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書足足抄了三天,之後她看著筷子都拿不穩的手,默默地尋思:這是調戲皇叔的後果,還是她那晚半途睡著了的懲罰?
不管是那種可能,雲婭都悟了,看起來好脾氣的皇叔也會動怒。
而且,動怒得不動聲色。
有的沒的想了一遭,雲婭看著皇叔,怯怯地問:“生氣了?”
皇叔微微一笑:“沒有!”
口是心非的男人!雲婭扯了扯嘴角,想笑又不敢笑。
看著她表情扭曲的樣子,皇叔隻覺得心火呼呼的往上竄,一把攔腰摟過她,在她驚呼的當口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是,他就是生氣,知道她生活了十七年的世界和這裏不一樣,也能猜到或許這樣的穿著在那個世界不算什麼。
就在今夜以前,他還在心滿意足的想著她對自己是全身心的依賴,就像時常半夜鑽進他的被窩,要他抱著才肯睡;就像在他麵前,毫不忌諱的穿著短衣短褲晃來晃去。
可是現在呢?她同樣也可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穿成這樣去跳舞!
一想到她在台上無所顧忌的樣子,他就心中不安,那種飄渺觸摸不到真實的感覺,讓人焦躁煩悶。
他在她心底又是什麼樣的定位?
她依賴他,親近他,喜歡黏著他,隻是神木蛋的本能,跟他所期盼的感情或許是兩回事?
無論他多麼憤怒,他的吻仍是溫柔,熾熱的索取著,將她吻得手腳無力,直到不能呼吸,他還是沒有放開的打算。
肺部嚴重缺氧,雲婭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無力地掙紮著,他別是氣瘋了,想要這樣殺了她吧?
她越是掙紮,他越是摟得緊,纏繞著她的舌不給她機會逃脫,雲婭被嚴絲合縫地禁錮在他懷裏,緊到仿佛要將懷中人攔腰折斷嵌進骨血中才甘心。
隨著身體不斷的升溫,兩人的呼吸越發的急促,雲婭腦中天旋地轉,無助地揪緊了他的衣襟。
他還在持續意圖加深這個吻,狂亂得讓人窒息,她已經做好暈倒的準備。
直到她感覺到有硬物抵上她的小腹,這是……雲婭瞬間軟了身子,這是大街上啊,雖夜深人靜,鬼影都沒一個,但始終有傷風化,咱換一個地方成不?
看到她雙眸氤氳著盈盈水波,皇叔意識到也許這個吻再進行下去他真的會失控,於是慢慢結束了它,如水的眸中有些泛紅,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啄吻著她因喘息而微張的唇,輾轉吸吮。
雲婭渾身無力的依偎在他懷裏,幽怨的瞪著他清雅的容顏,卻不敢抗議出聲,這種懲罰方式雖然浪漫,可過了頭可也很痛苦啊,她的肺都要炸開了。
不理會她控訴的小眼神,皇叔雙唇貼著她的鼻尖,溫柔又霸道地說道:“僅此一次,不許再這樣了!”
心知他說的是她剛才在舞台上的壯舉,凝視著他柔情卻堅決的黑眸,雲婭抿著小嘴嘿嘿笑了兩聲,很孬種地點了點頭,心底冒著甜死人的五彩泡泡。
早知道在台上跳幾段豔舞,就能讓她和皇叔的感情發生質的轉變,她哪裏還會等到現在,不用神婆抱大腿,上次酒樓開張,她就蹦上去跳了,誰都別攔著她,誰攔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