隻是在家裏養著,順道帶帶兒子,項炎說了不讓他成跑,他肯定不能亂跑。然後順道幫著李行秀管管外麵生意,李行秀是一直巴不得李行嵐過來替替他,這幾年經商雖然沒啥問題,但也是覺得煩了。
鹽引和皇商這兩項其實要接手也容易,早上就了軌道,隻是按照規矩來就好。李行嵐幫著料理些,然後就開始想著,要不要把海口那邊的生意鋪麵開到江州來。從海口海外商客手裏接些新鮮玩意,江州城他己經轉過了,這種新鮮玩意並不多,江州的有錢人卻是不少,隻憑新鮮這一樣,應該能不錯。
李行嵐盤算一番,覺得很不錯,就開始行動了。做為一個商人,看到商機就要行動,項炎不讓他外跑,他在江州做生意總沒問題吧。
先是找店鋪,李家在江州城如此有根基,這事也是容易的很。李行嵐街上轉了幾圈,店鋪就敲定了,先談了具體轉讓事宜,合同簽了,李行嵐先付了壓金,因為店老板還有些貨在店裏,約定十天之後把店騰空。
滿心歡喜的從店鋪出來,然後李行嵐抬頭就看到項炎了,項炎人在門口站著,手裏騎著馬,那樣子好像在等他。
李行嵐怔了一下,項炎隻是道:“我去你家了,聽說你來了這裏。”
“噢……”李行嵐反應過來,連忙笑著道:“王爺不是說半個月嗎,我以為還有兩天,沒想到王爺早來了。”
“事情辦完了。”項炎說著,然後轉身上了馬。
李行嵐的小廝早就機伶的去牽了馬來,李行嵐也翻身上了馬,李行嵐自然不敢跟項炎並騎,一前一後進了李家大門。項炎一邊往裏走,一邊問:“你又盤店麵做什麼?”
“做生意啊。”李行嵐理所當然的笑著道:“我海口那邊的鋪麵本來就是周轉之用,從國外商客手裏接貨物然後到內地去轉賣,賺的就是這個錢。李家在江州本來就有如此基礎了,開間鋪店倒是各方麵都方便。”
項炎看李行嵐的神情多少有點不可思議,問:“你缺錢?”李家雖然是商人之家,但商人之家有錢啊,李家這些年有容驥幫襯,自己也行方便,那錢該如天上掉下般,李行嵐這樣開鋪子經商圖的什麼。
“不缺啊。”李行嵐神情也有些不解,錢多到一定程度之後,還是為了錢,那就真是守財奴了。混到現在這個份上,李行嵐經商真的隻是為了經商,一個小店鋪發展成一個大的商業帝國,那種成就感非一般可比了。別說他一個男人,就連當年的沈夫人,那也是有野心有魄力。
“那你忙活這些做什麼?”項炎不由的問。
李行嵐倒是有幾分明白,笑著道:“生意人,這些年我又是折騰慣了,想閑也閑不下來,與錢多錢少倒是無關。”
“……”
兩人往裏走的時候,早有人傳話給李行秀,李行秀也不以為然,隨項炎自便就好。隻是項炎跟李行嵐相見,話也不多。主要是這幾年曆練下來,項炎是越發的沉默的。
開始之時,他新進戶部,各種複雜情況摸不準,最後沒本事也隻能裝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說話總是能透露出很多信息出來,尤其是自己無知的部分,沉默反而能造成對方壓力。
現在麵對李行嵐,項炎心裏也是各種明白,這個人要是拿捏不住肯定要翻天的,想給他壓力最好的辦法也是冷著一張臉沉默。至於給李行嵐個好臉色,各種軟話,這種不給陽光就能燦爛的,還是先打壓吧。
打壓的差不多了,完全捏在手裏,讓他服了軟,再稍微給點好臉色,那時候還得換成李行嵐的感恩戴德了。
兩人一起進了秋風齋,李行嵐連忙讓丫頭倒茶,茶水倒上了,李行嵐就揮手讓她們出去。萬一項炎要是這麼開始了,想想上回就是正廳開始的,讓下人回避是自然。
“你想在江州開鋪子,是想著自己打理?”項炎突然問。
李行嵐想了想道:“這個……我聽王爺的,家裏有的是夥計,打個可靠的人打理就好了。也不一定非得我親力親為。”其實他挺想自己打理的。
項炎卻是突然站起身來,順手把李行嵐勾手摟在懷裏,李行嵐知道這是真·畜生又要開始了。其實吧,項炎的技術也算行,自己又拒絕不了,那就這樣吧。
隻聽項炎又道:“收拾一下,跟我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