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似二選一,答案其實隻有一個,你今天非跟我回去不可,雅莛唯一可以選擇的是舒服地自己走,還是痛苦地被人綁走。
雅莛狠狠地瞪著他,眼前的男人還是那麼清冷出塵,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語氣,聽不出,看不出一絲情緒,好似幾個月前的事從未發生過,而她的離開,也未曾在他心裏掀起一絲波瀾。
他總是這樣,讓人看不穿,猜不透。
不在意又追來做什麼,在意又為什麼那樣對我?打我,你居然為了別的女人打我!
積壓幾個月的怨憤無可抑製地爆發了,雅莛像被激怒的小獸一樣衝他張牙舞爪:“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憑什麼跟你回去,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從你為你那未婚妻打我那一刻開始,我就沒你這個師傅!我不懂事,不溫柔,刁蠻任性,你還管我做什麼!要我回去受那女人的氣,還是看你們成親拜堂?!你太高估我了,我沒那麼大肚量!你混蛋,你滾——”
嘶聲力竭,喊得嗓子都啞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璿夙靜靜端詳著那淚痕斑斑的臉,哭紅的眼,哆嗦的唇……第一次見她哭得這慘,小丫頭這是真的傷心了麼?
“你走啊!還站在這兒幹什麼?!”我想回去,可你得給我一個回去的理由,不需要你哄著我,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為什麼就不肯給我幾句話,幾句證明我並不是自作多情的話。
璿夙就這麼看著她,默然良久,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竟有了一絲笑意。
雅莛被怒火衝昏了頭,自然也不會去察言觀色,見璿夙仍是不言不語站著不動,心裏別提有多恨了,直想撲上去咬死他。
想是這麼想,可她再怎麼憤怒,也沒那個膽,師傅就是師傅,實力差太多,她這點戰鬥值還不夠做人家的下酒菜。
這就是技不如人的悲哀,不想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就撲上去試試……當我傻的呀!
“好!”咬著牙吐出一個字,雅莛用手指點了點他:“你不走我走!”你說,你說啊,說你舍不得我,說那個女人沒我重要,你不喜歡她,隻要你說,我就信。
雅莛衣袂生風地轉身,走了幾步又覺得不甘心,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佩泄憤似的砸向璿夙:“還給你!你的東西我不稀罕!”
璿夙抬手輕輕鬆鬆地接住玉佩,不急不緩地說道:“沒有未婚妻。”
聲音很輕,雅莛卻是聽到了,腳步頓了一頓,把那幾個字拆開又重組,反複咀嚼幾個來回,然後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顯然是對他這不清不楚的話很不滿意,心裏卻開了一朵小花。
璿夙將玉佩拿在手裏把玩,手指摩挲著上麵的蓮花圖騰,雅莛蹭蹭又走了幾步,璿夙卻是一個眼神也沒給她,隻專注地看著手中的玉佩。
雅莛支楞著耳朵,又聽到他淡淡說道:“定親的時候我還在娘肚子裏,沒能力拒絕,但現在我可以。”
雅莛的腳步慢了,心跳快了。
這是在向我解釋嗎?還有呢,別說話說一半啊,還有呢?
“在你動手打人之前婚約就解除了。”
雅莛停下腳步,慢鏡頭回放似的轉頭看他,心花還沒來得及怒放,剛止住的眼淚又豆子似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