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說了……

繼續寫去………………

“這個還給你。”

回宮後的我,卸下女子的裝束,卻隻著一件中衣,慵懶的靠在桌邊的軟塌上,對李言德說道。

說罷,我皺皺眉頭——皇宮還是顯得那麼冷清,說句話都好像珍珠敲在碗裏,空曠的很。

“這?……”李言德望著桌上推過去的東西,疑惑得也蹙了眉,“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我回宮了,這個當然就要物歸原主。還有……”一邊把金牌遞過去,一邊向他講解,“你給了我七枚銅錢,以後完成我一個心願,我就會還給你一個,日後,你就不再欠我什麼東西了。今天這兩枚,是你讓我出宮和向你要了環兒的。”

他愣愣地拿著那兩枚金銅錢發呆,久不言語。

金銅錢的對抵又是我自作主張的一項讓我穩賺的小伎倆,他若是不同意,我便又少進帳一筆,絕對不能讓他有反駁的機會。所以我急忙又開口道:“你不同意也沒用,環兒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也答應過把她讓給我,不能反悔!”

將環兒讓給我這件事情是當時就說好了的,他決不能否定,然而他一旦承認了這件事的話,便也連帶的同意了我提出的金銅錢的事情,我的如意算盤一向打得精明。

手指上的銅錢小串搖晃得叮當響,紅絲線纏繞在指尖,讓我突地想到了一件與它極為相似的事物。

從手腕上解下那有著別致“墜子”的絲線手鏈,也一並推到他麵前:“對了,這個也要還給你。你應該是不會賴賬的吧?這東西放我身上還要我天天擔驚受怕,麻煩得很。還給你你也好放心,我身上是沒什麼東西能要挾你的了。”

見著那把鑰匙,他的臉似乎定格在了“白癡”這一個表情上,看得我不由就大笑出聲來。

“……你今天是轉什麼性子了……”在我的朗笑聲裏,他從呆滯中緩過來,卻不見尷尬之色,隻是用手撥弄著桌上的三樣東西,低低的聲音如訴衷腸,“我倒情願我欠著你……”

“啊?”他這是出什麼事了?

他卻把東西在桌上隨意一丟,金屬質地在桌子上發出哐當的聲音。就在我因為他對貴重物品的不小心而在心裏抱怨的時候,他卻猛地向我撲過來,重重的把我壓在床邊。

“哎喲我的媽……”這一下撞得我……幸好剛回來,懶得換上複雜的宮裝,非但是隻套件中衣,頭發也是散亂著的。如若不然,被他這麼一壓,釵橫鬢亂的時候說不定就會被那些釵子插得我發生流血事件……

“你對我的態度不一樣了,我知道我應該高興……”他悶在我的胸口說著,“但是我還是情願我欠著你,有把柄在你的手上,這樣我就能抑製和你糾纏下去了……不然,真怕你完成工作就這樣無牽無掛的走了……你說,我怎麼辦才好?都是你的錯!”

抬起頭,一張無辜的可愛臉龐在我的眼前,一瞬間,我有些發呆。

以前有把柄的時候,我也沒有決定就要在此長住啊……對於他的推理,我隻能報以苦笑。

但是,我既然破天荒地給與他特殊待遇,這都說明,在我的心裏,他的地位早已發生變化,與常人是不一樣的。正如他所說,他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可現在,他卻是這一副左右為難的死樣子,連帶的我的大腦也暈起來。

“那真……對不起了。要是你不願意……我、我收回……”又便宜不占的話實在也太……

“不行!”

出其不意的,他卻利落的拒絕了。

我驚訝地低頭,卻對上他笑得彎彎的眼。

彎彎的眉眼,閃爍著的卻是不懷好意的光芒,“不行,你自己說過,是不能反悔的。而且……你說環兒是你的人……”他埋於我的頸旁,暖暖的呼吸讓我的臉的溫度上升起來,“環兒是你的人麼?真是你的人麼?你這麼說,莫不是想要我罰你?”

“什……什麼啊?環兒本來就是我的人……”我驚慌的推他,卻紋絲不動。這就是練武人與半吊子的人的區別麼?心下有些惱怒。

“就是不許你這麼說!”他在上麵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我壓製住,我忙於推開他的同時,卻冷不防地,嘴唇被他堵住了。

“你!……”驚訝之間脫口而出的話語,剩下的還未出聲就被他吞了下去。

一個吻,不是很深,卻極盡的煽情與挑弄。嘴唇被他含於口中吮咬,濕熱又酥麻,力道卻是輕輕的,隻感到對方呼出的氣炙熱的噴在臉上,頭更加昏沉起來。

終於被放開了唇,我呼吸已亂,粗喘著平複不順暢的呼吸,然而卻發現,衣襟已被拉開,頸項間伴有濡濕的感覺。

低垂下眼,看見的是在我頸邊啃咬的人的腦袋,黑黑的發在我眼前晃動。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去,輕輕地撫摸上那柔順的發,卻讓身上的人動作一頓。

緊接著,脖子上一痛,竟讓他咬了一口。

“你……”我疼得皺緊了眉頭,眯起眼睛,朦朧中看到埋於我頸邊的人直起了身子。撥弄著他頭發的手滑了下來,卻被他輕壓於掌心,一時之間,我就被他困於雙臂之內,狹小的空間裏,我能夠看見的,隻有眼前的人的麵孔。

“我不管你那個突然多出來的大哥是誰,你心裏隻能由我一個。”

他說。他神色中有種迫不及待的激動在裏麵,在我的目光中,他又埋首於我散開的衣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