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冰微微抬眸,對上他深幽的雙眸,那裏麵分明閃動著得意,命令!
心知他是故意找茬,懶得理會,隻是起身走到一旁拿過吹風機遞給他.
“替我吹幹頭發!”梁承繼冷冷瞥了她一眼,沒有接過她遞來的吹風機,反而兩步走到真皮沙發前,一屁股坐下,沙發也因他的粗魯而微微一顫.
淩冰微微蹙眉,抿了抿唇,忍著怒意把插頭插好,又找來一把梳子,替他吹起頭發來.
“淩冰,你想燙死我嗎?”
驀地,梁承繼質問的聲音響起.
淩冰抿唇一笑,一麵看著電視,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
“溫度高些頭發才幹得快.”
梁承繼冷哼一聲,隨手拿起茶幾上的搖控器,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把電視節目換成了新聞報道.
“梁承繼,你發什麼神經,每次喝醉酒回來都撒潑,把剛才的電視劇給我換回來.”淩冰正看到精彩處,卻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給換了台,若是平時她或許會忍,可是今晚,她卻莫名的想要發火,仿佛是受了電視劇的感染,心頭湧上一股火焰,燃燒著她冰凍的心,似乎要把這冰凍了三年的心再次融化.
淩冰的音量並不大,語氣裏的怒意被風機和電視裏的聲音壓製,反而有些軟綿綿的味道,梁承繼充耳未聞,依舊看著電視屏幕,聽著新聞報道,嘴角的笑越發的濃.
淩冰頓時關了風機,惱怒的拔掉電源,將風機放回櫃裏,又冷冷地瞥了眼電視,轉身離去.
每次與梁承繼爭吵,她都會偃旗息鼓,剛才分明心頭湧上一股怒氣的,卻還是在瞬間被她強行壓下,連吵架都提不起力氣.
梁承繼出奇的沒有阻止她上樓,隻是冷眼相望,嘴角那抹冷笑漸漸收起,眼神變得莫測高深.
看到淩冰上了樓,梁承繼又沒了看電視的興味,懶懶的關了電視,坐到桌前吃他的蛋炒飯.
過了十來分鍾,淩冰聽到樓梯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把電視聲音調小了些,側耳聽著外麵的動靜.
腳步聲在她房門外停住,接著傳來梁承繼敲門的聲音,伴隨著他低沉的男中音:“淩冰,開門!”
淩冰沒有起身開門,隻是淡淡地回答:“你的房間已經鋪好了被子,門沒有鎖.”
結婚三年,她和他住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除了回他父母家以外,其餘時間他們都是分居而處,他在外麵自有許多溫柔鄉,她也寧願獨守空房.
兩人各不相擾,他曾經丟下一句,隻要她不在外給他惹難堪,他不會對她用強,這也許是一種懲罰,可是,她甘之如蝕!
門外的敲門聲停頓了片刻,梁承繼的聲音更沉了幾分:“淩冰,開門,我有事對你說.”
真要不依不饒?
淩冰大腦快速思索著,點擊鼠標按了暫停,起身走到門口,聲音裏透著一絲煩燥:“有什麼話,就說吧!”
“淩冰,再不開門我就拿鑰匙去了!”梁承繼的聲音裏透著毫不掩飾的怒氣,警告之意昭然若識.想著今天下午她的行為,他就氣得咬牙切齒,他梁承繼的老婆,居然對著別的男人笑靨如花,在他麵前卻似一冰雕,無論春夏秋冬,永遠結著厚厚的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