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說:“已經開始辦了,李小梅在那盯著呢。
金市長讓他的秘書小張,跟著跑呢。
州府的老大秦書記,也跟州委張書記彙報過了。
張書記對咱們東北實業的項目,也挺支持的,國土資源廳的用地審批,就是張書記在幫著協調呢。”
坐在白帽子旁邊的秦得財,聽六子說的都是大官,他就把頭抬起來了。
他瞅了一眼張三,剛要說啥,白帽子就開口了。
白帽子對張三說:“你們開的是啥礦呀?”
張三說:“整個小型金礦。”
白帽子說:“你們要采的礦,儲量有多少呀?”
張三說:“目前,俺們還不知道呢。”
白帽子說:“這樣啊,那風險可夠大的,萬一沒多少儲量,投進去的錢,可就打水漂了哈。”
張三瞅了他一眼,沒出聲。
趙水生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對白帽子說:“按你說的,把錢投到生物電治病上,就沒風險了唄?”
白帽子說:“我們這個項目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讓趙水生給打斷了。
趙水生說:“我知道你的項目是國家重點推廣的了,我覺得應該把推廣,改成打擊才合適。”
白帽子說:“小兄弟,你這就是太保守了哈。
要想發大財,必須趁早才行。
上世紀九十年代,國家剛成立證交所的時候,有幾個人炒股呀,
可你看看,那些最早炒股的人,有幾個不是億萬富翁的呀?
那時候,大部分的人,不也說炒股就是耍錢嗎?
可等到連掃大街的都開始炒股了,你再想進股市,那就是找套牢呢。
我們這個項目,是有名額限製的,這嘛大的省城,才給一百個名額。我這才向你們推薦的。
一旦名額滿了,你們就是想幹,我也幫不上忙了。”
趙水生見這家夥說起來沒完了,就嘟囔一句:“你們這些幹傳銷的,就是專門宰熟的。”
白帽子聽了他的話,就說:“小兄弟,你要是上我們公司,讓那些投資專家給你好好講講,你就知道我是一片好心了。
等你賺到錢了,你感謝我,還來不急呢。”
趙水生說:“你可拉倒吧,我要是聽了你的忽悠,就連哭都找不到調門了。”
張三見白帽子還想往下說,就把酒杯給端起來了。
他對白時茂一比劃,說:“表弟呀,這嘛好的項目,咱們以後再說吧,現在,咱們還是喝酒吧。”
說完了,他就一口把剩下的酒,給悶掉了。
六子他們,見到張三幹杯了,他們也都幹了。
就連張三的老舅秦得財,也把酒給喝光了。
唯一沒喝的就隻有那個叫婷婷的女生了。
張媽和張三的老姨,她倆不會喝酒,她倆光顧著小聲嘮嗑了。
波娃把酒給大家倒上了,白帽子就又白話開了。
這回,桌上的人,就沒有再接他的話的了。
就這樣,在白帽子的獨角戲的表演中,大家的第二杯酒,很快也喝光了。
第三杯酒剛倒好,張三的老舅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通了,聽了一陣,就對著話筒嚷嚷開了。
“你總催我去找人,可讓我上哪去找能說上話的人呀?
兒子在裏邊待著呢,你當我不急咋的呀?
聽我b市的同學說,馬上就要移交檢察院了,那邊的公安局,就說人是兒子殺的,。
我托了好幾個人,才得到了這些消息。據說,兒子也承認人是他殺的了。
我都要鬧死心了,你就讓我靜靜吧。”
說完了這些,張三的老舅,把手機往桌上一放,趴到桌邊,就哭開了。
張三見白帽子還在那白話他的狗屁dds呢,他就把大眼珠子立立起來了。
盡管他的老舅和老姨,都有點瞧不起張三的爸媽,那他們不也是張三的親人嗎?
老舅家裏出了這嘛大的事,白帽子還有閑心搞他的傳銷,張三能不生氣嗎?
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對白帽子說:“你再bb你的dds,別怪俺消你哈。”
白帽子看見張三確實是急眼了,這才閉嘴了。
張三對老舅說:“老舅,你先別哭,跟俺說說是咋回事唄?”
秦得財好像是沒聽見外甥的問話,趴在那,就是個哭。
六子瞅了一眼張三,說:“三哥,b市老大的兒子,跟我關係不錯,用我幫著問問嗎?”
張三說:“你倆關係靠嗎?”
六子說:“還行吧,前年,我跟他忽悠了一陣太陽能發電的項目。
盡管沒整成,但是,我覺得他這個人挺夠意思的。對了,水舀子的老爹,也應該能幫上忙,他在政法委幹了那嘛多年,肯定能認識b市的公檢法係統的人。”
張三瞅著哭的稀裏嘩啦的老舅,說:“先不急,等俺整明白到底出了啥事的吧。
秦風要是真的殺人了,那也隻能讓他伏法了。。”
張三的老舅聽了他的話,這才接了一句:“秦風他沒殺人,他在回宿舍的路上,發現了一句無頭屍體,警,還是他報的呢。
誰知道,警方三查兩查,就認定他是凶手了。”
張三說:“老舅,你把你知道的情況,跟俺好好說說,越詳細越好。”
秦得財一聽,就又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