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樹剛跑出兩步,沒等邁出第三步,雙腳忽然被冰封住了。
少年一步便到了周小樹麵前,問道:“你為什麼要跑?跟我走!”
忽然被冰封住,周小樹嘿嘿笑了笑,道:“那個……兄弟,你是高幾的?哪個班的?天氣這麼冷,你看你還玩冰……”
沒等說完,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穆雪晴的聲音。
“斷江流,你在幹什麼?”
腳下的冰封瞬間被解開,便看到穆雪晴走到了少年身前,少年恭敬地鞠躬,道:“大小姐!”
穆雪晴道:“我父親回來了?他讓你來的?”
斷江流道:“是的,家主昨天回來的,好長時間沒見到大小姐,特命屬下前來接大小姐回去。”
穆雪晴看了眼周小樹,道:“來接我,為何要為難他?”
斷江流道:“是家主讓屬下請他去家裏。”
穆雪晴道:“我父親請他?為何要請他?”
斷江流沒有回答,周小樹卻是惱怒地叫道:“我說這位兄弟,搞了半天你是晴兒同學的家仆啊!你家主人讓你來請我,你剛才那是什麼行為?請?知不知道“請”是什麼意思?你剛才那明擺著是要綁架!算了,看在晴兒的麵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斷江流沒有看周小樹一眼,隻是看著穆雪晴,等著穆雪晴的回答。
周小樹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他的態度並不重要,麵前這個家夥冷冰冰不像是個人,倒像是一件工具。
工具嘛,做事不用腦子,做出剛才那樣的行為也就能夠理解了。
然後周小樹便發覺,他在穆雪晴和斷江流眼裏更像是件擺設,誰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穆雪晴道:“你回去告訴我父親,學校沒放假,我要等周末放假才會回去。”
斷江流道:“大小姐,學校的規定是約束別人的,這所學校都是穆家投資建立的,您隨時來隨時走,沒人敢過問。”
穆雪晴道:“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名學生,他是學生家長,他要想看我隨時可以來看,學校沒放假我隻會呆在學校。”
斷江流道:“您這樣會讓屬下很為難。”
穆雪晴道:“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斷江流道:“那他……”指著周小樹,神色間很是為難。
穆雪晴道:“他是我同學,學校沒放假,不能離開學校。”
斷江流猶豫了片刻,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從始至終,斷江流都沒有在乎周小樹的感受,也不管他會有什麼樣的心情,這讓周小樹很是氣憤。
“晴兒,你家裏仆人都跟那個冰塊臉一樣,沒有表情的嗎?”正式表白過後,周小樹便改口不再叫穆雪晴的名字,叫她晴兒。
穆雪晴警告過他無數次,周小樹根本不管,至少晴兒這樣的稱呼讓他覺得跟穆雪晴的關係拉近了,有了無限的可能。
“剛才的事很抱歉!”穆雪晴淡淡開口,轉身向教學樓走去。周小樹愣在了原地,他覺得自己剛才肯定是幻聽了,穆雪晴居然會跟他道歉?要知道穆雪晴做事一向隨心,從不解釋,更何況是跟人道歉這樣的事了。