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嵐隻覺得後麵火燒樣疼著,就是有出門的心思,也沒辦法行動。心裏怨恨項炎,對項炎的人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隻是臉色不好歸不好,李行嵐卻是細問起來:“宅子在哪裏?”

“就在府後麵二條街,早上我去看過,地方雖然不是很寬敞,但位置不錯。”長史官說著,當然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屋子有點舊,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毛病,大不了全部翻新就是了,京城最大的問題不是找不到工匠建房子,而是找不到好地皮。

“原本是誰家的房子?”李行嵐問了一句,京城可不比海口,海口向來是有錢住一堆,京城是官宦人家一堆,在王府後麵買到地皮了,那肯定也是官宦人家賣的,不知道是告老了,還是倒黴了。

“是前兵部員外郎,告老還鄉,就想把京中房產便賣了。”長史官說著,員外郎算在京城算不上大官,現在要告老了,把老宅賣掉,以京城的房價,那是筆很可觀的收入。

“噢,還不錯……”李行嵐真心說著,主動告老的總好過被殺了滿門的,買了這樣的地方,動工之前他還得先找道士做了法。

“那公子要去看看?”長史官說著,又道:“公子要是看著滿意了,我就這去買下來。”

李行嵐想都沒想就道:“先買下來吧,難得有地皮,再找也不容易。”

長史官聽得大喜,實在沒想到一夜之間李行嵐就變得如此好說話了,連忙道:“是,下官這就去辦。”

然後隻聽李行嵐又道:“先買了,過兩天我再去看看,不好再繼續買!”

“……”

下午李行嵐又睡了一會,兼養了養身體,再加上中午天氣熱,他也實在不想出門。睡到半下午,喝了一碗酸梅湯,然後李行嵐叫上小廝跟著,說要到城裏轉轉。長史官不敢大意,小廝,丫頭都跟上,車子派了兩輛,又問李行嵐:“公子想去哪裏?”

“隻是四處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想買的,順道去京城最好的酒樓吃個晚餐,家裏廚子水平我實在不喜歡。”李行嵐最後一句是指責的說著。

長史官當即也不敢言語了,反正項炎並沒有限製李行嵐外出,李行嵐也不是什麼武林高手會飛天遁地之術,隻要讓人小心跟好就是了。

隻是李行嵐帶著這一隊人馬,都要上車了,隻見眼前幾騎過來,領頭的竟然是車軒。李行嵐一愣,當即沒了外出的意思,長史官看到車軒過來倒不算意外。項炎娶的就是車軒的小妹妹,正經大舅爺來了。

長史官連忙拱手相迎,又命下人去牽馬。李行嵐也不由的笑了,道:“真是好巧,我正想要出去,車軒大人就這麼時來了。”

車軒這裏看到李行嵐卻是一臉驚訝,他實在想不出李行嵐是為啥在這裏的。李行嵐卻是一副大家很熟的神情走上前拱手道:“快,裏麵請,大人一路辛苦,太陽又大,長史官快命廚房做了酸梅湯端過來。”

“是。”長史官應著,連忙叫人去吩咐廚房。

李行嵐卻是代替了長史官的位子,一臉熱情的把車軒迎進了正房裏,又令丫環上茶,還有車軒的跟班們也都令人好生招呼著。這麼一番下來,車軒是真的迷茫了,李行嵐這是怎麼回事?這樣子怎麼都是把王府當成自己家了。

茶送上來,車軒本來還想著要怎麼問,李行嵐卻是道:“大人是不是吃驚,我為何會在這裏?”

車軒笑著道:“正想問李公子。”

李行嵐笑著的臉,卻是瞬間陰鬱了,也把聲音壓低了,那神情是生怕旁人聽到了。隻聽他道:“我也是沒辦法,恭親王就這麼看上我了,直接把我從家裏搶過來,天天XXOO一百遍啊!”

車軒怔住了,從本質上說車軒還是很平常,很廝文的男人,雖然車家有點神神叨叨,但他這個人性格還是挺正常的。突然間聽李行嵐這麼說,實在覺得很不可思議,當然很大一部分還在於李行嵐說這話的口氣。

李行嵐苦著臉又道:“我們家那樣的小門弟哪裏敢反抗,我一直盼著能有個天神級的人物下凡解救我於苦海,就那麼巧遇上車軒了。”

車軒聽得更是無語,其實要是李行嵐真在這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說項炎如何強他了,車軒也許會相信。但李行嵐一副說天氣的口吻,實在沒啥可信度不說,再細聽李行嵐的話,車軒真不覺得李行嵐是被虐待的那一個。

“車軒大人不信?”李行嵐苦著臉又道。

一時間車軒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好像不管說信或者不信都不太合適,索性叉開話題道:“三公子來京多久了?”

“就這兩三天吧。”李行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