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剛拐過一片苞米地,小偉就看見他了。
這小家夥看見張三來了,他就扛著一把紮槍,跑過來了。
張三緊走兩步,就把他扛的紮槍,給拿過來了。
小偉問張三:“我小雪姑姑呢?”
張三說:“她在家裏等你呢。”
小偉一聽,撒腿就想跑,張三一伸手,就給他拉住了。
張三說:“他們沒在俺大舅家,在你家那個屯子那呢。”
小偉說:“她咋不等我呢?咋自己回去了呢?”
張三說:“她讓俺回來接你的。”
小偉聽張三這樣說了,這才又高興了。
張三走到瓜窩棚那,他的大舅媽,就拎著一土籃子香瓜,走出來了。
張三一伸手,就把土籃子接過來了。
他對大舅媽說:“舅媽,俺這就回去了。你跟俺大舅,啥時候去州府玩呀?”
張三的大舅媽說:“等你跟小雪辦事的吧,你倆結婚時,俺跟你大舅,一準去。”
張三說:“這個事,好像還得過段時間才能定下來呢。
你跟俺大舅,要是有空了,就上俺家待段時間哈。俺媽總念叨你們呢。”
張三的大舅媽說:“俺是真想上你家住段時間,可真沒空呀。等秋收吧,收完地了,俺就去看看你媽。”
張三說:“俺這次回州府,就把俺媽接過去了。你跟俺大舅要去,就給俺打電話哈,俺給你們買飛機票。”
張三的大舅媽說:“這樣啊,那你跟小雪的婚禮,也準備在州府那邊辦唄?”
張三說:“這個還沒定,要跟俺爸媽商量一下,看看他們有啥想法後,這才能定下來。”
張三的大舅媽說:“小雪這閨女挺好的,差不多,就把事給辦了吧。”
張三嗯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張三一想到要跟趙小雪結婚的事,金景花的麵孔,就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咋樣處理他跟金大妹子的關係,張三還真就是曹操犯病——頭疼了。
他的閨女,跟金景花那嘛親,一口一個媽叫著,張三還真害怕趙小雪有啥想法呀。
夾在兩個女人之間,還真就不是個曲子呀。
直到回到了張三的大舅家,他也沒想出個好招來。
張三的大舅媽見他把香瓜,給拎進院了,就把他攔住了。
她對張三說:“這筐瓜,是讓你帶回去的,你裝上車吧。”
張三往炕上瞅了一眼,見大舅在炕上睡著了,就對大舅媽說:“舅媽,那俺就不進屋了,俺還得趕到省城呢,俺這就走了哈。”
張三的大舅媽說:“成,你路上慢點開哈。”
張三答應一聲,就把香瓜裝進後備箱了。打開車門,就跟小偉坐進去了。
他把小偉的安全帶,給他係好了,跟大舅媽揮了兩下手,就開車走了。
張三開的很快,他趕到趙小雪的大舅家的時候,才下午一點半。
趙水生知道張三要上省城,見他回來了,就招呼老爸老媽,回家了。
張三沒開奔馳,轎車的底盤太低,走不了田間小道,他就把車扔在趙小雪的大舅家了。
回到了趙小雪家了,張三就把要上省城看朋友的足球賽的事,跟趙爹說了。
趙小雪也對爸媽說:“我也回來六天了,家裏要是沒啥事,我就回州府了。那邊的水產店,也該張羅開張了。”
趙爹抽了兩口煙,說:“那你們就回去吧,趁著年輕,多幹點正事。”
張三點點頭,沒接話。趙媽聽說閨女要走,還有點舍不得呢。
趙小雪從背包裏,把那張二百五十萬的存折,給拿出來了,隨手就遞給老媽了。
她對老媽說:“這是張三給水生辦牧場的啟動資金。媽,你先收著,看著點水生,別讓他大手大腳的亂花哈。”
趙媽接過存折,還沒出聲呢,趙爹就開口了。
他說:“他敢亂花,看俺不打折他的狗腿。”
趙水生說:“我啥時候亂花錢了?”
趙爹說:“牧場還八字沒一撇呢,三十多萬的車,就開上了,這還不叫亂花錢嗎?”
趙水生說:“那是我姐夫給我買的,他怕我在你們麵前,說他的壞話,這才給我打溜須的。
姐夫,你給我買車,是不是這個目的呀?”
張三看見這小子一邊說,一邊朝著自己擠咕眼睛,就說:“小弟呀,俺給你買車,還真就是給你打溜須。
可你擠咕眼睛,是啥意思,俺沒明白呀。你是讓俺給你證明,你沒亂花錢嗎?”
趙水生一聽,真想掐死這個混蛋姐夫算了,這家夥太壞了。
他對張三說:“你是想去看球賽吧?我和豔秋也去。省城的花銷,都由你管了哈。
我姐自己跟你上省城,我不放心,我得去瞅著點。”
李豔秋聽他倆鬥嘴,就在那樂。
趙爹看了一眼李豔秋,又對趙媽卡吧了兩下眼睛。
趙媽拿出鑰匙,就把櫃子打開了。
她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盒子,從裏邊拿出一遝錢,查出一千塊,就遞給李豔秋了。
嘴裏還說:“第一回上俺家來,嬸子也沒給你準備啥禮物,這點錢,你拿著,喜歡啥,就去買點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