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局時,他們又看了一場熱鬧。
歌廳門口有兩夥人打架。起因也很老套。
一幫人中的一個,摸了另外一幫人的女伴的屁股了。
於是這兩幫人就幹起來了。直到把警察給打來了,他們才消停。
張三覺得,摸人家屁股的家夥,就是賣鹽的進貨——閑的。
反正張三認為,歌廳這樣的地方,最好是少來,容易招惹是非。
他又給大家打了幾輛車,把人家給送走了。請來的客人中隻剩下那個老外美女了,
她不願意做出租車,等著做張三的敞篷跑車呢,也不嫌乎冷。
張三把她送回了廣場邊上,她的店門口了,和她換了電話號,這才回大院了。
回到大院,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反正也睡不著了,那就幹活唄。
張三把外邊的兩個大桶,送進了空間,然後自己也進去了。
空間裏的太陽還是那樣,火燒雲也還在燃燒,看上去,就像定格的畫麵。
不同的是,一大群,一大群的蜻蜓從張三頭頂上飛過,
這幫家夥個頭挺大,長著綠色的大腦袋,大拇指粗細的身體,
五顏六色的翅膀,在天上招搖過市。各種各樣的昆蟲也跟著湊熱鬧,吱哇亂叫,顯得空間裏很有生氣。
張三看著夕陽,心想,這下終於能找到北了。
他在先送進空間的一個桶裏找到了大漏勺,拿在手裏,跳下水。
專門找那些老水鱉開會的會場下漏勺。
盡管漏勺的勺把挺短,用起來不大得勁,但一勺子下去,也能抓到幾隻老水鱉,就是有點費勁罷了。
張三歇了好幾回,這才抓滿了一編織袋,能有五十多斤的樣子。
他把漏勺往草地上一扔,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這點老水鱉可把張三累壞了。
他想:“俺可不抓了,漏勺用來賣魚還行,抓老水鱉太不合適了,
還是等大下巴的攪撈子拿來後,再說吧。”
這玩意先不用整太多,太多就不值錢了,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張三還是懂得的。
張三緩過勁後,接著又是一通好忙活,總算是把四個大湯桶都裝滿了魚了。
張三也精疲力盡了。
看來,賺點錢是真不容易呀。張三一邊感慨,一邊出了空間。
出來一看,外邊還是二半夜,張三想睡一會,又害怕睡過站。
正糾結呢,突然一個好辦法讓他想到了。
空間裏時間流速慢,咱就到空間裏邊睡覺唄。
於是他就把一個床墊子送進了空間,又送進去一個枕頭。
至於被子,他沒動,空間裏又不冷,用不著這個。
送完了,他就又進空間了,躺在床墊子上,就呼次呼次的睡開了。
等他一覺醒來,那才叫神清氣爽呢。
爽歸爽,就是臉上的幾個大紅包有點影響形象。
咋還起包了呢?蚊子咬的唄,沒見張三還在那撓呢嗎?
張三分兩趟把四桶魚,還有一袋老水鱉帶出了空間。
他把四桶魚裝上了車,就想上早市了。
可拿出手機一看,時間好像沒動坑,離天亮還早著呢。
他就又回樓裏了,打開六子留下的電腦,就在網上逛開了。
逛了好幾個小時,外邊才微露天光,他才關機,殺向早市了。
到了早市那了,張三搬下一桶魚,打開桶蓋,擺好了秤。
旁邊賣菜的大姐也到了。
她的電動車上裝滿了菜筐,高高搖搖的。
張三看見大姐卸車有點費勁,就過去幫忙了。
剛把大姐的菜筐放好,就聽有人喊:“這是誰的魚呀?咋賣的呀?”
張三一聽有人問價,就趕緊說:“俺的,二十塊一斤。你要多少呀?”
他邊說邊去拿方便袋。
那個人又問:“買一桶,你能便宜點嗎?”
張三聽到這話,才仔細打量這個人。覺得好像有點麵的恍的,似乎在哪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那個人看見張三看他,就說:“兄弟,前天你給我的店裏送過魚,你忘了嗎?”
張三這才想起來,這個人是開魚湯館的,自己確實上他的店裏推銷過魚。
張三說:“是你呀?這是最低價了,從遠地方拉回來的,
光運費就老鼻子錢了,再便宜,俺就沒得賺了。”
那個人就不再跟張三講價了。他遞給張三一根煙,
說:“你昨天咋沒到我店裏送魚呀?”
張三心想:“那天俺上你的店裏推銷魚,你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俺才不去找那個不自在呢。”
張三說:“昨天忙昏頭了,光顧著給大館子送貨了,沒倒出來空。”
那個人說:“幸虧有個客人說,早市上賣的小雜魚賊拉好吃,我想,這八成就是你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